此時,玄武‘門’外的隊伍長龍,已經過去了一大半之多,經過了漫長的等待,終於拍到了臨天和拓飛。
臨天走上前去,按照官員的意思,拿起‘毛’筆,在一本冊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跟着拓飛來到了另一旁,準備‘交’錢拿書。
可能是排隊的時間實在太久,拓飛終於放棄了他之前的那副‘虛假‘摸’樣’,迴歸了本體,他看了看準備拿錢的臨天,說道:“臨兄,就拿書就成了,區區幾千銀兩,小意思,你的那份我也一起付了便是!”
拓飛說的時候並不是很大聲,而是略微的靠近臨天的耳邊,他很知道分寸。臨天自然也能看出拓飛的心思,已經猜到,他是怕在衆人面前,讓自己難堪,但又想幫自己付錢,所以也是無奈之舉。
臨天看着拓飛,不禁笑了笑,說道:“哈哈,拓兄,你還是這般樣子比較順眼,我勸你還是別裝了,說實在的,那些大家閨秀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算你這樣裝着,他們也不一定就能知曉,我覺得還是等你有了心儀的‘女’子之後,再有針對‘性’的想辦法吧!”
拓飛無奈道:“額……唉,你不懂啊,臨兄!我爹這邊催得緊,我也是沒轍了。算了先不說這個,我連你的份一起付了,就當是你來京城送你的禮物”
拓飛說完就要從衣袖中拿出銀票,臨天伸手擺了一下,說道:“託飛兄,你的想法我明白,心意我領了,但是這錢,我還是自己付吧,並不是我心中不好意思,只是正如你之前所說的,既然我已經到了這個位置,那就並不是普通人了,如果連買一本書都要靠你,那我今後能有什麼作爲?”
“可是……你買完了這本,你以後可就沒有錢了啊~!”
臨天笑了笑,說道:“無妨,我心中有數,如果連‘花’個錢都要靠朋友,那我臨天苦讀聖賢也算是白讀了,我這之前不是正好贏了王明和文家一千兩嗎?正好買了這本書,嘿嘿,沒錢以後想辦法賺錢就是了!”
拓飛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着臨天眼神,最後還是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臨天點了點頭,衝拓飛笑了笑,隨後拿出了一千兩銀號的票子,遞了過去。官員拿着銀票,確認了一下真僞,然後從身後拿了一本《大玄典籍》遞給臨天。
臨天接過之後,知道已經結束了,便拿到了一旁,等着拓飛領完過來,然而就在此時,臨天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就在他不遠處的人羣之中,有一人,身穿白‘色’錦衣,左手背在了後面,右手中拿着《大玄典籍》,雖然周圍的人很多,但是此人很容易就能看出,俊朗的外貌和不凡的氣度,在這些人當中,也算是鶴立‘雞’羣了。
然而這名白衣男子,也同樣的注意到了臨天,正好也看了過來………
‘沁園茶樓’的生意看不出有多麼的好,但是京城的人都知道,在這裡的雅閣喝上一天的茶,就快要趕上普通的平民一年的收成了。而在最頂層的幾間雅閣,也不是有錢就能去得了的。
此時,在頂層的雅閣之中,傳來聲音:“要說這《大玄典籍》我覺得不錯的,倒是還有幾人,雖說沒有‘斬運之能’,但是相較其他之人,也算是出類拔萃了。我記得有一首《詠懷‘春’季》,寫的不錯。”
靖楊三太子點了點頭,說道:“恩,這首‘詠懷‘春’’是大玄李家的嫡系所寫,大玄國‘李家’世代傳畫,‘精’妙絕倫,其家祖乃是畫中大聖!曾有‘妙手生‘春’’之能!而寫這首詩之人,便是當今李家嫡子,‘李煜‘,恩,眼光還算可以,還有呢?”
男子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還有一首寫的不錯,只是一時之間忘記了什麼名字,不過這當中的詩句我倒是記得!其實在我看來,這整本里面,也就此人的詩句能讓我讚歎一聲!雖然李煜那首詩不錯,但是唯一能讓我真正看上眼的,就只有那一句!”
靖楊眼睛一亮,笑道:“哦?那還真是巧了,我也看到了一句能讓我發出讚歎之聲的,不妨說出來聽聽,看看我們的眼光是不是一樣!”
男子有些尷尬,黑黑的說道:“哈哈,殿下見笑了,我就是個粗人,這眼光自然沒有點下的好,怎麼能和殿下想比?”
靖楊笑罵道:“行了,讓你說你就說,什麼時候都不忘拍馬屁!”
男子說道:“嘿嘿,那我就說了,其實在那些詩文之中,個別的幾個我只能說寫的不錯,但唯一讓我讚歎的詩,卻只有那一首!雖然不是什麼戰場的蕭殺之詩,但是那份心境和豪氣,就連我也不得不佩服!我也只是大致的掃了一眼,沒記住太多,只記得最後一句!”
男子看了看靖楊,隨後念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唸完之後,男子搖頭感嘆道:“真是好句!此等豪邁的心境,若是在我們靖國的軍隊,那一定會是一把好手啊!”
靖楊看了看男子,並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得出,男子所說的詩句,同他看中的一樣,而且似乎他內心中的評價,比面前的男子還要高一點,只是不知爲何,他的表情,似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男子看着沉默不語的靖楊,有些不知所措,他以爲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尷尬的說道:“咳咳,殿下,我都說了,我的眼光不如你,你非要讓我說的!”
靖楊看了看男子,隨後嘆道:“唉~,你心虛什麼,我又說你選的不對嗎?其實心中感嘆的那首詩詞,也正是這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男子聽後愣了一下神,他知道面前的三太子殿下,那可是靖國少有的一天才,爲了培養他,甚至給他授業的先生,都是‘‘陰’德境’的人物,所以要說這靖楊心氣和眼光高,在正常不過了,因爲很少聽到他說感嘆一首文位略低之人寫的詩。
靖楊沉‘吟’了一下,說道:“此詩名爲《過零丁洋》,是今年大玄國秀才考試的時候,一名新晉秀才文位之人所寫,而且這首詩想來你也能感受得到,與其他詩詞的不同,此詩乃是鎮國的國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