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業剛剛起步,他沒有任何的身世背景,一磚一瓦都要靠自己打拼,每一步業務都要親自過問,親自處理,早出晚歸,廢寢忘食,這其中的辛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舒榒駑襻
這幾天沒去公司,要處理的工作已經堆了一堆。他的辦公桌上堆着好幾份要審閱的合同,還有很多待簽字的工作報告。他一直忙了很久,直到脖子都疼了。他不得不仰起頭來,左右慢慢地轉動頸椎。
啪啪,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他說了聲請進。隨着被推開的辦公室門,走進來的是一個苗條白靜的女人,林晚晴。
“林總,這些賬目等您簽字。”林晚晴走過來。將手中的帳目資料交到陳光修的面前,陳光修接過,細細地翻了翻,然後一筆一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辛苦你了,晚晴。”將那撂資料交還給她時,他說彖。
林晚晴輕彎了彎脣角。
“這是我的工作。”頓了頓又問道:“陳總,這幾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陳光修無奈地搖搖頭,脣邊的笑有些苦澀,“小宇上體育課時摔破了頭,這幾天在家裡陪他。娌”
“摔傷了?現在怎麼樣了?”林晚晴吃驚地問了一句。”林晚晴的眼睛裡淚珠汪出來,她打開了手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來,手指顫顫地遞過去,“爸,這裡面有我的薪水,全部的都在裡面,你們拿走好不好,把那張支票給我。”
“哎!”林父的心底一番天人交戰,女兒痛苦的樣子讓他心頭不忍。他從貼身的揹包裡,把支票掏了出來,“你拿走吧!”
林晚晴立即接過了那張支票,“謝謝爸爸。”她轉身便走,可是又想起來什麼,把手裡的銀行卡交到父親的手中,“爸爸,我每月有三千元的薪水,都在這張卡里面。雖然不多,可是,那是女兒自己辛苦,自食其力賺來的。”
林晚晴轉身拿着支票匆匆地走了。
身後,繼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嚎啕大哭,“哎喲喂,他爹,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林晚晴腳步疾疾,奔出了動車站,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地鑽了進去,伸手在眼睛上狠狠地揩了一把纔對司機道:“請去靳氏,謝謝。”
此時的靳氏
總裁辦公室裡,一片烏雲壓頂的壓迫之感讓站在那裡的兩位高層渾身發緊。
“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拿着百萬的年薪,連個開發項目都做不好!”手中的合同資料被啪的甩在了前面那人的臉上,靳齊一臉暴怒。
兩個高管都沒有出聲,前面那個臉上都被那資料堅硬的棱角處劃破了,也沒敢吭一聲。他們的總裁一向都這樣暴躁,是業界出了名的冷酷加無情。但是靳氏的薪資待遇實在是好,所以,他們誰也不捨得離開,何況這個項目出了紕漏,確實是因爲他們的管理不善,所以誰也不敢吭聲。
靳齊黑眸陰鷙,陰沉的步子踱到了窗子前站住,深深地呼吸着,他一向脾氣都不好,現在是越發地大了。
啪啪
有人在叩門。
他很煩躁,“滾!”
那兩個高管大氣不敢出的走了,林晚晴站在門口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子強烈的低氣壓。如果是以前的林晚晴,哪怕是半年之前,也會被眼前緊張凜冽的氣氛駭到,可是現在,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她已經快要和他離婚了。
可是饒是如此想,她的心頭還是緊了緊。
“靳齊。”她走進去,在離門口半米的地方喊了一聲。靳齊正自煩躁,猛聽到身後的聲音,身形僵了僵。他一向的冰山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纔回過身去,“晚晴,你怎麼來了?”
“阿齊。”林晚晴走進幾步,“這張支票還你。”
靳齊看到林晚晴手指間捏着的轉賬支票,眉尖陡然一蹙,
“你這什麼意思?”
“阿齊。”林晚晴又走近了幾步,身形與靳齊只有幾步之遙了,“阿齊,不要再給他們錢了,他們要也不要給。他們已經被你縱容壞了。這樣子是不對的,這樣予取予求,只會讓他們更加得寸進尺。”
她已經好久沒有叫他阿齊了,她的一聲阿齊,叫得他一顆心顫了顫。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又是讓他心底一沉,十分不是滋味。
晚晴好堅難。
光哥的戲怎麼這麼難加呢?寫來寫去,總是阿齊,阿齊,阿齊……你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