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張夢寒廣場練攤
“你好。”周君笑着問好。
“是你租了房子？”張夢寒表情依舊很平淡，開口問道。
“是我。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沒事。進來吧。”張夢寒讓開了道路。
周君把東西搬進自己的房間，出來和老張打了個招呼後，便開始收拾。他也沒有多少東西，唯一的大東西，電腦還放在付奶奶家收着了。他現在除了隨身的衣服，幾乎沒有多少東西了。
收拾完之後，老張那邊喊道：“周君，吃飯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我待會兒出去吃點就好。”第一次到人家，怎麼好意思吃飯。雖然他真是餓了，很想坐下來吃飯。
“客氣什麼，以後就住在一個屋檐下了，來吃點吧。”老張繼續邀請。
“那好。那我就叨擾一頓。”周君順坡下驢，答應了下來。
三菜一湯，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在老張的招呼下，周君還是稍顯靦腆地坐了下來。張夢寒隨後也洗了手坐在了他的對面，老張則坐在了餐桌的一頭。
“沒有什麼菜，簡單的吃一點啊。”老張客氣地說道。
“很好了。平常可吃不到這麼正宗的家常菜。”周君恭維了一句。
“這小子，一段時間沒見，這嘴巴越來越好了。”
“主要還是大爺你飯菜做得好。我這還沒吃呢，我就聞到了濃濃的香味，想必味道絕對的棒。”
“這小子，說的我心花怒放的。”老張哈哈大笑。
張夢寒淡淡的應付着撇了撇嘴巴，沒有說什麼。老張招呼周君開始動筷子。“恩。真好吃。”周君真心的讚歎。雖然只是簡單的蒜臺炒鹹肉，而開味道真心不錯。
“馬屁精。”張夢寒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說了一句。
老張和周君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對了，周君，你怎麼也來京城了？”老張問道。
“我調到這邊來了。”
“調過來的？你們那保健品公司在京城還有分公司？”老張奇怪地問道。他後來去了解了一下，周君所賣的那種保健品就是一個小公司生產的，沒有什麼效果，但也不會對人體有害。
“不是。我現在在一家化妝品公司上班。總公司在魔都那邊，現在我調到這邊的分公司當副經理。”周君說完，看了一眼張夢寒，那其中的意味很是明瞭。
“升職了啊，好事好事，可喜可賀。”老張笑道。
“謝謝大爺。我剛來上班，都還沒熟悉情況，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好呢。”
“肯定能的。”
“那大爺你們又是怎麼回事？”周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哦。夢寒的公司不開了，魔都那邊房子什麼的都賣了，還了銀行的錢。我們老家本身就是京城的，魔都那邊沒有事業了，自然要回到京城來。所幸，我這邊還有一套房子，要不我們就要無家可歸了。”
“哦。不開了？資金問題嗎？”
“不是。不說這個了，吃飯吧！”張夢寒淡淡地說道。
“恩。不說不說，吃飯。”老張和周君也不在討論，開始專心吃起飯來。
不過，周君卻對張夢寒公司倒閉的事情有了很大的好奇。不是說有人融資給他們了嗎？怎麼就倒閉了。他找工作的時候，張夢寒的公司還在招人，這說倒閉就倒閉，也真是太快了。
倒閉的這麼快，肯定是資金鍊出了問題。如果是經營不善或者其他方面的事情，都不會這麼快。唯一的解釋就是資金一下子短缺了，公司運營不下去了。
具體的原因周君也不想去深究，他現在想着張夢寒回到京城又做了什麼呢？坐在屋裡休息的間隙，他聽到外面傳來老張和張夢寒商量的聲音。側耳傾聽了一下，原來他們要去附近的廣場上擺攤賣衣服。
等到他們出門的時候，周君也跟了下去。老張和張夢寒來到樓下，從樓道下牽出了一輛三輪電動車，電動車上裝着滿滿的貨物。隨後，張夢寒騎着電瓶車帶着老張出了小區。
原本是一個公司的老闆，現在淪落到練攤的地步，也算是可憐了。周君知道他們要去的廣場，距離這裡不遠。反正他也沒什麼事，就去看看。京城的夜景和魔都比起來少了很多的絢麗，但是卻更加的安靜，不是太過的嘈雜。
步行了差不多十五分鐘，他終於看到了黑壓壓的人羣。廣場中間有一圈噴泉，此時正歡快地噴着潔白的泉水。跳廣場舞的大媽，音樂的音量不是很大，雖然依舊很動感，但卻不煩人。
周君一眼便看到了老張和張夢寒正在匆忙地擺着衣架子，在他們的身邊，已經又很多的攤位擺了起來。小飾品、盜版書籍、女性絲襪絲巾、手機貼膜等。
攤子擺好，衣服也都掛了起來。周君掃了一眼，全部是女人的衣服。兩人坐下之後，張夢寒很是淡定地看着前方走來走去的人羣，一點兒招呼的打算也沒有。
老張也是，兩人就這樣如雕塑一般坐在他們的攤位前。雖然不時有一些女孩子過來看看衣服，不過又很快的走開了。老張還好，看到人來去招呼一下，可是一個老頭子賣女人衣服，弱勢太過明顯，很多小姑娘並不買賬。
周君看了半個小時，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過去，對着老張說道：“這兒人挺多的啊。”
張夢寒看到周君，眼睛瑟縮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老張倒是無所謂地笑道：“這兒認識不少，不過生意不太好做。衣服在這裡賣，又不能試穿，所以一晚上能賣出去幾件就不錯了。”
“恩。這是擺攤買衣服的通病，不好解決。即使搞了能換衣服地方，可畢竟不是白天，試衣服的效果也不會太好。”
“是啊是啊。”老張深有同感。
“我幫你們吧。”周君說道。
“不用不用，你逛逛。”老張急忙推辭。
“沒事。”周君說完，把幾排衣服都看了下來之後，除了一些冬天的羽絨服，最多的就是一些女孩子的打底衫、褲襪、毛衣和棉織帽子。拎起衣服問了一下底線價格後，站到了攤子外面。
每過來一個女人，他都會提着衣服走上去，說道：“你好，我們店鋪爲了回饋京城父老正在做活動，原來好幾百的衣服現在都只有九十九元。而且買一送一，你買了絕對不虧，絕對大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