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自己做的？！”
蘇白無語地看着阿爾宙斯，這個他倒是多多少少能夠理解。
怪不得覺得這系統這麼好說話呢。
搞半天原來系統的形成也是基於他的意願罷了。
簡單來說，就是阿爾宙斯給了他足以形成系統的這股力量，然後他潛意識裡，把這股力量用系統的形式表達了出來……
所以這個系統纔會有求必應，因爲那特麼是自己求自己啊！
“這種應用方式的力量……挺新穎的，我也曾經給過其他人力量，大部分的人都把這部分力量具現化成了某個女神或者是引導員之類的。”
阿爾宙斯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誇還是損的話。
蘇白的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長着翅膀的小蘿莉，引導員……是那樣的嗎？
實在難以想象在這個世界裡，屁股後面跟着一個小飯桶的感覺啊……
而且不管怎麼想，估計這種引導員都沒有系統來的方便。
幸好自己喜歡看的是爽文……
“既然系統是根據我的潛意識形成的，那爲什麼又是逐步開放？而不是一次性給我全部的力量？”
蘇白有些不解地看向阿爾宙斯，如果一開始就擁有現在的力量。
那麼之前有好多次打生打死的經歷算怎麼回事，那完全沒必要啊！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阿爾宙斯搖了搖頭，解釋道：“你猜爲什麼到了十八歲，你的‘系統’才覺醒？”
蘇白捏着下巴想了想，試探道：“錨點？”
“說對了一部分。”
阿爾宙斯點頭道：“就像我說的那樣，我的力量無法直接進入到這片空間，所以需要藉助一個錨點來進行投射。”
“作爲一個外來的靈魂，直到你十八歲那年，這個世界還沒有徹底破碎的規則，才‘承認’了伱作爲本地土著。”
“這樣，就能爲我提供一個在不驚擾這個世界瀕臨破碎的規則下，輸送力量的管道。”
“綠卡唄……”
蘇白無語地撇了撇嘴。
這下算是搞明白了，他本來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靈魂，出生時當然和其他的人不一樣。
所以，覺醒力量並不會選中他，這也是他遲遲無法覺醒的原因。
他本來就沒有這個資質！
這就好像外村人搬到一個村子裡，村子分地當然分不到這個外鄉人頭上來。
蘇白就是這個外鄉人。
但是經過十八年勤勤懇懇的勞作，這個外鄉人雖然還是沒地分，卻也成功融入了這個村子，成爲了村子的本地人！
“那力量逐步加強又是怎麼一回事？”
搞清楚這件事，蘇白迅速又拋出一個問題：“就不能一次全部具現出來？”
“因爲在一開始的時候，作爲‘容器’的你，能夠承載的力量其實並不多。”
阿爾宙斯平淡解釋道：“力量改造你的身體，也是需要花時間的，尤其是在隔了一個世界壁壘之後就更是如此。”
“事實上，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本來按照我的預計，現在的你應該承載不了我一部分意識的降臨纔對。”
“但是你做到了，剛剛好夠到了能夠承載我意識的邊緣。”
能得到阿爾宙斯這種存在的誇獎，任何人都有資格驕傲了。
但是蘇白這時候，卻是後知後覺地驚出了一身冷汗。阿爾宙斯的語調永遠都是那麼平淡，但是在這句話之中暴露出來的危機……卻讓人想想就頭皮發麻！
教祖，已經在某種意義上接近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如果讓蘇白自己來對付教祖，多半就是白給，幸好阿爾宙斯的一縷意念及時降臨，纔沒有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卻是蘇白之前做的足夠多，足夠好，足夠快！
但凡之前有半點不順利……恐怕現在的蘇白，甚至這個世界，都已經被那股黑霧吞噬！
“好險……”
蘇白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這種事後才知道有多危險的感覺，其實也沒多好……即便是他也有一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對了，說起教祖……爲什麼那些神獸對他的攻擊毫無效果，甚至……好像還讓他更厲害了？”
蘇白突然想起那些在神獸的攻擊下，反而變本加厲吸取地更加迅速的黑色管道。
教祖顯然已經成功了，或者說成功了大部分。
如果說人類覺醒者身上的力量，是來自於這個世界原本“神祇”的饋贈。
那麼教祖就是在取回這些饋贈。
可就像是大統領說的那樣，只要大統領守住那最後的力量本源，教祖就永遠也不可能達到大圓滿狀態，也就不可能……成爲這個世界真正的“神祇”！
但烈空坐，索爾迦雷歐等神獸……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已經接近於“神祇”這個概念，能夠掌控一定的規則之力。
這樣的存在的攻擊，怎麼可能毫無效果，反而像是在添柴？
教祖可還沒真正成神呢！
“還是因爲世界的規則。”
阿爾宙斯似乎就像是一個永遠耐心的回答解釋機，毫無半點不耐煩的樣子。
事實上，可能在漫長的時光裡，阿爾宙斯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
“神獸的規則之力，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這個世界，但那只是在這些規則‘無主’的情況下。”
“這個妄圖成神的人類現在掌控了大部分的規則，這也導致在這個世界內，他近乎無敵。”
“神獸們的攻擊附帶着的規則之力，在這種情況下不僅不能傷害他。”
“反而會成爲這個新手神祇參詳規則的最佳參照對象。”
“他分析神獸之力，並以此來彌補自己對於規則參照的不足。”
“分析的越多，他就越強！”
“你阻止神獸們攻擊他，是很正確的行爲。”
蘇白眉頭皺起，看着阿爾宙斯，遲疑道：“可是你出手的時候，他並沒有因此變強？”
阿爾宙斯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嗤笑的表情：“層次不一樣，就算再給他一萬年，也不可能參悟我規則的分毫。”
蘇白鬆了一口氣，如果教祖連阿爾宙斯的規則都能分析，那就太可怕了。
“既然如此，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蘇白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對阿爾宙斯道：“讓我們去把那個傢伙幹掉！我把身體借給你！”
估計教祖對阿爾宙斯來說，大概就是嬰兒和超級賽亞人之間的差距。
這不打個噴嚏就把他給滅了？
問題也問的差不多了，還在這待着幹嘛？
只要把教祖給幹掉，世界就和平了！
作爲在這片土地土生土長了十九年的蘇白，早就把這個世界當成家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阿爾宙斯並沒有隨着他起身，而是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道：
“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