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未完成的世界（72——74101）
變成了‘96’。
這一幕讓他也眼睛一眯，瞬間，各種猜測在心頭閃過。
“數字變了……竟然會變，九十六……”
趙家燕喃喃自語，驚疑不定的說道：“如果不算具體天數的話，按照農曆來算，今天剛好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年。”
“在進入新的一年的瞬間，數字突然發生變化，是巧合，還是必然？”
楊源凝眉看着五百米外山神廟牌匾上的數字：“雖然不能直接下定論，但之前我們的第一個猜測肯定是錯誤的，這裡並不是第九十七座山神廟。”
趙家燕說道：“我突然想起，當初在那座我撿到小刀的古遺蹟內部，我看到過一根巨大的石柱，上面有一個‘100’這樣的數字，那個數字似乎只維持了一天，就變成了‘99’，不過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被趕出來了。因爲時間太久，再加上那座古遺蹟是一座巨大城市的遺蹟，所以我之前沒能將其和這座山神廟聯想到一起。”
楊源眉頭一動：“你的意思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山神廟原本的數字，很可能也是‘100’？”
“沒錯，既然會出現變化，那肯定不會是現在才變的，它一直都在變化，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很可能一年減少一個數字，直到徹底減完。”
趙家燕驚疑不定：“當數字減完之後，會發生什麼？”
“世界末日嗎？”
楊源本想說個冷笑話活躍一下氣氛，卻猛然間想到了之前閆成功說過的一句話：“魔神不死，終會歸來？！”
趙家燕眼皮一跳，突然吃驚道：“有沒有可能之前我們的那個荒唐猜測是正確的？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個未製作完成的遊戲世界？而那所謂的‘魔神’，會不會是……”
“玩家？！”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將這兩個字說出來。
蔣依依茫然的看着兩人，她只感覺兩人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懂，但爲什麼連起來，就聽不懂了呢？
楊源和趙家燕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不定。
“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我們……算什麼？”
趙家燕眉頭深深皺起：“我們這是提前一百年進入了遊戲世界？這個遊戲世界……似乎還沒徹底搭建完成……”
她吃驚的看向楊源：“那麼你之前的那個猜測，你說的那個預感，伱被安排的事情，很可能真的存在，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這一切，在讓我們幫忙完善這個世界！”
說着，她看向五百米外的山神廟：“那麼，這座山神廟，應該是某種類似遊戲地圖的‘地標’之類的地方？因爲這裡似乎不需要挑戰什麼。”
這一刻，她突然下了一個決定：“楊源，我們也想辦法佔據一片區域吧，真正建立屬於我們的地盤，我們紮根在一個地方，不走了，別再被那隻手操控，我怕……”
她非常擔心自己等人會被遊戲世界當成‘填坑’的。
到時候他們人類文明也會變成‘古文明’，被玩家‘考古’。
然後某段遊戲劇情會出現這樣一個劇情殺：某某人來到這裡，做了什麼什麼，最後被怎麼怎麼樣。
他們會成爲玩家闖關路上的‘不死英靈’，讓一個又一個玩家一次次的刷怪，刷經驗。
趙家燕突然想要隱藏起來，躲起來，最好能躲開遊戲世界，不想被‘玩’。
楊源眯着眼睛，沒有說話。
不過趙家燕的這些話，也讓他心中不再平靜，很想找個地方一心刷經驗，將等級刷到足夠高，等玩家進來之後，給那些玩家一個天大的驚喜。
但只給玩家驚喜，根本無法徹底解決問題。
若是能找到遊戲製作商就好了。
忽然蔣依依看向山下：“大哥哥，家燕姐姐，那個常欣媃上來了。”
楊源和趙家燕向山下看去，果然，就見一道流光快速衝上來，速度達到了兩百多米每秒。
報喪烏鴉站在巨樹頂部，無聲的看着。
很快，流光來到近前，在三人面前停下。
“兩位恩人，你們果然在這裡。”
常欣媃朝楊源和趙家燕打了個招呼，然後看向遠處的山神廟：“果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數字又變了。”
趙家燕急忙問道：“你以前也見過這樣的數字？”
“是的，我是第一批自然覺醒的異能者，我曾經見過聯盟開發的三座古遺蹟內，都有這樣的數字，那三座古遺蹟內的數字，從一開始的‘100’，慢慢變成‘99’，‘98’，‘97’。”
常欣媃說道：“之後我在我們逃亡途中誤入的那座古遺蹟內，也發現了這樣的數字，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世界，絕對不正常。”
楊源問道：“你說說你的看法，怎麼個不正常法？”
常欣媃點頭，將自己的見解一一道來：“恩人有沒有發現，我們一開始，是全球的人類被傳送到同一個地方？”
“然後呢？”楊源眉頭微動。
“之後，挖出了旱魃，我們被迫逃亡，因爲擔心被旱魃追趕，我們不得不分成無數個隊伍，然後我們走散了，存活下來的數十億人，變成了一支支零散的隊伍。”
常欣媃說道：“再之後，我們莫名其妙的誤入那座古遺蹟，然後張旅長犧牲了，羣龍無首，我們隊伍中出現內訌，分成了三個萬人隊伍，這三個萬人隊伍分明是同時離開古遺蹟的，但我們卻沒有同時出現在出口處。”
“你的意思是……”楊源挑眉。
“沒錯，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將我們分開，將我們這個整體打散，將我們分散到世界各地。”
常欣媃陰沉着臉說道：“恩人應該記得之前我說過，我闖入迷霧救人的事情吧？”
“嗯，繼續。”楊源點頭。
常欣媃道：“那一次出現迷霧之前，其實我們曾經嘗試聯繫過其他兩支隊伍，因爲樸家兄弟屠殺張旅長的親信的事情，其他兩支隊伍得知之後，都非常憤怒，想要跟我們匯合，然後聯手對付樸家兄弟。”
“但是你們應該沒能成功匯合。”趙家燕說道。
“原本我們差一點就匯合成功了，但就在那時候，突然有人陷入憑空出現的迷霧中，我的能力我跟你們說過，誰需要我，我就會出現在誰的身邊，那時候我無法憑空降臨，但我的能力催促着我去救他們，我無法抗拒，只能隨着能力走，結果直接陷入了迷霧中出不去了，跟那支隊伍的匯合自然也就失敗了。”
常欣媃沉聲說道：“規則系的能力……而且又恰巧是需要幫助他人的能力，我的正義感雖然和我的性格有關，但很多時候卻都是受能力影響的，所以我就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影響着我的決定，而我，只是幾十億人中的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色，那雙無形的手絕對存在，並且它還在操控整個人類。”
趙家燕和楊源對視一眼，驚疑不定道：“可是讓整個人類分散，有什麼目的呢？讓我們在世界各地留下痕跡？甚至是，留下後代？讓我們遍佈整個世界？這對我們好像也有好處吧？”
“錯了。”
突然山神廟方向傳來氣憤而又懊悔的聲音：“錯了，大錯特錯！”
三人急忙回頭，就見閆成功一臉頹喪的走出山神廟。
“閆團長，什麼錯了？”楊源好奇問道。
迷霧憑空出現，籠罩住了閆成功。
下一刻，三人面前也出現迷霧，閆成功從裡面走出來。
“這是山神的能力？”
常欣媃眉頭一跳，感覺這移動的方式，好眼熟。
“對，這是山神的能力。”
閆成功看着眼前的三人……不，四人，繼承了山神的神格之後，他才發現，蔣依依這個小女孩真的很不簡單，給自己一種‘不存在’的感覺。
自己的山神神力，似乎對這個小女孩無效。
這個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他一臉苦笑的說道：“我之前一直謀劃着，想要獲得山神印，然後霸佔一方，建立自己的王國。結果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繼承了山神的神格，成爲了這裡的山神。”
“恭喜。”楊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楊源兄弟別挖苦我了，我這個山神在你面前，不過是一箭的事情。”
閆成功一臉頹喪的說道：“你們知道，我繼承了山神神格之後，發現了什麼嗎？”
三人對視一眼。
趙家燕問道：“發現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正在建造的遊戲世界？然後發現，你其實只是一個NPC？”
閆成功驚訝的看向她：“你們竟然已經知道了？”
“嘶……”
三人這一下真的忍不住倒吸冷氣了。
“我們之前只是猜測。”常欣媃臉色更難看了。
楊源說道：“閆團長可否詳細說說？你是通過什麼途徑發現的？山神的傳承裡面，有介紹？”
閆團長指着五百米外神廟牌匾上的數字：“看到那個數字了吧？在你們眼中，應該只是一個數字，但在我眼中，那是倒計時，九十七年……哦不是，現在是九十六年了，九十六年的倒計時。”
他一臉頹喪：“我現在被困在這裡了，無法離開這座山，九十六年之後，我就會成爲真正的NPC，負責傳授玩家修煉功法……”
“異能功法？”楊源問道。
閆成功看了他一眼，一臉晦氣的說道：“沒錯，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套異能功法，當初我以爲是我走了大運，結果現在卻發現，這一切好像都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提前安排好的，甚至我之所以和聯盟的一些人產生矛盾，我選擇的這個方向，很可能都是被安排好的。”
他有些悲憤，本以爲自己是大氣運之人，卻沒想到，竟然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這種發現，讓他直接懷疑人生了。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也只有聽不懂他們說什麼的蔣依依還有些茫然。
突然閆成功看向楊源的褲兜，皺眉道：“楊源兄弟，你褲兜裡那塊令牌……應該是屬於我的。我知道規矩，這令牌算是你的戰利品，我可以買下來。”
說完這句話，他感覺更加晦氣了。
繼承了一個沒有多大好處的山神神格，還被徹底困在這裡，然後又發現，自己似乎除了一個空殼子，什麼都沒有得到。
那所謂的畫地爲牢神術，自己竟然無法掌控，需要付出巨量的神力重新孕育。
可現在的他，一滴神力都沒有，需要慢慢湊。
這也就罷了。
就連自己的神權象徵，竟然都在別人那裡，需要花錢買回來。
這還不叫晦氣的話，那叫什麼？
如果是別人，他還可以謀劃着搶過來。
但是楊源——
他不敢。
連正版山神都被對方給幹掉了。
自己這個後面繼承的山神，沒有神力保護，扛得住一箭嗎？
聽到這句話，趙家燕和楊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容，這或許是現在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楊源也不隱瞞，直接取出山神令：“那閆團長準備用什麼來買？”
“十萬……不，我將我的所有精怪核心都給你。”
閆成功毫不猶豫的說道，雖然精怪核心對他來說也很有用，卻沒有這塊山神令重要。
楊源搖頭：“我不要精怪核心，我要寶物。山神應該有很多寶物吧？”
閆成功苦笑：“哪有什麼寶物？什麼都沒有，一個空殼子，一座沒有任何東西的空神廟，楊源兄弟不信，可以自己去找，我身上沒有空間儲物器，沒法將其收起來。”
然而楊源還是搖頭：“那我只能將它帶走了。”
“你帶不走的。”閆成功沒那麼好糊弄：“這山神令是山神山孕育出來的，是這座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它就是山神山的投影顯化，無法收入空間儲物器，更無法將其帶走。”
“但是我們可以毀掉它。”趙家燕說道：“你覺得我們能辦到嗎？”
“……”
閆成功想到楊源那恐怖的攻擊力，沒敢亂說話。
他臉色陰鬱中，用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將山神令還我？我當初被聯盟總部針對，身上沒什麼奇物，那個貝殼就是我唯一的奇物了，也可以給你。”
楊源搖頭，沒有相信閆成功的鬼話，他相信這人身上，肯定有好東西：“閆團長，我們誠信交易，都誠實一些，這山神令是我好不容易纔得到的，不可能輕易交給你。”
殺了一尊山神纔得到的呢。
畢竟，山神也不多見，機會很少。
“……”
閆成功無語。
常欣媃在一旁詫異的看着，有些好奇，爲什麼閆成功繼承了山神神格，山神令卻會被楊源得到？
難道這兩樣東西，之前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的？
因爲她覺得，如果這兩樣東西在同一個地方，閆成功根本沒有機會獲得神格。
不過她並未說話，因爲眼前的三人都對她有恩，幫誰都不好。
“對了……”
突然閆成功似乎想到什麼，急忙說道：“楊源兄弟，我可以用一個天大的秘密跟你交換山神令。”
“又是魔神？”楊源問道。
“不是魔神，是和概念系異能者有關的秘密。”閆成功說道。
楊源微微沉吟：“先說說看，是不是天大的秘密，要讓我來分辨，如果對我沒什麼用，再大也沒用。”
“這是自然。”
閆成功點頭，沉聲說道：“我成爲山神之後，能看到一個懸賞任務面板。”
“懸賞任務面板？遊戲面板？”趙家燕問道。
“算是吧，應該說，是NPC的遊戲面板。”
閆成功說道：“這面板上的任務就是，讓我清除概念系異能者，有獎勵，殺死一個概念系異能者，獎勵非常豐厚，所以我猜測，類似我這樣的NPC，應該都有這樣的任務，殺死概念系異能者。”
楊源眉頭一皺，這算是無妄之災嗎？
“爲什麼要殺死概念系異能者？”趙家燕臉色一冷。
蔣依依也露出生氣之色，爲什麼要殺大哥哥？
大哥哥也沒惹你們任何人。
旁邊的常欣媃心中一動，……楊源是概念系異能者？
她之前並未專門瞭解過這點，也不會有人主動告訴她。
現在知道了楊源是概念系異能者，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自己……被對方改造過。
所以，對方絕對不是那個操控一切的幕後黑手，而是一個造物類概念系異能者！
這個發現，讓常欣媃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因爲自己，或許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
閆成功解釋道：“任務面板上沒有解釋爲什麼，但我猜測，概念系異能者應該不受遊戲規則操控，或者……屬於遊戲漏洞一類的存在，甚至是，被當成病毒來查殺。”
楊源皺眉，自己被當成病毒了？
自己毒誰了？
“楊源兄弟，這個秘密足夠大吧？我完全是相當於將自己給暴露了，若是其他同類知道了這件事情，很可能會將我拉入黑名單，將我當成叛徒。”閆成功說道。
“空口無憑，你說的面板我們也看不到，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趙家燕質疑道。
閆成功皺眉：“我可以發誓……”
“發誓沒用，我最不相信誓言。”趙家燕撇嘴。
“那我用我的列祖列宗賭咒，用我的子孫後代賭咒，如果我說謊了，我的列祖列宗全都不得超生，我的子孫後代全都不得好死！”
閆成功也是狠人，直接發出了這樣的毒誓。
趙家燕繼續撇嘴。
不過楊源卻有些信了，因爲他想到，古遺蹟中的那種神秘能量，能夠快速強化趙家燕和蔣依依，卻唯獨對自己沒用……
也不是完全沒用，可以強化自己的肉身，但卻無法衝開自己的等級桎梏。
從這一點來看，某種程度上，遊戲規則，對自己無效。
所以，遊戲開發商，要清除類似自己這樣的概念系異能者，也不是不可能。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了，但你也知道，憑我的實力，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沒有太大價值，這樣吧，將你的所有精怪核心，都給我，山神令就歸你了。”楊源說道。
“這……”閆成功遲疑了下，同意了：“可以。”
“我還要一千個人，全都要異能者。”楊源又說道。
閆成功臉色一變：“你要人做什麼？”
一千個異能者，這數量能讓他心疼死。
“我自有用處。”楊源沒有解釋，自然是用來幫自己刷經驗了，在他看來，一千個異能者的價值，比十個山神都要珍貴。
閆成功皺眉：“能不能換一個條件？”
“不能。”楊源搖頭，這個絕對不能談。
趙家燕撇撇嘴：“之前是誰說楊源不阻止他，就唯楊源馬首是瞻呢？”
閆成功當做沒聽見，不過想到自己拒絕的後果，他咬了咬牙，說道：“人可以給你，但必須是他們自願，而且不能主動選擇，不能挑選，讓他們自己做決定。”
“當然，我不會強迫任何人。”
楊源露出笑容：“既然不能挑選，那我也加一條，如果自願跟我走的超過一千，你也不能阻止。”
閆成功皺眉，不過他覺得，自己作爲軍方，可信度應該比楊源更高才對。
想到這裡，他咬牙點頭：“好吧。不過你要先將山神令給我。”
“你拿到山神令後，不會對我們出手吧？”趙家燕問道。
“趙姑娘想多了，我還想長生不老呢。”
閆成功解釋道：“我自己可以在這座山上隨便移動，但沒有山神令，我無法調兵遣將，我需要山神令將我的手下都叫上來，我的錢，全都在我的那些手下身上。”
“行，我們誠心做交易，希望閆團長也不要讓我失望。”
楊源將山神令遞給對方。
“多謝信任。”閆成功鬆了一口氣。
在拿回山神令的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的神權迴歸了。
有這塊山神令，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轉移山神山外面方圓百里內的一切。
這一刻，他甚至忍不住想要將楊源這尊瘟神給送出百里之外，然後就可以賴賬了。
但這個念頭纔剛出現，他就放棄了。
因爲，他沒有把握，不確定對方的攻擊距離是多少。
萬一超過一百里呢？
那自己就慘了。
反正精怪核心還能賺回來。
就是那一千個異能者讓他非常心疼，作爲軍方，他太知道人口基礎的重要性了。
想通了之後，他如同卸下重擔，整個人都輕鬆下來，直接動用山神廟中那不到一滴的神力，施展‘調兵遣將’神權。
下一刻，就見這處山巔位置出現迷霧，然後一道道身影從其中走出來。
“又是迷霧？”常欣媃皺眉，有些懷疑，自己等人當初遇到的迷霧，和這裡原本的山神有關。
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意義了，因爲那尊山神已經隕落。
“怎麼回事？”
“我們不是在和異獸戰鬥嗎？”
“我的寶物啊……我都快採到了……”
從迷霧中走出來的人羣，有人驚喜，有人悲憤，還有人茫然。
因爲這些人裡面，有的人，原本還在山神山腳下的那座營地內，比如所有傷殘者和小孩，比如陸梅等人，他們一直留在營地中。
也有人原本正在和山腳的異獸戰鬥，突然就被迷霧帶過來了。
自然，也有人是來尋寶的，都快拿到寶物了，結果竟然被帶到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