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
陸眠覺得自己跟祁主任在某種程度上還挺有緣。
兩年前，也是她突然離開素風遊戲公司的日子。
她離開是因爲726綁架案。
不過，陸眠卻不打算說這些，她並不喜歡搞賣慘這一套。面對對方的故意刁難，她也只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臺下的陸璽默默的計算着什麼，算清楚日子後，就更加心疼陸眠了。
他本打算站出來替妹妹澄清，臺上一直沉默的蕭祁墨，比他更快一步的行動了。
斯文男人推着眼鏡，慢條斯理的從臺上走到了陸眠身側。
強大逼仄的氣壓，又給鳳涅增添了一份壓力。
盛子衿默默的攥住鳳涅的手，替她加油打氣。
鳳涅咬着後槽牙，硬挺着跟蕭祁墨、陸眠對視。這是她跟一代二代的博弈，她不能輸！
她要是輸了，以後就要被這倆人壓一輩子了，那她在素風的地位，還有什麼權威？
鳳涅的態度越發堅定。
可在蕭祁墨看來，此時的她就如跳樑小醜般無聊，男人視線淡漠的掃過她以及其他人，只有落在陸眠身上時，纔多了幾分欣賞和溫柔。
蕭祁墨淡淡：“據我所知，三千羽離開後，鳳涅也在一週內接手了素風遊戲公司。二代和三代的情況相仿，可這結果，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旁邊的肖潛和秋澍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不明擺着說鳳涅沒能力嘛。
三千羽當初突然接手公司，處理工作有條不紊，毫無損失，甚至帶領素風取得了更高的成就。
而鳳涅，與三千羽同樣的情況，沒順利接手工作，還讓素風越來越落寞了。
說到底，這就是能力問題。
肖潛在旁邊適時的補充了一句，“公司員工入職辭職，本就是行業常態，突然離開的情況也不在少數，畢竟，每個人都有可能遇到一些意外狀況。”
肖潛在說到意外狀況的時候，還看了蕭祁墨一眼，似乎在觀察他的情緒和表情。
看到蕭祁墨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肖潛便放心了。
總覺得，蕭祁墨現在的脾氣，比起以前好多了。
肖潛的話也在情理之中，秋澍也跟着維護着三千羽。
“鳳總，你是不是應該反思下自己，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哦不，當初三千羽接手公司的時候，也只有十六歲，你堂堂一個留學回來的高精尖人才，怎麼還比不過一個小姑娘呢？”
一開始陸眠年齡小，並不滿足公司入職要求。她壓根也不在意那些，便通過網絡讓秋澍幫忙傳達她的想法。後來陸眠滿了十六歲，秋澍才強行給她辦了入職，這套流程，旁人也挑不出什麼差錯。
幾個人輪番上陣，鳳涅的臉色越發難看，所謂的面子更是早就掉在了地上。
她求助的看了眼身後的粉絲，想要在一衆粉絲中，找到能幫自己說話的羣體。
只可惜，她的粉絲基礎本就薄弱，更沒那麼忠誠，一時間竟然沒一個人肯爲她說句話。
最後，還是盛子衿看不下去，站了出來。
盛子衿這個人，比較喜歡用身份和背景做事，她不直接跟陸眠、蕭祁墨打交道，她從心底裡就覺得這兩個人不配跟她說話。
盛子衿直接看向在座的最權威的那個人。
“章總，恕我直言，我個人並不太認同一代二代的說法。他們的說法完全是偷樑換柱，壓根沒有正面回答問題。”
突然莫名被cue到的章靜，心肝顫了一下。
媽耶，就不能讓她靜靜嗎？
“我爺爺總說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這兩位身爲給公司的首席策劃師，都是突然離開，不管接手的人是誰，也改變不了他們不尊重職業的行爲。章總，您說呢？”
盛子衿甚至直接搬出了自己的爺爺。
章靜應該不至於傻得爲了維護兩個早已離職的員工，要跟盛家作對吧？
章靜自然聽出來她的意思了，可關鍵是——她放着蕭祁墨的大腿不抱，她是傻了還是瘋了？
她還嫌肖家不夠慘嗎？
章靜客氣的笑了笑：“感謝盛小姐直言，有些事情也確實不像你想象的那般。”
“哦？”
“其實……”章靜看着蕭祁墨，語氣格外討好：“整個素風遊戲公司都是W神創辦的，他想怎麼處理公司，旁人也無權指點，包括我在內。”
“什麼？”
盛子衿和鳳涅都愣住了。
章靜並沒有給盛子衿和鳳涅多少緩和的時間，而是恭恭敬敬的邀請蕭祁墨、陸眠入座。
“今天辛苦二位了，請入座吧。”
蕭祁墨擺了下手。
“不必了。今天是大賽宣傳會，你們先忙，我跟我女朋友先行離開。”
“你們要走？”
“嗯。”蕭祁墨言簡意賅：“我和千羽已經把主題內容定下來了，預祝大賽進展順利！”
章靜都來不及挽留什麼，蕭祁墨便牽着陸眠的手離開了。
陸眠跟着走出兩步，隨後想起來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回頭：“三代無法勝任公司工作，章總可以考慮辭退了。”
她的話平靜如水，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命令。
她記仇，鳳涅爲難W神，就是跟她過不去。
“你！”
鳳涅瞪直了眼睛，也顧不上現場是不是有粉絲有記者了，直接吼了起來。
“三千羽，你憑什麼？！就算是要辭退我，也得董事會聯合開會後才能決定，你算什麼東西，敢指揮總裁行事？！”
蕭祁墨一道冰冷的眼神唰的落在了鳳涅的身上。
“好了，別說了！”章靜難得強勢一回，連連點頭，“千羽大神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斯文男人點着頭，挽着身側少女離開。
“章總！”鳳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麼都不敢相信。
就算W神是創辦者又怎麼樣，他都已經不在公司了，還怎麼做主？
憑什麼，他們憑什麼！
沒人來得及跟鳳涅解釋，秋澍和章靜更多的是想挽留兩位大神。
可秋澍還有主持任務在身，章靜又是總裁，離不開現場。
盛子衿的視線一直黏在這兩個人身上，帶着不甘和憤懣，爲什麼就算到了錦京，這倆人還這麼囂張。
她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