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墨鍶在緊張中醞釀了一番。
“這屆網友還挺有意思的，我看着好玩就發給你了，一會兒我把這些截圖發給墨爺，讓他也樂呵樂呵。他要是知道你這麼有人氣這麼受歡迎，一定很高興……”
墨鍶厚着臉皮，硬是吹完了這段話，並且給自己的機智和勇敢點了個贊。
陸眠視線忽明忽暗的掃了他一眼。
墨鍶裝作專心開車的樣子，沒敢跟陸眠對視。
少女輕輕笑了一聲，心情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很快，墨鍶就看到她撥出去一通電話，耳朵豎得比狗還直，仔細聽着。
“帥虞，你馬上幫我處理下網上的事情。”
那邊的男人說了幾句話，陸眠“嗯”了一聲，“能降多低就降多低，都壓下去。”
——
這邊的虞人，還未卸去一身西裝，他身形板正的坐在電腦桌跟前，看着網上關於陸眠的消息，默默失神。
手機來了條短信。
他點開後，是一串號碼，並沒有備註聯繫人。
【老虞，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你再辛苦一次唄。她出不出名是次要的，主要是網絡這種東西，有好就有壞，你希望她被人罵嘛？】
虞人指尖在太陽穴處揉了幾下，這熟稔的語氣，即使沒有備註姓名，他也知道是誰。
虞人平靜回覆：【不希望。但她上節目之前，應該就考慮到這些了。】
跟虞人發短信的是司空見。
司空見一看虞人這是要脫離組織的節奏，勸道：【她純粹是爲了願願，哪裡考慮過這麼多。你再想想，她那顆腦袋瓜多靈光，要是再被什麼人盯上綁去做研究，危不危險？】
虞人果斷回覆：【你說的很對。】
兩人順利且爽快的達成了共識。
不過，沒等虞人下手，他就接到了陸眠的電話，說是讓他降熱度，撤熱搜。
這通電話正中虞人心思，他多嘴問了句：“爲什麼？”
“啊。”陸眠語氣輕飄飄的，又格外寵溺溫柔，“不想讓家裡的牛奶過期。”
虞人沒聽懂，卻從少女的語氣中讀懂了她的心思。
他就不該多這個嘴！
“好。”
掛斷電話後，男人就着手壓熱度。
——
陸眠的獲獎感言，迅速成爲神回覆，竄上了熱搜。
《極限大腦》的奪冠之夜，也成了炙手可熱的話題，被很多網友關注。
#陸眠：我可以走了嗎？#
#極限大腦腦皇陸眠#
#陸眠不接獎盃#
這幾個詞條從五十名開外，一路飆升至熱搜榜前五，隱隱有前三的趨勢。
而位居前三的熱搜，其中有兩條是隔壁節目《最之聲》的相關話題。
#最之聲冠軍李艾琪#
#陸心暖季軍#
某處私人會所。
這裡今晚被包場了，是《最之聲》節目組收官後的一次大聚會。
不管是參賽選手、還是導師、導演等人，都參與進來了。
歌舞昇平、推杯換盞中，有人拿着手機朝陸心暖突然喊了聲“恭喜”。
陸心暖停下敬酒的動作，不明所以。
“心暖，你姐姐上熱搜了！還好幾條呢！”
他們這些人都是半隻腳踏入娛樂圈的人，對熱搜這種輿論高地，非常看重。一個新人想要冒頭，除了自身實力外，還要靠熱度。
有熱度有話題，才能長久的走下去，不至於參加完節目，就查無此人。
大家刷來刷去，除了關注自己的信息之外，很快刷到了陸眠。
陸眠的名字，在他們節目組也不算陌生，陸心暖說過的，她們是姐妹。
陸心暖先跟導演敬完酒，這才點開手機查看。
果然，在她的熱搜後面，緊跟着的就是陸眠的話題。再看一眼後面的數據，很快就要超過她了。
李艾琪舉着酒杯，“心暖，你姐姐拿了《極限大腦》的冠軍，恭喜啊！”
這話聽起來是好話，可李艾琪的語氣，並不像恭喜，更像是挖苦。
畢竟，陸心暖只得了第三名，季軍。
陸心暖尷尬一笑，勉強迴應：“沒想到，她的那個節目，還挺火的。”
“倒也不見得是那節目火，主要是你姐姐人氣旺。三條熱搜，全都是她帶的。心暖，你們兩姐妹要火啊！”李艾琪笑意盈盈。
大廳裡的其他人若有所思，表情複雜。
當初陸心暖秀姐妹情深，主動爆料陸眠是她的姐姐，可是姐妹情深總得有證據吧，她們倆連個同框合影都沒有。
甚至陸心暖親自去了《極限大腦》的現場，陸眠都沒任何一點表示。
大家都心知肚明，當着陸心暖的面也不挑破，但在背後沒少議論。
此時，陸心暖顯而易見的尷尬。放在桌子下的手，攥成了拳頭，只能極力壓着對陸眠的怨惱。
倒是有個很向着陸心暖的選手薛露，站起來說了句話：“節目熱度不高的話，應該是買的熱搜吧。”
三個導師和導演們互相看看，沒說話。
陸心暖感激的看了薛露一眼，笑笑：“我姐肯定也想通過節目走紅，這個沒什麼的。”
她還大方得體的幫陸眠解圍。
薛露有些抱不平：“暖暖，你姐姐真是命好，正好趕上你得了季軍上熱搜的好時候……”
蹭熱度也不是這麼蹭的，讓人看着就討嫌。
冠軍李艾琪低頭撇了下嘴，隨即刷新了熱搜頁面。
“不太對……”她神色古怪。
陸心暖咳了一聲，“艾琪，你就別管我姐了。”
買來的熱搜，數據肯定不對啊，這有什麼好說的。
“不是。”李艾琪把手機展示給陸心暖看，“你看，你姐的熱搜沒了，一條都沒有了！”
“啊？”
衆人一聽，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都覺得挺怪異的。
到最後，翻了半天還真找不到了。
就連搜索陸眠的名字，都沒有幾條相關信息。
三個音樂導師和導演們互相看看，品味出了這裡面的蹊蹺。
作爲在娛樂圈混了那麼久的老人，自然知情。
薛露是新人，她不懂，很好奇的問道：“怎麼回事啊？是不是買的太過分，被圍脖禁流了？”
陸心暖低着頭，引以爲恥的樣子道：“別說了，我姐也不是故意的。”
陸心暖的導師徐璟搖了搖頭：“陸眠這是明顯的撤熱搜。”
薛露眼睛一瞪：“啊？哪有人買了熱搜，還要撤掉的？這不是白花錢嗎？”
徐璟反問：“所以，你說這熱搜是她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