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願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當然有。不過，還是望塵莫及。”
她說完後擡起頭，亮晶晶的眼睛輕眨，有點小驕傲的語氣：“所以眠眠，你這是剛下了節目，就來找我了？”
隋願把節目從頭追到尾，當然知道陸眠的各種騷操作，神回覆。
眠眠在節目上那麼迫不及待的離開，肯定是要趁關寢前，見她一面吧？
是想告訴她拿了腦皇獎盃嗎？
還是想讓她誇誇她？
陸眠不自然的咳一聲，“快回去吧。”
“哦。”隋願抿着脣，情不自禁的笑着。
眠眠她也有孩子氣的一面呢。
“眠眠，你在節目上的表現，超級棒的！你就該這麼萬丈光芒的閃耀着！”
她豎起大拇指，一邊誇一邊歡快的跑走了。
陸眠挑了下眉梢，目送隋願進了寢室樓，失笑。
小光頭！
還怪會哄人的。
陸眠心情特別好的離開，沒走幾步，腳步一頓，周身氣息驟然冷了下來。
有人……
她視線敏銳的捕捉着周圍的環境，尤其是牆邊綠植方向。
光線並不怎麼好的牆邊綠化帶，隱藏着人的氣息。
她也不管是不是天黑，是不是一個人，步履從容的朝着那一排綠化帶走去。打開手機手電筒翻了一圈，卻沒有尋到任何蹤跡。
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
週一上課，隋願像往常一樣來到了班級。
數學課代表過來找她收試卷。
“好的，馬上給你。”
隋願從書包裡往外拿東西，視線不經意的掃過數學課代表手裡的一摞試卷，最底下那張卷子的數學大題，正好暴露在她面前。
隋願微微一頓，那道題的算法……
“我能看下那張卷子嗎？”隋願指着最後一張。
課代表瞧了眼，“你要看最後這道大題吧？我收了這麼多試卷，大家都沒做出來，就江映月做出來了。”
“映月的卷子？”
“是啊。她底子是真的好，這麼難的題，都能做出來。”
隋願掃了眼江映月的座位，對方大概是去衛生間了，人沒在。她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隋願，你還看嗎？”課代表熱心的問着。
“不用了。”隋願擺擺手，遞上了自己的數學試卷。
課代表翻過來一看，驚奇了：“隋願，你也做出來了！你的算法好像跟江映月的一樣耶。”
隋願什麼都沒說。
課代表一邊搖頭，一邊感慨：“不愧是跟江映月爭第一的大佬！隋願，陸大神是不是給你偷偷補課了？”
“這倒沒有。”
隋願心知肚明，這道題，其實是耿玉祥教授出的大學試卷裡的變形題。
而她那套大學試卷，不翼而飛了。
隋願看透不說透，安靜的坐了下來。
很快，江映月出現在教室裡，跟幾個同學還有說有笑的。
走到座位這邊，她掃了隋願一眼，語調又尖又怪。
“有些同學不會以爲自己拿了第一，就爲所欲爲了吧？”江映月陰陽怪氣的問着身邊人：“不穿校服，要扣多少分？”
“一個人兩分。”
隋願的臉，唰的一紅，低下頭看向了自己那身格格不入的衣服。
江映月嘁了一聲，“我當了那麼久的第一，也沒有違反過紀律。有些人，真是膨脹到不行了。”
隋願有些羞愧，輕輕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校服丟了。”
“你是說有人偷了你的校服？”江映月覺得很搞笑，“人家偷你校服做什麼？撒謊都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理由。”
“不是，我沒說是偷的……”
“那你什麼意思？怎麼就你的丟了，別人的沒丟？”
江映月的語氣就好像在說“色狼怎麼就盯上了你，而不盯別人”一樣可惡。
隋願百口莫辯，搖着頭沒再說什麼。
她週末洗了校服，晾在了陽臺上，週日晚上收衣服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翻遍了整個寢室，沒有。
問了室友，她們也沒有拿錯。
偏巧她的室友，都是別班的同學，沒人能給她作證。
“不就是校服，現在高三管得鬆，之前隔壁班也有沒穿的，不也沒事嘛！”有人幫隋願說了句話。
江映月雙手抱胸，“別人沒事不代表她也沒事，萬一給班裡扣分了呢？”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是啊，隋願把筆記本拿出來分享給大家，也是給班級做貢獻了啊。江映月，你那時候怎麼不吱聲了？”
江映月脖子一梗，“反正我沒看她的筆記！我也用不着領她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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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本該進入晨讀了，卻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
很快，班主任萬霖也來到了班級。
“怎麼回事？還不準備早讀？”
“老師，隋願沒穿校服！”
萬霖一邊走，一邊看向了隋願的方向，女孩白色的衛衣，在整個班級裡特別顯眼。她把頭埋得很低，很慚愧的樣子。
萬霖問了原因，得知是她的校服丟了，不但沒追究班級扣分的事，反而說道：“隋願同學，你下課到我這裡登個記，看看能不能把校服找回來。”
隋願起身，“謝謝老師。”
“坐下安心學習吧。大家開始早讀吧。”
班裡很快響起背誦課文的聲音。
江映月氣得翻了個白眼，把課本往桌上一摔，鬱悶的唸了起來。
隋願坐下後，對着江映月的後背，輕輕淡淡的開了口。
“你做錯了一個選擇。”
隋願的聲音不大，在一羣朗讀聲中，顯得更小。
但她知道江映月肯定聽得到。
“你不該拿那套試卷，你更應該優先選擇試卷旁的筆記本，那個纔是真正的精華。”
筆記本里的內容，是眠眠的魔鬼課程。
是讓全年級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取得進步的精華筆記。
隋願已然看穿了江映月的行爲。
江映月脊背僵了一下，她沒有回頭，心裡卻暗暗的發誓，打死她也不會看陸眠的課程筆記的！
她憑自己的能力，依舊可以拿第一，拿高考狀元！
——
中午吃過飯後，隋願回了寢室。
路上會經過水房，她在一堆暖水瓶中找到了自己的那個。
剛一拎起來，手感就很不對勁。
她剛提起來，整個暖水瓶的底部不受控制，本就碎裂的瓶膽嘩啦一下子，碎片滿地。
隋願眉心一簇，怎麼又這樣？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