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跟叔叔回來了。”
推開‘門’,玲玲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
空氣中飄散着陣陣菜香味兒,吳清月還在廚房中忙碌着,衝着賈思邈笑了笑,讓他在客廳中坐會兒,再等會兒飯菜就熟了。
“我來幫你吧。”
賈思邈走到了廚房‘門’口,就見到吳清月穿着一身家居休閒服,秀髮紮了起來,腰間扎着圍裙,更是端莊、清秀。這種感覺,讓人感覺很溫馨,這……就是家的感覺。看着她那曼妙的背影,他一下子呆住了。
見身後沒動靜,吳清月回頭一看,剛好是和賈思邈的目光正碰到了一處。她的臉蛋騰下就紅了,趕緊又把臉轉了過去,小聲道:“那個……賈老師,你還是去客廳休息一下吧?我自己就行。”
賈思邈也感到有些不太好意思,打了個哈哈道:“那我先去隔壁給葉伯母診治‘腿’傷吧,等會兒飯菜‘弄’好了,你叫我。”
“行。”
玲玲很乖,自己坐在課桌上寫着作業,賈思邈‘摸’了‘摸’她的頭髮,讓她等會兒去叫自己吃飯,他起身去了葉家。連續幾天的鍼灸,又有葉藍秋的按摩,葉母的‘腿’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善,至少是她自己能夠感覺得到‘腿’部的冷熱了。
單單只是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一切,她的‘腿’傷真的在一點點地好轉。
其實,這也不用天天鍼灸,邊鍼灸,邊服湯‘藥’,再輔助以按摩,這樣效果更好。賈思邈用伏羲九針,繼續給她鍼灸,房間中的氣氛很寧靜、祥和。一直持續了有一個來小時的時間,敲‘門’聲就傳來了。
肯定是玲玲來了。
賈思邈拔出銀針,額頭上已經隱現汗水,輕笑道:“伯母,咱們去吃飯。”
葉母道:“我就不去了,我還要在家中給藍秋‘弄’飯呢。”
賈思邈笑道:“我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在外面吃吧,咱們吃咱們的。”
他推着輪椅,走過去將房‘門’給打開了,玲玲道:“賈叔叔、葉‘奶’‘奶’,飯菜都好了,咱們去吃飯吧。”
玲玲嘴甜,一口一個‘奶’‘奶’。雖然說是葉母在公寓中沒有住幾天,卻是最心疼玲玲了。她過來推輪椅,反而是賈思邈沒什麼事兒了,只能是過去給開‘門’了。進入了客廳中,讓賈思邈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於純也來了。
這‘女’人到底是想幹什麼呀?不過,現在的於純穿了一件大領子的襯衫,紮在了修身的窄裙中。襯衫的袖口挽了起來,秀髮紮成了馬尾辮,這樣看上去幹淨利落,一點兒也找不到那種千嬌百媚的‘摸’樣了。
狐狸就是狐狸,你就是把尾巴藏起來,就不過來偷我的‘雞’了嗎?賈思邈把‘褲’子的拉鍊又檢查一下,它自己飛不出來就行,沒什麼好擔心的。
桌上擺了八道菜,葷素搭配,中間還放了一小盆海帶排骨湯。湯上飄散着蔥‘花’兒,聞着就禁不住讓人食‘欲’大振,口水直流。幾個人圍着桌子坐下,於純親自盛了湯,放到賈思邈的面前,賈思邈也不客氣,大口地就吃喝了起來。
“不錯,不錯,這味道是真不錯,比那些大飯店的廚師手藝都好。”
“好吃,你就多吃點。”
誰不喜歡被人誇呢?吳清月笑着,就像是一朵盛開着的水仙‘花’,相比較於純的玫瑰‘花’,別有一番風韻。
玲玲就坐在賈思邈的身邊,還要賈思邈把菜夾到她的碗中,她才吃。其餘別人,包括吳清月在內,都不好使。這讓吳清月微有些驚訝,不明白賈思邈是用了什麼手段,俘虜了玲玲的心。
要知道,讓一個小‘女’孩兒接受一個陌生的男人,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賈思邈笑了笑,其實他也真沒有做什麼,像玲玲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兒,誰能不心疼呢。
這頓飯,吃得相當愉快。
飯後,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賈思邈要趕往酒吧去瞅瞅,跟吳清月、葉母、玲玲打了個招呼,起身走了出來。沒想到,他剛剛走到一樓的樓梯口,就從身後傳來了於純的聲音。這讓賈思邈很是不爽,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這‘陰’癸醫派的人還真以爲他是好欺負的呀。
賈思邈也沒又停下腳步,也沒有順着大道走,而是折身走進了旁邊的草叢中。於純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突然,賈思邈一回身,腳下一個墊步,直接到了於純的面前,手捏着她的下顎,冷聲道:“於純,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吧?這可是你在挑釁我。”
於純有些慌‘亂’,連忙道:“賈思邈,我真的沒有要觸犯你的意思,我……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說。”
“我知道你跟胡媚兒的關係,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恨她嗎?”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
於純幽幽道:“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你聽我說好嗎?”
是,她也是‘陰’癸醫派的人,這一點她並不否認。本來,她呆在江浙一帶的閩州市是不會出來的,可是,胡媚兒爲了爭奪‘陰’癸醫派宗主的位置,就設計陷害她,差點兒要了她的命。她也是沒有辦法,才逃到了南江市。
於純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胡媚兒在閩州市,有聞仁老佛爺給撐腰,她是乾瞪眼也沒轍。胡媚兒陷害了賈思邈,又來陷害於純,這就讓於純腦袋中就有了一個想法。誰不知道鬼手的厲害?現在,她和賈思邈擁有着共同的敵人,這是完全可以合作的呀。
她說完了這些話,賈思邈就笑了:“我爲什麼要跟你合作呀?”
於純道:“我們擁有着共同的敵人,當然是可以合作了。”
賈思邈道:“難道你不知道,鬼手向來都是耍單幫的嗎?從來不會跟任何人合作?再說了,跟你合作,你有什麼值得我跟你合作的本錢?”
於純緊咬着嘴‘脣’,眼眸盯着賈思邈,緩緩道:“你要是幫我廢了胡媚兒,我就是你的人了。”
賈思邈就更樂了:“你以爲你多值錢啊?我‘花’五百塊錢,去碧海雲天,還不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是她們可能是沒有你功夫好,她們的臉蛋沒有你漂亮,身段也沒有你火辣,可我把燈一關,母豬也變貂蟬了。再說了,我現在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身邊一羣美‘女’鶯鶯燕燕的,胡媚兒算什麼呀?我都懶得搭理她。”
“你別忘記了,你是鬼手。你這樣吃了個啞巴虧,你甘心嗎?”
“不甘心,但是,我要是報仇,我自己回去報,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那我問你,你見過練過媚術,又‘精’通《素‘女’心經》的處.‘女’嗎?”
“呃……”
一愣,賈思邈盯着於純看了又看的,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是說,你是處.‘女’?真的假的?”
於純往前‘挺’了‘挺’‘胸’脯,差點兒撞到了賈思邈都身上,大聲道:“你要是答應我,咱們現在就可以去驗貨,包你滿意。”
這種話,像是從一個處.‘女’的口中說出來的嗎?倒像是在做買賣。賈思邈是真不相信,問道:“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就可以去驗貨,我要是不滿意的話,是不是可以退貨啊?”
“好。”
“那……我要是退貨的話,你不是吃虧了嗎?”
於純緊咬着嘴‘脣’:“那是我自己沒本事。”
賈思邈道:“我跟你說呀,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強迫你。”
於純點頭:“對,是這樣。”
賈思邈頭也不回,大步就往公寓走,大聲道:“這種便宜都不佔的人,那是傻子。”
是真走啊!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樓梯口。
於純道:“等一下。”
賈思邈笑道:“怎麼,反悔了?”
於純道:“我走在前面,別碰到了葉母,或者是吳清月等人,那會讓你尷尬的。”
這倒是讓賈思邈有些意外,她考慮的還‘挺’周道的嘛。很快,二人前腳跟着後腳,走進了於純的單身公寓。幸好是沒看有碰到吳清月等人,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這是一個一室一廳的房間,房間中乾淨、整潔,牆壁上貼着壁紙,是曖昧的粉紅‘色’調。客廳中擺放着沙發,對面的牆壁上,懸掛着一臺42寸的液晶電視,旁邊是兩對音響。敞開式的廚房,在廚房和客廳中間,有一個小吧檯,靠着牆壁放着酒櫃,還有兩個高腳椅。地面上鋪着地毯,客廳中給人的感覺很溫馨,很有情調。
賈思邈坐到了沙發上,點頭道:“不錯,我很喜歡。”
也不知道他是說喜歡什麼,是房間,是沙發,還是房間中的那個‘女’人。
於純問道:“你喝點兒什麼?”
賈思邈笑道:“隨便,我是個不挑剔的男人。”
於純微微蹙了蹙秀眉,打開酒櫃,從裡面拿出了一瓶紅酒,給賈思邈倒了一杯,然後道:“你坐在這兒喝會酒,或者是看會電視,我去洗個澡。”
賈思邈脫掉鞋子,直接把腳丫子放到了茶几上,伸手用遙控器,將電視給打開了,淡淡道:“你不覺得,你的服務態度應該好點兒嗎?你這樣的反應,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一怔,於純嬌媚地笑道:“親愛的,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