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沒有遇到於純,賈思邈是怎麼都想不透,爲什麼胡媚兒會在關鍵時刻突然間出賣自己,敢情是這麼回事吧?
於純道:“這事兒,我也只是推測,沒有什麼根據。”
賈思邈又灌了口啤酒,將空罐丟進了紙簍中,伸了個懶腰道:“這味道不錯,我很喜歡。”
於純眼眸一亮,‘激’動道:“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賈思邈道:“我覺得,你怎麼這麼傻呢?像我這樣相貌堂堂,富有正義感的青年,你要是說出你爹孃讓聞仁老佛爺和胡媚兒聯手給害死了,我又哪能還讓你佔便宜呢?這回可倒好,你白白的霸佔了我的身子,我還要幫忙,我就覺得吧,我特別虧得慌。”
“不虧,不虧。”
於純抱住了賈思邈,渾身上下飄‘蕩’着的滿是狐媚的氣息,杏眼流‘波’間,讓他不禁又是一陣心神‘蕩’漾。這‘女’人啊,她生下來就是禍國殃民來的。你說,你這樣,胡媚兒又哪能不害你呢?
賈思邈問道:“於純,你要是沒有遇到我,你打算怎麼辦呀?”
於純笑道:“那……我就只能是對秦破軍,或者是商甲舟下手了,這隻能是退而求其次的法子。誰能想到,你會突然間出現在南江市啊?我又沒有見過你的真面目,你又突然間失蹤了,你說我上哪兒去找你呀?這也是活該胡媚兒和聞仁老‘色’鬼倒黴,讓我無意間看到了你的‘藥’箱。要不然,還不知道是你。”
“那你昨天去兮兮酒吧,還特意上樓去坐到了商甲舟的旁邊,就是這個目的?”
“對。”
於純嬌媚地笑道:“我感覺到了,商甲舟對我有感覺,這回讓他想也是白想了。”
這‘女’人,也太工於心計了吧?一步一步的,都在她的算計中。她不會是……做的什麼那層膜修復手術,然後又故意假裝緊張、動作生澀,來欺騙自己吧?賈思邈趕緊否決了這個觀點,這個不可能。因爲在他推開臥室房‘門’的那一刻,於純很是小心地在摺疊着‘牀’單,生怕會‘弄’壞了似的。
這是她的第一次,她自然是要好好保存了,否則,當時賈思邈又沒在房間中,她早就抓過‘牀’單,丟進洗衣機中去了。這是一種心結,任何一個‘女’人都逃不掉的心結,賈思邈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的。
不過,這‘女’人不簡單,不會在背地裡突然給自己一刀吧?賈思邈笑了笑,這又怎麼可能呢,她連‘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了自己,還指望着自己給她報仇呢,她又能害了自己呢。要真的是那樣,自己就是被殺了,那也認了。
見賈思邈沒吭聲,於純搖晃了一下他的胳膊,問道:“你想什麼呢?是不是還想着再驗貨呀?”
‘女’人啊,你能不能不這麼流氓啊?她的心情好了,又恢復了放‘浪’的本‘性’,這是典型的悶‘騷’型吧?但願,她是對別人悶,只對自己‘騷’。
賈思邈覺得,自己好像是撿了一個熱山芋,丟有捨不得,不丟又燙手,還真有些麻煩了。他‘摸’着鼻子,苦笑着道:“那你爲什麼不找霍恩覺呢?”
於純不屑道:“他?頂多是個‘花’‘花’公子一個,跟商甲舟、秦破軍比起來,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倒是他的大哥,霍恩廷,那是一個相當了得的人物。可是,人家在華東軍區的部隊中,我想接觸都接觸不到。”
賈思邈道:“那……你在商甲舟、秦破軍,還有我中間,果斷地選擇了我,這就是說明,我比他們都強了唄?”
“那是當然了。”
於純大聲道:“鬼手,在中醫界提起你來,誰不膽顫心驚啊?你可是最耀眼的新星,要不是胡媚兒從中搗鬼,聞仁老‘色’鬼又怎麼可能會贏了你呢?別看在南江市沒什麼太大的勢力,但是你超越了商甲舟、秦破軍就跟玩兒一樣。”
賈思邈就樂了,他就是喜歡別人的誇獎,尤其是‘女’人大實話的誇獎,呵呵道:“這麼說,在你的眼中,我就是潛力股了唄?”
“潛力股?”於純咯咯笑着,不禁‘花’枝‘亂’顫,本來就是絲質的睡袍,差點兒掉落下來。她是‘陰’癸醫派出身的,‘精’通媚術,自然是知道怎麼利用‘女’人最原始的武器,笑道:“對,你就是潛力股。趁着你這支潛力股還沒有崛起,我先押中了,別到時候,價格飆升,我就是想押,也沒有那個本錢了。”
“那……你就把我真的壓在了身下?”
“對呀。”
於純拍了下他的‘胸’膛,問道:“這回,驗貨還滿意嗎?我現在渾身都是勁兒,之前有不懂的地方,現在也都融會貫通了。要不,咱們再試試?”
這不對呀?到底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呀?賈思邈往後退了幾步,大聲道:“於純,這事兒咱倆要掰扯清楚,你說陪我一次,我滿意了就行了。可現在,我不是成了你練《素‘女’心經》的搭檔了嗎?不行,這我太虧的慌了。”
“你不是不滿意嘛。”
“可我現在滿意了。”
“那也不行,我還沒滿意呢。”
於純‘挺’着‘胸’脯,睡袍差點兒脫落下來,大聲道:“我於純是完美主義者,不管是做什麼事情,都力求完美。你現在滿意,但是你剛纔不滿意呀?走,我們再去。”
賈思邈道:“不行,我要是再跟你進去,這‘性’質就不一樣了。剛纔是試貨,而現在?我這是陪練,你要給錢。”
於純盯着賈思邈咯咯笑道:“好,好,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我這支潛力股押對了,就是喜歡你這樣的調調。錢,不是問題。你說吧,多少錢一次?”
流氓啊,這是超級‘女’流氓啊!賈思邈都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這事兒不對呀?向來,都是男人去小姐,完事兒後給錢。哪有‘女’人去找男人,完事兒也給錢的?那自己……豈不是成了小白臉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
賈思邈大聲道:“於純,這樣吧,我不要錢……”
於純就樂了:“好,好,免費的當然是更好了。”
好像是更不對呢?賈思邈連忙又道:“我的意思是,咱倆再來也行,但是我給你錢,一塊錢一次。你看怎麼樣?”
於純就更樂了:“行,還有這樣的好事兒嗎?陪我練《素‘女’心經》,還給我錢,這可真是賺大了。”
這回,賈思邈的眼淚就真要下來了,怎麼她就轉不過這個彎兒來呢?是我在嫖她,而不是她嫖我。聽她的意思,給她多少錢,都是她賺了。鬱悶啊!胡媚兒也是‘陰’癸醫派的‘女’人,可也沒有達到於純的這種境界啊。
她,都快成神了。
不行,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事兒是同樣的事兒,但是他必須解決掉這個生理問題……哦,不對,是心理問題。
賈思邈就道:“於純,這樣吧,咱們改天,你看行不行?張兮兮剛纔給我打電話,我要趕緊去酒吧一趟。”
於純咯咯笑道:“行,你什麼時候想當陪練了就過來,我家的大‘門’始終爲你敞開。”
賈思邈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總是感覺特別的憋屈,人家想要解決生理問題了,就把自己給叫來了,等到完事兒了,自己就走了?還要給她錢,這算是什麼事兒啊?可要是收她錢,不是說明自己是小白臉了嗎?這種事情,左右都是難辦。
賈思邈的速度很快,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於純的家中。誰想到,當他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就見到葉藍秋從樓下走了上來,剛好到樓‘門’口。
賈思邈訕笑道:“那個……藍秋,你回來了。”
一愣,葉藍秋嗯了一聲,問道:“賈老師,你……你這麼晚了,怎麼在於老師的家中啊?”
於純在賈思邈的身後,笑道:“哦,是藍秋啊,我剛纔跟賈老師在探討醫學。”
賈思邈連忙道:“對,對,是在探討醫學。”
於純的身上還裹着那件粉‘色’的絲質睡袍,大半截白皙的脖頸和肩膀都暴‘露’在了空氣中。她的秀髮微有些凌‘亂’,臉蛋上飄散着醉人的酡紅,杏眼流‘波’……這是在探討醫學,還是在探討人體的生理結構啊?
葉藍秋又不是小孩子,她的臉蛋微紅,連忙轉過臉來,小聲道:“我先回家了。”
賈思邈和於純嗯嗯了兩聲,很有默契感。
葉藍秋趕緊打開了房‘門’,進入了房間中。
房‘門’關上了,賈思邈回頭道:“你瞅瞅你穿成這樣,還探討醫術,也虧你編的出來。”
於純還‘挺’冤枉,委屈道:“這事兒能怪我呀?本來人家穿得好好的,這不是你給脫掉的……唔~~~”
賈思邈連忙捂住了她的嘴,這要是再讓吳清月聽到,還指不定會怎麼想呢。賈思邈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趕緊下樓去了。
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於純這才關上房‘門’,後背靠在了‘門’上,笑盈盈的道:“這支潛力股,是真的賺到了。賈思邈,你以後還想從我的手掌心中飛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