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一衆高管興致勃勃，都不由得笑了，果然世上沒人能夠逃脫得了“真香定律”，當初“黃餅”事件的時候，歐美那邊的人權組織各種遊街抗議，讓海岸線公司滾出去，各種揚言抵制海岸線產品的。
現在的海岸線國外的業務進入“休眠期”，PHC機便在黑市流行了。
這充分的說明了一點，優秀的產品且獨一無二，就不怕沒人不喜歡，歐美基本都是發達國家，倒也不足爲奇了。
有需求必然催生供給嘛，官方供貨渠道沒了，黑市自然應運而生。
“歐美那邊的黑市價格是多少？”
聽到一位同事好奇的提問，銷售部經理自己也忍不住帶着驚歎的表情：“說幾個典型吧，北美的黑市價格已經炒到了10800美元一套，而歐洲盧森堡的黑市價已經炒到了喪心病狂的11600歐元一套，而且都是供不應求。”
這話一出不在座的所有人一聽都目瞪口呆，11600歐元，10800美元，實時匯率兌換一下，前者9萬元，後者7.5萬元。
“國外爲黑市供貨的那般地下供應商們已經血賺的盆滿鉢滿，外媒都在報道，只不過這些消息被邊緣化了，這半年來我們海岸線纔是全球新聞的焦點，但有數據統計，在我們的海外業務進入‘休眠期’截止1月底宣佈產品停售以來，有245萬套PHC流入海外各國消費者手裡，就是通過黑市流入的，平均創造了280億美元的市場，利潤已經過百億。”說道最後，銷售部經理也不由得砸了咂嘴。
“我的老天……”一位高管一聽百億利潤簡直驚了個呆，其他人的表情也相當精彩。
“他們的進貨渠道……”又一位高管驚愕的說道。
銷售部經理直接回答：“別誤會，我們沒有給他們提供特殊的進貨渠道，都是從我們國內線下店買的，姑且稱之爲代購的水貨吧，北美那邊已經興起了代購熱潮，就算扣了海關稅，但也架不住利潤大，有些代購圖甚至已經形成了規模產業，至於他們怎麼把貨給搗騰進別的地區市場的，這我就沒有進一步深入跟蹤調查了。”
“老餘，這事情你怎麼不早點我說？”就連程陽澤都有點不大淡定了。
“我也是昨天才把材料整理好的，正準備要給你彙報。”市場部經理解釋，但還是忍不住感慨萬千的爆粗口，“太踏馬喪心病狂了，245萬套就獲得了百億美元級別的利潤，我們集團公司去年的總利潤也才370多億美元。”
其實大家都想爆粗口，也感到眼紅不已，黑市上的PHC居然能夠產生58%的利潤，而海岸線公司官方賣的PHC利潤不過7~8%區間。
果然是印證了《資本論》的那句名言：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爲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程陽澤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噁心歐美人的計策。
這時零售部的主事人說道：“老餘，你的意思是想要這將近200萬套的庫存賣給黑市交易商？”
聞言，餘經理義正言辭的說道：“扯……哪來的黑市，話不要亂講，人家都是帶着現金來我們這裡消費的，頂多代購的嘛，消費大而已，只能說明歐美的中產消費者確實很青睞我們的產品。”
“我信你個鬼，你這傢伙真是壞的很。”
“哈哈哈！”
“對，充其量也是水貨，但他們過不過他們當地區的關稅，或買了自己用還是怎麼滴，那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衆人一陣調侃時，與會的一位女性高管還是感到擔憂，說道：“這麼做會不會帶來風險？尤其是我公司名譽上是否會造成負面影響？”
餘經理肯定的道：“風險當然有，而且很大，不過那都是他們的風險，注意，我們是在國內銷售的，也就是說這筆錢掙的不是外匯，國內銷售、國內出貨、國內交易，至於該消費者買這麼多幹什麼我海岸線無權干涉，他們能弄到歐美各地去，跟我們有關係？”
這麼說也是那麼一回事。
只能說利益太大了，58%的恐怖利潤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誰讓歐美的消費者哪怕9萬塊一套都肯買賬呢？
客戶的需求就是商家的追求嘛，客戶只要有訴求慾望，自然有一些神通廣大的人來滿足你，並從你身上賺一筆錢。
“可是2.0馬上就要上市了，而且更便宜，人家也不傻啊。”一位高管如是說道。
“呵呵……”程陽澤笑道：“最上游的貨源在我手裡捏着，他們的進貨手段不是直接簡單粗暴的從線下店買零售的嗎？不需要費多少腦子，我們只要給零售附加一些限制條件，2.0必須持有本人身份證才能購買，好產品不怕沒銷路，對於國內的終端消費者而言加個身份證條件沒什麼影響，可以忽略，但卻能打擊那些黑市交易商。”
“儘管他們能夠通過其他途徑獲得，但起碼影響了他們大肆進貨的速度。再搞半年飢餓營銷，限制一下2.0的出貨量，那他們就更沒則了，同時把那200萬套產品拿到旗艦店去繼續銷售，不設限制。”
衆人都連連點頭表示認同，的確不需要動太多腦子，如此一來那些人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光轉向1.0了，關鍵是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對方也不傻，看到海岸線銷售渠道搞了這麼一個限制等於就是陽謀了，等於說：你先幫我把這批貨清了，然後我才解除2.0的限制。
只要市場有需求，他們這些生意人也不介意把這批貨吃了。
公司的海外業務進入“休眠期”，龐大的歐美髮達市場沒有官方銷售渠道，也沒有其他的銷售渠道，但消費者卻對PHC巨歡迎，黑市就是這麼賺錢的啊。
市場需求規模擺在那兒的，天知道“休眠期”會不會結束，海岸線這樣的跨國巨頭不可能真的就放棄國際市場，換句話說搗騰PHC這樣的暴利買賣做不長久。
趁這段時間趕緊撈一筆，錯過了這個窗口期就沒機會了，萬一將來海岸線公司迴歸，也意味着這個暴利行當就此結束了。
這麼大的利益，有的是人鋌而走險。
程陽澤同與會的高層管理們就此事進一步的詳細磋商，積壓下來的近200萬套PHC肯定要處理掉，價值千億吶，要是不處理海岸線也傷不起，正好可以藉着海外業務“休眠期”這個空檔，讓歐美的消費者吃掉這些剩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