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馬老不但一身醫術了得，本身的功夫也是相當厲害的，至少秦方查看他的等級也依然還是未知的，可見馬老也是6級以上的高手。
可就算是這樣，他使用這家傳的甲乙針法配合內息也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奇效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秦方施展的迴天九針。
老蔡也被嚇得不輕，他從一開始就有點迷迷糊糊的，秦方這一針下去固然如此驚人，也着實讓他驚訝不已，這還只是紮在沒有生命的銅人身上，若是紮在活人的身上的話，豈不是……“這個……我也不知道會這樣！”
秦方則是表現出一副非常無辜的樣子，心裡面的震驚可是一點也不比其他幾個人少到哪裡去的。
開始的時候，他絕對有着一點賣弄的意思，所用就用了迴天九針之中的號稱禁忌之術的第九針——絕命針。
當然了，這一針名爲絕命，也並不說它是用來殺人的，只是一個掌控力道的關係，若是力道輕微一點的話，可以讓一個一息尚存的人有一個迴光返照的時間，交代一下最後的遺言。
而若是像秦方這樣，力道稍重一點，那麼就直接七竅流血而死，瞬間斃命了，而且還是暗傷，不是精通醫道、內功的高手都別想發現其中的貓膩。
“迴天九針、迴天九針……”
剛纔秦方出手的手法生疏，明顯還是一個新手，那麼力道的掌握上出現些許問題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就是他的孫女馬雲芝現在在針法上已經有了他五成的功力，卻也難保每一針都非常精準的，偶爾也會出現一些意外的。
“別，別，我這不是還沒有說嘛！算了，我不說了，留下來吃頓飯，你個老東西陪我喝兩杯……”
若非如此的話，馬雲芝也不會總是在這裡練習手法了。
秦方一臉的苦笑，馬老的眼神啥意思秦方不明白，可是老蔡同志的眼神他倒是明白的，再看看馬雲芝那有些泛着羞紅的臉龐，秦方便知道這倆老頭打的什麼主意了。
最終還是馬老沒有能夠沉得住氣，率先開口了。
想到了這裡，馬老看向秦方的眼神就變得熱切了起來，越是這樣駭人的場面就越是能夠體現出這回天九針的威力，那麼也從側面證實了秦方的說法應該是正確的，失傳千百年的迴天九針居然重現人間了……“小秦啊……”
望着面前護犢子的老蔡，馬老一張臉都耷拉了下來，可憐巴巴的說道。
……大廳裡，馬老和蔡老這一對老友在下着圍棋，你來我往的似乎頗有點殺氣的樣子，只是兩人只顧着下棋，卻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的，更是讓這氣氛顯得相當的詭異。
馬老臉上露出了一副極爲燦爛的笑容，就連那褶子都好像在微笑似的，看的秦方頓時感覺菊花一緊，彷彿有點擔心自己的清白了。
“想都別想，秦方，咱們趕緊走，晚了可能要被這老傢伙連骨頭都給你吸乾了……”
“這倆老頭……”
“他們就是這樣子，我們還是說鍼灸吧，剛纔你是怎麼做到的？”
若說之前是秦方在跟着馬雲芝學習一些簡單的鍼灸基礎的話，那麼現在就直接轉變過來，由秦方來指導馬雲芝的鍼灸技藝了。
“算你識相！”
馬老也有些生氣了，怒哼哼的罵起了老蔡，聲音還相當的大，似乎生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似的，可見他這時候是真的非常生氣了。
“沒事就成，就怕他們打起來！”
“你這個死老頭，真是茅坑裡石頭又臭又硬……秦方身懷迴天九針，若是教給我調教，不需要幾年的時間，他的一身醫術絕對不次於我的！你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浪費秦方這樣絕佳的天賦……”
只是秦方顯然沒心思招惹，他這身邊女人已經夠多的了，光是一個唐菲菲和蕭慕雪就已經夠讓他煩心的了。
“老蔡……”
馬老也是乾脆，直接就把蔡平原給拉走的，院子裡只留下秦方和馬雲芝這兩個小字輩的，只是臨走之前都給了一個很怪異的眼神。
說起來，馬雲芝也算是想相當漂亮的美女了，雖然不如寧羽墨、範寧那樣的令人炫目，可是她身上那種世家出身的雍容氣質卻讓她得分不少。
“我說老蔡，咱們幾十年的交情了……”
“不用管他們，每次碰面都要狠狠吵上一架纔會舒服的，過一會就又和好了！”
馬雲芝倒是看出秦方的擔心了，立即巧笑嫣然的說道，顯然是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可見這兩個老頭平時也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我說老馬，秦方是我的徒弟，你這老東西別想他的主意……”
馬雲芝雖然羞澀了一點，不過到底是世家出來的，很快就恢復了原態，立即和秦方討論起了鍼灸技藝。
“老馬，這個沒得商量！”
秦方點了點頭，聽馬雲芝這麼一說，他才放心了下來，只要不是動手，兩個老頭吵吵架倒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連秦方都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是他聽不清楚兩個人在說什麼，有點擔心這兩個老頭會不會一言不合打起來。
“走，我們去屋裡手談幾局，讓他們年輕人自己玩自己的……”
“你這老東西，我們幾十年的交情了，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有不是要跟你搶徒弟，看把你給嚇的……”
只是蔡老根本就不給馬老這個開口的機會，顯然他早就猜到了馬老心裡的打算了，也能夠理解馬老的難處，可是理解歸理解，會不會答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馬家的甲乙針法是脫胎於《鍼灸甲乙經》，而這本鍼灸著作卻又是皇甫謐，也就是迴天九針的使用者，那麼自然這回天九針可以算是《鍼灸甲乙經》這本書凝練出來的針法要訣了，也算是甲乙針法的始祖，所以說指導倒是一點也沒有說錯的。
“嘿嘿，別以爲你心裡想啥我不知道！”
馬老氣哼哼的說道，他的目的很簡單，秦方目前身懷迴天九針，可是對於醫術的理解卻還非常的淺薄，就算是他知道如何施針，可是不知道如何診病也依然等於沒有半點用處……而在這方面，馬老毫無疑問是權威中的權威，交給他調教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老蔡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根本不鳥馬老的那一套，兩個人都很瞭解對方是什麼脾氣，別看馬老嘴上說的多好聽，可真要是蔡老答應的話，這老傢伙絕對會給他來一招釜底抽薪的，對於這一點蔡平原是根本不需要考慮都可以預見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馬老的姓格，老蔡同志可是跟他相交大半輩子，這傢伙屁股一厥他就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了，立即往秦方面前一站，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似的，一臉戒備的對馬老說道。
儘管這結果有些駭人，馬老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並沒有表現的太驚訝了，這種事情其實在中醫之中也不是非常少見的，鍼灸之術博大精深、玄奧非常，運針、施針出一些意外都是非常正常的。
老蔡同志也是夠乾脆的，拉着秦方就要走人，並且把德高望重的醫道聖手馬老說的跟山裡專門跑出來吸男人精氣的狐狸精似的，搞的馬老一張老臉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蔡老明顯也不是真的要走，畢竟他過來本身就是跟老朋友敘舊、聊天的，總不能話還沒有說幾句就這麼走了吧，並且他也算是獲勝者，自然也就不再計較那些了。
看樣子老蔡對馬老還是很瞭解的，這一招使出來之後，馬老頓時就屈服了，雖然望向秦方的眼神還是在放光，只是這嘴上卻不再提什麼事情了，倒是搞的秦方有點奇怪，不知道馬老這是要幹什麼，只是隱約的猜到應該和這回天九針有關。
別看這兩位老頭都是實力相當強的武術高手，可畢竟年紀都大了，若真的動手的話，誰的力氣稍微大一點，都可能把另外一個打報銷的，更有可能兩人一起報銷。
“你懂個屁！現在科技這麼先進，要看病直接去醫院就行了，秦方何必去學醫？你這個死老頭知不知道，秦方學會我的形意拳用了多久？半個月，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將整套拳法都融會貫通了，只要將他的內力和拳法融合，也許不用兩三年的時間，他就能夠超越現在的我，成爲一代國術宗師！”
蔡平原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秦方那樣迅捷的領悟力和升級速度，卻是讓他刮目相看，即便是他的孫女蔡晴天賦卓絕也不曾有秦方這樣恐怖的學習速度的。
別看馬老和蔡平原的實力好像差不多，實際上蔡平原要比馬老強得多，他如今卡在國術大師的瓶頸上，只要能夠再跨一步便可以成爲國術宗師，可偏偏幾十年都過不去，基本上也就可以宣告他這輩子都不用再指望了。
曾經他寄希望於自己的孫女蔡晴，可偏偏天不遂人願，蔡晴不能修煉內息，而就在他幾乎絕望之時，天上掉下個秦方來，那怎麼可能拱手讓人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