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算話，有五十名同學做證呢。”秦壽道：“如果你考不到前十名，我也有個要求，你不僅要向謝北北和秦少鷗道歉，還要滾出我的班級。”
“沒問題。”顧小莫接受了秦壽的條件。
秦壽離開後，教室內一下子炸開了鍋，同學們都在議論這件事，他們都是青春期的學生，都有叛逆心理，卻沒人敢和老師對着幹，顧小莫卻這樣做了，他們投向顧小莫的目光多了一絲崇拜，就連秦少鷗也多看了顧小莫幾眼。
謝北北敏銳地捕捉到秦少鷗目光的變化，她走出教室，向秦壽彙報去了。
秦壽不僅是她的班主任，還是她親舅舅。
顧小莫回到家，張芹和顧長風就問起這事。
對於他們這麼快就知道這事，顧小莫不意外，她姑姑女兒張婷婷也在這個班級呢，估計是她傳出來的。
顧小莫讓爸媽放心，她絕對會贏的。
初三的第一次考試如約而至。
顧小莫表現的很兇猛，每一科考試都是提前交卷，交卷最早的一次是考試剛進行了二十分鐘，她就交卷了。
並且，這一科是英語，是同學們公認的最難的科目。
見顧小莫交卷如此早，劉瑩問她考是怎麼樣。
顧小莫回答說滿分，卻招來一片嘲笑聲。
她沒有把這些嘲笑當回事，等成績公佈出來後，他們就會乖乖地閉嘴的。
秦壽一直關注着顧小莫的考試，見她表現的如此吊兒郎當，他就放心了。
兩天的考試一晃而過，老師們連夜批卷。
考試後的第二天，成績就出來了。
初三年級教師辦公室裡，衆位老師眼神發呆地看着統計出來的成績表，並不是因爲學生們的分數太低，反而是因爲某位同學的成績太逆天，總分600分的試卷，某位同學考到了590分。
如果中考時，有人考出這樣的分數，妥妥的省中考狀元。
在濱江中學校史上，從未有人考過這樣的分數。
按說老師們應該高興纔對。
可老師們沒一個高興的，反而很生氣。
因爲考590分的人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尖子生，而是顧小莫，她往日考試時，成績一直是墊底的，這次一下子考到全年級第一名。
這事處處透露着怪異，年級主任建議初三二班班主任秦壽找顧小莫談談，問下這個高分是怎麼得來的。
秦壽表示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除了顧小莫的事，老師們開會還討論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分快慢班，一致決定把每個班級裡的後十名抽出來，單獨成立一個差生班。
在涉及到顧小莫是留在本班還是進入差生班時，秦壽毫不猶豫地表示，顧小莫必須進差生班。
會議結束後，秦壽拿着成績表，回到班級，從後往前，挨個念學生的各科分數、班級排名和全校排名情況。
他名其曰這樣可以促進同學們學習。
“郝雲，語文38分，數學8分，英語12分，文綜28分，理綜16分，總分102分，班級倒數第一名，年級倒數第一名。”
秦壽大聲念出郝雲的成績，郝雲面無表情，繼續趴在桌子上，其他同學也沒任何反應，對於郝雲這弱到爆的成績，大家已經習以爲常。
秦壽唸了倒數第九名的劉瑩的分數，劉瑩也沒當回事，轉頭對同桌顧小莫說道：“小莫，倒數九名裡沒有你，看來你這次有進步啊。”
“必須的。”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秦壽衝着她們兩個吼了一聲，又繼續念成績。
當他念出秦少鷗的名字，說他是班級第二，全校第二名時，全班同學都楞了下，這怎麼可能，秦少鷗一直是雷打不動的第一名啊，大家都好奇這次誰考了第一名。
秦壽大聲念出第一名顧小莫的成績，語文118分，數學120分，英語120分，文綜117分，理綜115分，總分590分，班級第一名，年級第一名。
顧小莫的成績公佈後，不出秦壽所料，班裡炸開鍋了，大家都不相信顧小莫真的考了第一名。
秦少鷗回頭看了顧小莫一眼，眼裡閃過莫名的光。
“顧小莫，你來說說你的第一名是怎麼得到的？”秦壽指着顧小莫問。
“當然是考出來的。”
“不可能，就憑你那薄弱的底子，怎麼能考這樣的高分，快說，是不是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