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王妃懷孕了!”
“啊?”舒夜呆住了,腦中一片空白,手不自覺的鬆開了秋若萱,“你說真的?”
“你不發現她啃了一路的酸桃子嗎?”薛容含笑點頭,“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那不就是除夕的時候……”巨大的狂喜席捲了他,他掀起車簾迅速往外竄去,把馬車外的白芷和紫萱嚇了一跳。
秋若萱還有抽泣,薛容淡淡道:“秋小姐,在我面前哭泣是沒用的。”
秋若萱的哭聲嘎然而目,她恨恨的瞪着薛容:“她根本沒有懷孕,你在騙人!”
“我爲什麼要騙人?”
“因爲你想把夜哥哥的注意力全放到她身上!”秋若萱用力絞着繡帕,目光怨毒,“薛容,你既然喜她爲什麼不把她帶走?你帶她遠走高飛,我和夜哥哥雙宿雙飛,兩全其美不是更好?”
薛容看着她直搖頭:“秋小姐,你的想法太極端了。請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可笑,倘若你真是君子,就不該插足女人的鬥爭!我變成現在這樣是誰害的?”秋若萱的淚又落了下來,只是那眼中的怨恨始終不曾散去半分。
“那一孤身殺進幽冥宮是爲了誰?”薛容淡淡反問。
秋若萱一噎,說不出話來。若不是她及時趕到解了她的束縛,用牀單把她包起來,不知她的醜樣會暴露在多少人的眼前。可若不是她,她早成了睿王妃,又怎會被幽冥宮抓走?<cmread='1'/>
薛容砸砸嘴,冷冷的說:“本來我對你還有一點兒同情,但現在,我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值得我同情。”
說罷,薛容就下了馬車,完全不理會秋若萱。秋若萱的想法太扭曲了,這種人還是早早清走的好。
花未央坐在火堆旁,手裡拿着一個桃在啃。失落的目光凝視着火堆,思緒隨着火苗的跳動而變得悠遠。
忽然,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後面環住了她,熟悉的氣息噴灑在頸間:“央兒,我們有孩子了……”
呃?花未央的第一反應是回頭看着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的舒夜:“你懷孕了?”
一旁守護着王妃安危的冷風往前一栽,狼狽的趴到地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家主子。
舒夜脣角一抽,溫柔的撫摸上她的臉:“不是我,是你!你有咱們的孩子了!”
“我?”花未央傻眼了,“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薛容說的,不會有錯。”舒夜柔聲說,發現她還坐在地上,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往馬車走去。
衆目睽睽之下要不要這麼親暱?厚臉皮的花未央紅了臉:“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地上涼,不宜久坐,我抱你回馬車!”舒夜幾大步就走到馬車旁,小蓮立刻掀起簾子,他輕柔的把她放進去,彷彿她是什麼易碎物品,“從現在起,我每時每刻都會守在你身邊!”
呃……
未央無語,還沒從他誇張的舉止中回過神來。
“冷風,通知大夥,降低行進速度!”
“是!”
冷風喜滋滋的去傳訊,花未央躺在馬車裡,對上舒夜深情款款的目光,心跳有些加速:“那個,我怎麼沒聽薛容說過我懷孕的事,你是不是聽錯了?”
“不會錯。”車簾放下,他的大手輕輕的放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喜極而泣,“我們的孩子……”
額,懷個孩子至於嘛!
花未央拍到他的手,坐起來,鄙視道:“喂,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樣嗎?哭什麼哭?”
“我是高興……”舒夜擡手拭拭眼角,緊握住她的手,“央兒,謝謝你!”
“謝毛線!”花未央沒好氣的甩開他,“這麼沒志氣的男人可不是我孩子的爹!”
“這和志氣沒關係。這可是我和你的孩子!”他也不生氣,抱着她開始認錯,“對不起,這一路上冷落你和孩子了。我也不知道小萱她會變成這樣,竟然裝瘋賣傻欺騙我們。看在她也是可憐人的份上,你就原諒她吧!”
“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何曾怪過她?”花未央悶悶的說。情人眼裡容不下沙子,他那麼聰明竟然看不出秋若萱的野心,這纔是她最生氣的事!
舒夜自知理虧,更是用力抱緊了她,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貪婪的吸取着她的芳香:“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恩。”她悶悶點頭,眼眶早已溼潤。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地老天荒。
冷風的令一傳下去,大家都爲王爺高興。王爺是子規城最孤寂的那棵參天大樹,如今能載着妻兒衣錦還鄉,實在可喜可賀。大家自覺的遠遠散開,不去打擾他們。
誰也沒有看到秋若萱悄悄的下了馬車,往黑暗的森林中跑去……
“大少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小蓮跑到薛容面前,不敢相信的問。
薛容點點頭,又皺眉:“以後請叫我薛公子。你們府裡的大少爺是花瑞澤。”
“額……是!”小蓮得到肯定,立刻歡歡喜喜的向自家小姐的馬車跑去。她跟了小姐一路竟沒發現這事,失職啊!從現在起,她要做個盡職盡責的好丫頭!首先,太后說過,懷孕的人不能和丈夫親密接觸,她要去阻止!
靜謐的夜,小蓮的聲音顯得格外突兀:“小姐,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桃子!”
衆人一驚,紛紛側目看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增壞王爺好事的小丫頭,滿頭黑線——她不會被王爺一掌拍飛吧?
出人意料的,一隻手上戴着綠寶石指環的手打起了車簾,接過桃子對車內的女子溫柔的說:“央兒,給你桃子!”
“恩。”
舒夜打起車簾,神清氣爽的站在車轅上:“冷風,以後每天分出五人來去山上採桃子,王妃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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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從現在起,你們要把重心放到王妃身上,要時刻保障王妃的安全,聽到了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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