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那地方便可瞧見，地上滿滿都是白森森的屍骨。
她在裡面足足逃命了十天，遍體鱗傷，衣衫具毀，卻仍舊沒讓死神帶走她的命。
後來組織像是發現了她有潛力，才又將她從那死亡境地中帶出，重新培養。
自那事過後，她便再無善心，該死的，不該死的，只要是組織的命令，她便毫不猶豫的將其終結。
冷冷的吸了口氣，樂桑從過往中抽回了神來。
看着凌血寒將一個又一個的人推入水中，眼底沒有半絲的憐惜之情。
不過——
樂桑眼色突然一變，驀然趴在那護欄之上看着下方的大嘴怪物。
仍舊有大波的數量在撞擊着船底，但是這其中有些，卻好似昏昏欲睡般，在水中搖搖擺擺，逐漸沉了下去。
這……
眼色突然一變，樂桑擡眸對視着遠處凌血寒看過來的眼，神色一凌。
他下毒了。
他不僅將那些人變爲這些怪物的食物，還對那些人下了毒。
“東方離淵，這條河流的水，東南兩國的人都有食用吧？”冷沉着臉，樂桑目光仍舊在看着凌血寒，卻是在對東方離淵說話。
東方離淵微怔，這女人怎麼直接稱呼他大名。
不過聽她話語那般嚴肅，當下也沒計較，回到：“當然。”
剛一回答他就同樣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往水底一看，只見好些追隨着他們的怪物魚，都昏昏沉沉的沉入了水下去。
“凌血寒下毒了。”聲音一下冷到了底，樂桑對視着凌血寒的眼中，氾濫起了殺氣。
要是這條河能下毒她樂桑早就下毒了，就是因爲不能她才一直配合着東方離淵用最笨的方法渡河。
這條大河的水四通八達，通往東南兩國好些地方，這毒一投下去，定然有無數百姓要遭殃。
他可以殘忍的濫殺他的手下，但是殃及百姓，就實在不該了。
“別擔……”
東方離淵細細的觀察了水面之後，轉頭就要安慰樂桑。
卻見緊隨船後的凌血寒此刻對視着樂桑的眼，正溫柔的笑着，並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放心。
那般溫柔，那般關懷，看在他眼裡，着實的不舒服。
凌血寒平時哪裡是這樣的人，該死的。
“別什麼？”聽東方離淵話說到一半，樂桑瞪了遠處的凌血寒一眼，回過頭來望着他。
只見東方離淵又招呼了楚雲和雲觀一起掌舵，大步就走到她面前，望着她那嬌俏的小臉，霸道之極的開口：“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
多看凌血寒一眼他都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無聊。”樂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是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都什麼情況了還在顧忌這些兒女情長。
“至少本王的眼裡，只有你。”東方離淵纔不管這是怎樣的一個場景，毫不避諱的就袒露了心聲。
他終其一生，只會將這個女人看在眼裡，決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樂桑聞言神色微僵，卻是沒多說什麼，故作淡定的轉過頭觀看着水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