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類不再自主主導未來
李權說完繼續看起陳教授論文，同時邊聽孫寶聊了很多關於陳教授的事情。
就這樣。
李權兩人交談到晚上11點多，孫寶見事後不早，這才起身回家。
離開之前，孫寶和李權交換聯繫方式。
“李大哥，要是有機會合作，我在找你。”
“行。”
李權目送孫寶離去, 關上房門準備繼續品味陳教授的論文。
看了陳教授這一篇論文，他對規則有不小的啓發。
“陳教授的講課確實有必要去一次，這麼一想的話，還真欠了周生人情。”
突然。
回到大廳的李權自語完，餘光一撇牆上電子時鐘。
“12點了？”
時間此刻正值午夜12點，也是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響起聲音。
【恭喜玩家您今天遵守規則，開始結算今天遵守規則的獎勵。】
【結算開始, 玩家李權一天未說一句實話。】
【恭喜玩家李權, 根據您的規則成績，排名全球1055。】
【獎勵玩家李權，獲得積分5000。】
“嗯？排名1055？”
李權腳步一頓：“我是幹了什麼嗎？怎麼排名會在全球前列，我應該是無意中達到了規則的獎勵標準，是哪一條規則我正好無限接近了？”
他回憶起今天一天經過，從中找出是他做了什麼達到了這一次規則獎勵劃分。
很快。
他想到原因。
“是晚上那一次我如實告訴周隊長他們我是‘東半球玩家’。”
他想起剛纔結算時候，《規則》說他一天未說實話，但他明明說過實話，曾如實告知周隊長他們他是排名第一、東半球玩家，可現在卻被判定未說實話。
“我明白了, 這一次禁止說實話，這個所謂的實話是指概念性的，和我昨晚的推測沒錯, 是概念性的不能說實話, 但又有點出入, 不是人不能親自表達出實話，是相對不能說實話。”
李權回想起昨晚《規則》更新這一次規則。
那時候。
他做過測試, 寫出過實話‘我那個又大又粗’, 結果被判定爲觸碰到規則‘禁止說實話’而出現懲罰死人，他因此推測……這一次是概念性的規則，人不能親自表達出實話。
可結合今晚情況。
推測有誤。
兩次說實話有着區別。
那一次他是獨自對自己說了實話，相對傾聽說實話的人是他本人，他本人最終認定自己說的是實話。
而晚上那次，他對周隊長等人說了實話，相對傾聽說實話的人是周隊長他們，他們最終認定自己說的是謊言。
“禁止說實話，要觸犯規則，是需要聽到說實話的對象也認定對方說的是實話。”
李權恍然道。
他臉上揚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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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打誤撞給我摸清楚了這一次規則的劃分標準，這下我或許有望在下次更新規則前把五級規則提升到六級。”
原本還頭疼本次規則沒摸索出來，以及剩下的10多萬升級六級的積分哪裡弄。
現在不用擔心了。
“還打算熬夜想一想這一次規則劃分，現在問題都解決了，該睡覺了，明天得早起去聽陳教授女士的講課。”
李權躺到牀上打了個哈欠。
經歷了一天規則挑戰區，他太累了，一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去。
等到睡醒睜開眼。
已是早上7點。
他一覺睡到了天亮，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李權在不在，是不是再睡懶覺, 別睡啦，快起牀。”周生一大早站在門口。
李權頂着一頭雞窩頭，打着哈欠打開門，滿臉無語道。
“我說周生啊，這才早上7點，距離約定的10點還有3小時呢。”
周生聞言剛準備說話，但很快愣了下。
“我日，李權你昨天在規則挑戰區一定過得很困難吧，你瞧瞧你一臉疲憊的。”
“我疲憊是因爲你這傢伙一大早就來找我，我都沒睡飽。”
李權給周生豎起中指。
“這不是早點去，早點搶個前排座位嘛，而且陳教授女士講課的大學離我們有點遠，需要提前去，你看我都提前給你買早餐了。”
周生提了提手中的豆漿麪包的早餐。
李權接過早餐打了個哈欠：“算你還有點眼力勁，知道買早餐，你等我一會，我洗漱下再出發。”
……
大廣市，大廣理工大學門口。
“人真多。”
李權從周生車上下來。
這是大廣市最好的大學，同時也是一所985的大學，現有師生人數有數萬人。
但可此刻校門口聚集的人流量，一點不像只有數萬人師生，諾大的校門口，圍的水泄不通，大排長龍，後方的公路上還有源源不斷的人走來。
“那可不，我不是說了嘛，陳教授女士很出名的，現在聽說她來開課，老多人慕名前來的。”
周生神氣的晃了晃手中門票。
“不過他們這些人只能在操場的屏幕前旁聽，我們能直接在陳教授女士講課的階梯教室現場聽，嗨呀，李權你說這個人情……”
“行行行，欠你人情。”
李權道出周生想聽的話，然後繼續道：“先別說這些了，我們快進去吧，免得等會陳教授女士來了，我們還沒擠進去校門。”
隨着《規則》降臨，世界潛移默化發生着變化。
以往科研人員來講課，並不會如此熱鬧。
往往只有大明星演員前來，纔會引來衆多人圍觀。
現在不同了，演員的影響力在下降，所有人關注起與《規則》相關的人，規則擁有者、陳教授這類研究規則的科研人員最受追捧。
李權和周生憑藉着門票，來到大廣理工大學最大的階梯教室。
一來到門口。
李權碰到了熟人。
“嗯？李權？”周蒼有些詫異。
他正給每一位進入階梯教室的人驗票，確保每一位人員情況，爲了保護陳教授女士安全，他除帶隊負責本次出行安保，更親自來站崗驗票。
“周隊長又見面了。”
李權同樣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周蒼。
不過他沒有過多意外，陳教授女士畢竟是策略科的負責人之一，理應有策略科的人來保證安全。
隨後簡單交談幾句，李權進入階梯教室。
周蒼看了一眼坐在教室的李權，轉身吩咐身旁隊員：“你在這邊繼續驗票，我去找一下陳教授女士。”
沒多久。
他來到陳教授女士休息的房間裡。
“周助理你忙完了嗎？”
陳教授女士看着進來的周蒼道。
周蒼迴應道：“差不多了，已經開始驗票，陳教授女士你可以準備一下等會的講課了，對了，我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彙報一下，雖然這事沒什麼重要和必要，但我感覺還是得彙報一下。”
“什麼事情你說。”陳教授女士準備起手中要講課的稿子。
“陳教授女士你還記得李權嗎？就是那位之前對付有規則‘一擊必斬’的外國罪犯的李權，他這一次也來聽你講課。”
“嗯？”
陳教授女士拿起的稿子一頓，轉頭看了過來。
“李權？”
她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雙眸不加掩飾驚訝。
“李權你居然認識策略科的人？那個人看他穿的，是隊長級的人啊。”與此同時，周生瞪大眼。
從進到教室開始，他一臉八卦，好奇問詢李權跟周蒼的關係。
生活在有背景的家庭，周生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差，看得出周蒼跟李權的交談，並不陌生，稱得上熟悉。
不單單是這些。
他還注意到周蒼的隊員發現李權時嚇了一跳。
“之前有過幾次見面。”李權選了個最靠前的位置坐下。
他沒有去看周生，目光落在教室門外。
門外此刻不斷有人進來，大多是學生，但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的跟李權一樣的人。
緊接着。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陳教授女士來了。”
教室裡和門外瞬間變得喧鬧，在衆人矚目中，周蒼跟在一名戴着眼鏡的中年女性身旁走了進來。
“李權，快看，那就是陳教授女士！”
周生激動拉了拉李權衣服，沒有心思再詢問其他，注意力都被陳教授女士吸引。
下一秒。
他呆愣了下。
他明顯察覺到陳教授女士進來後沒多久便把目光掃到他們這邊來。
那眼神不像是掃過教室衆人看有多少人的樣子，更像是特意尋找似的，因爲陳教授女士才掃過前排就停下了掃視，不再去看後排的人，徑直落在前排他們的方向。
啥情況？
陳教授女士在關注我？不對，不是關注我。
周生往身旁的李權看去。
陳教授女士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李權。
李權也感受到了陳教授女士的視線，雙方四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朝對方請點頭，以示問過好。
這一幕。
發生很短暫，一兩秒的時間，但還是有一些人注意到。
“那人是誰？”
“是陳教授女士的熟人嗎？好像看的不是很熟。”
帶着這份好奇，衆人目送陳教授女士走上講臺。
整個階梯教室頓時變得安靜。
衆人不敢再多言，紛紛傾聽起講課。
“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佳蓉，今天有幸來給你們講課，那麼咱們不多說廢話了，進入正題吧。”
陳教授女士一點不拐彎抹角，直切正題。
她拿起屏幕遙控器，點開階梯教室大屏幕，上面頓時播放出一段規則擁有者釋放規則的視頻。
“我想各位知道這是什麼吧，是的，這是規則擁有者施展規則。”
“如果說當今時代什麼變化最大？不是戰爭，也不是某某總統上推特，而是《規則》的降臨，這直接潛移默化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方式，甚至有人開始利用規則開始賺錢。”
“可以肯定一點，《規則》的降臨，規則出現在人類身上，必將引領未來時代的走向。”
“那麼這個未來走向，你們覺得如何？是前途一片光明，比如引領人類提前走出銀河系，還是一片黑暗，比如規則的濫用，可能比資源濫用更可怕，會讓人類加速走向毀滅，還是說你們有其他觀點？”
隨着她的提問。
許多人踊躍發言，言論各有不同。
有的覺得前途一片光明，並拿出了現實不少例子，用規則救人、賺錢等等，也有人覺得未來不看好，提出不少規則引發的犯罪事件，其中還有人以陳教授女士發佈的那篇論文來闡述。
“我看過陳教授女士你最近發佈的那篇論文，有關於規則是否是人類一種錯誤進化。”
“我覺得陳教授女士你的觀點是對的，規則不像我們的大腦，經受住人類進化演變而來，這是一種突然性的，在我看來有點類似於基因突變，這很容易引發不良後果，所以我覺得如果規則是錯誤進化，人類的未來或許也是錯誤的走向。”
“當然，前提是人類最終沒能將這種錯誤進化給轉變爲好的。”
陳教授女士一一傾聽每個言論。
“很榮幸我的論文能成爲這位同學闡述的觀點，不知道還有其他同學有別的看法嗎。”
她掃過在場衆人。
“我看各位同學提出的言論，似乎都是單方面的偏好，或者單方面偏壞，或者乾脆說不確定好壞，看我們人類如何運用規則，運用得好就是好，運用不好就是未來不好。”
她再一次隨意點了幾位同學詢問觀點。
儘管後續的人提出的觀點挺多。
但觀點都是大同小異，陳教授不爲所動，顯然後續的人闡述的觀點沒有引起對方的共鳴。
她最終目光落在前排李權身上。
“讓我看看還有別的觀點嗎，就您吧，這位同學您覺得呢？能說說您的看法不。”她將話筒遞給李權。
從剛纔爲止陳教授女士就有注意到每次有人提出觀點，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給出點反應，如點頭或者搖頭。
可李權卻不爲所動，觀點並沒有得到他的認同。
“我？”
李權詫異了下。
感受周圍人聚焦來的視線，雖然不喜歡備受關注，但他還是回答了陳教授女士詢問。
“我覺得人類的未來，是好是壞，不再是人類說了算。”
他的聲音不算大。
可在安靜的階梯教室內，都是清晰聽見，一時間所有人爲之一愣，而這一次，陳教授女士不爲所動的臉色，終於有了絲變化，浮現出了好奇。
“請您繼續說。”她說道。
“人類的大腦從我們祖先開始，一路演變成現在的最精密複雜的器官，是我們人類在歷史進程中在經受大自然考驗自主演化來，是我們自身主導了大腦進化方向。”
“說白了，以前我們人類是自主主導進化，去探索出一切，但現在不同了。”
李權徐徐道。
“我們人類的進化，現在受到《規則》的主導，是《規則》讓我們進化產生的規則器官。”
“我們人類的探索，現在受到《規則》的主導，是《規則》給出各種規則，讓我們去探索。”
“這是一種強制性的，且無法拒絕的主導，因爲《規則》不管是給出的獎勵，還是給出的規則這種器官都很強大，沒人能拒絕。”
陳教授女士聞言點頭，贊同李權的看法。
整個教室同樣安靜，無人提出反駁。
李權見狀徐徐道。
“我們已經不能像過去人類歷史進程一樣，自主去探索，自主去進化方向，一切都要受到《規則》的主導，就像是科學家試驗小白鼠一樣，小白鼠的走向是科學家說了算，而我們現在也是這樣，《規則》就是科學家，我們就是小白鼠。”
他說到這裡，又是補充一句話。
“至少現在看來是如此，我們無法干涉《規則》，只能任憑《規則》安排我們人類的未來走向。”
死一般寂靜。
衆人被李權的觀點說得沉默。
陳教授女士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眼睛反映着光，有着不加掩飾的贊同。
這一次終於有觀點引起她的共鳴。
“這位同學說得觀點很不錯，我在我的論文裡提到過規則是錯誤進化，這一點其實最主要原因就是《規則》引發，而非人類自主進化。”
“這就是我今天想要跟在場同學所講述，不過在講述前，這位同學聽你剛纔最後一句話，你說至少現在是如此，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不知道能否說出來？”
陳教授女士雙眼放光。
一旁的周蒼見狀心中暗叫不好，陳教授女士的職業病怕是要犯了。
果不其然。
接下來的時間裡。
面對陳教授女士詢問，李權直言講出觀點，並闡述出觀點的論證想法，陳教授女士不時提出看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述說各自觀點與理解，併爲對方的想法提出新的想法。
階梯教室此刻安靜。
衆人傻眼的看着李權和陳教授女士，被他們新奇又清奇的觀點震撼之餘，也被李權跟陳教授女士的侃侃而談而震撼。
“那人誰啊。”
“我怎麼感覺我不像是在聽課，像是在聽兩位教授在學術研究。”
“那個小帥哥啥情況，他不會也是教授吧？這麼年輕的教授的？”
這一場大學講課變了。
成了李權和陳教授兩人的學術探討。
陳教授女士被李權的想法所吸引，李權同樣被陳教授女士的觀點所側目。
雙方一時都忘記現在還在講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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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