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看着野兔,撇嘴道:“野兔,我打來了,你們要吃就吃,要怎樣吃就怎樣吃,不必和我多言,我就問你們,此地是何地,賀蘭山距離這裡還遠嗎?”
“餓啊?”
“頭昏掩護啊。”
“記不清事情啊。”
這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很會整事,此時往那一趴,皮包骨頭的在這個荒郊野地的地方,感覺都得餓死。
看着是怪可憐的。
可姜凡事急啊,希望早點辦完,早點回去,哪有心情和他們扯皮,撇嘴道:“我已經把野兔帶來了,你們只要和我說說,賀蘭山在哪就行了,不算欺負你門把。”
“餓啊。”
“頭昏掩護啊。”
“記不清事情啊。”
還是剛纔那套說辭。
姜凡生氣了,“故意的是吧,好,那就一拍兩散,我在去找其他人。”提着野兔就往外走,連留都不留。
這一老一少倆道士說呢,“這方圓百里廖無人煙,你想找人,難了。”
“是啊,不如自此烤烤火,天冷難捱,把這幾隻野兔,燉了,烤了比較好。”
依然不起身,在那說風涼話。
姜凡撇嘴了,“去你們的吧。”轉身就飛天而其,在周圍探尋,結果好嘛,饒了半個多小時,果然一個人都沒有。
此時天南地北,到底在何方,在何地,全然不知,來回亂跑自然不是事。這麼一想,那兩道士多半也有過人之處。
所幸,咬了咬牙,又回去了。
“嘭!”的踹開廟門,進去後,就見倆道士還餓的皮包骨頭的在那不動彈呢,老道士、小道士,誰也不管。
姜凡看着笑了,“你們倆可以啊,餓死也不出去找吃的,拿來吃的,還得別人給你們做熟才吃,牛逼啊,不怕餓死。”
“餓不死,老天不收我們這樣的人。”
“是極,是極。”
哈哈笑了。
小道士還說呢,“是不是兜了一圈,發現沒人啊,出家人不打誑語,是真沒人,你就趕緊把兔子弄熟吧,我們吃飽喝足,就全都知道了。”
“是極,是極。”
老道士跟着談笑。
姜凡早就把野兔扔了,此時是空手而來,哈哈笑着說道:“你們倆應該是對師徒吧,嗯,師父了,土地怎麼就不去給師父討些吃的啊?你這徒弟也太不孝了吧。”
靠近火堆,盤腿而坐,看着老道士,“你怎麼不教育教育啊。”
老道士哈哈一笑,“他也餓啊,我不能仗着自己是師父就欺負他啊。”
“哈哈,沒錯,師父也不能看我餓着肚子,動彈不得,還去討吃的啊。”
小道士哈哈的笑。
這二位,果然是一對極品。
姜凡要找的就是道士,這裡也是道士,自己此時應該是在賀蘭山附近了,有可能還有些淵源呢,就也不再着急,說道:“我是幽魂而出,我不餓,嗯,我看你倆,哼哼,恐怕是挨不過今晚了,我啊,就看你們,自己動不動手了,我不管。”
樂呵呵的抱着雙臂,成了看客。
“施主,心狠啊。”
“施主,不夠心善啊。”
老道士、小道士也不在言語,趴在了,躺在那,烤着火,也不言語了,也不多說了,反正就是不動。
姜凡樂呵呵的就這般看着,也不管。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眨眼間,天色昏暗,進入傍晚了。
這二位“呼!”“呼!”的睡着了。
火堆慢慢熄滅,他們二位也沒管,沒多時,房間裡就開始慢慢的沒了熱度,顯得冰涼刺骨,顯得宛若一個冰窟窿了。
“還不動身?!真可以啊,這是修行什麼啊?”
姜凡在那搖頭,繼續觀看,反正他無所謂,真是盤腿而坐,也大作修行,利用這個時間,熟悉熟悉上清須彌雷咒經。
“呼!”“呼!”的吹起了夜風,可以說是宛若割刀子一般的割着人的皮膚,割着人的皮肉。
姜凡是魂魄狀態,隱隱約約都有這種感覺。
這倆道士,穿着單衣,皮包骨頭的躺在那,卻依然睡的香甜,沒受打擾,姜凡是奇了怪了,“真是一對奇異師徒啊。”
姜凡無語了。
因爲若不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二人細微的呼吸聲,恐怕外人看見,以爲是一對死人呢,此時姜凡搖了搖頭。
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
雖說不知道哪裡高,但也肯定是高人了,一揮手,篝火重新點燃,“嘩啦!”一聲,房門重新關閉。
無力的溫度才逐漸上升。
這倆道士睡的就更香甜了,還美滋滋的在那伸懶腰。
“奇人,怪人啊。”
姜凡感嘆着,飛出破廟,在外面探查了一番,抓了幾隻縮在窩裡的野兔,回來,也沒說話。
自顧自的烤肉,自顧自的燉肉。
扒皮去毛的好一頓忙活。
待到了後半夜。
“漬!”“漬!”的肉香冒出,烤的野兔已經鋥光瓦了,還有燉的兔肉,也“哇!”“哇!”的早已經開鍋不知多久。
當然,一應用具,柴米油鹽,都是破廟內的,想來是兩個道士的。
此時,肉香出現。
迷迷糊糊的倆道士睜開了眼睛,笑了,“我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啊,這也太香了,哈哈,快讓我吃一口。”
“若是做夢,你小子肯定是吃獨食,哪有我的啊,哈哈,這是真的,趕緊吃,趕緊吃。”
這二位。
一個撲向了考野兔,一個撲向了噸野兔,顧不得燙了,伸手就拽下一個大腿,“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全然沒管姜凡。
姜凡白白忙活了這麼久,反而無趣了,所幸說道:“二位是出家人,吃肉沒事。”
“哈哈,當然沒事。”
“我們也是生,若不是,就是殺自己,也是殺生,想來想去,都是殺生,還是殺他們好。”
“是極,是極。”
老道士、小道士一唱一和,解答之餘這纔看了看姜凡道:“你還是給我們做了,哈哈,是不是看着冰天雪地的我們夠可憐啊,說明你心裡還是存着善念的。”
“是極,是極。”
笑呵呵的纔算說了一句感謝話。
姜凡哈哈笑了,“這只是其一,你們二位穿的如此單薄,卻能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睡覺,說明必然也是一對奇人啊。”
“哈哈。”
“哈哈。”
倆道士打哈哈的一笑,吃過了大腿,又繼續拽其他地方,“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嘴上說呢,“等我們吃飽了,腦子靈活了,你問什麼,我們就回答什麼。”
“是極,是極。”
吃的滿嘴流油,非常痛快。
姜凡揮手道:“此時已經是午夜,我也不着急,你們二位就吃吧,吃飽喝足,睡一覺還好呢。”
“那倒不至於,我們吃了你的,自然得幫你啊。”
笑呵呵的繼續在那吃着。
很快,烤的野兔和燉的野兔都吃乾淨了。
倆道士意猶未盡,“哎呀,就這麼點,沒吃飽啊。”
“不過癮啊。”
舔手咋舌。
姜凡哈哈苦笑,“那可是七隻野兔啊,還不過,你們這肚子真是夠可以的。”
“下一頓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自然要多吃點,要不然哪能扛得住啊。”
“是極,是極。”
倆道士笑呵呵的隨便劈了一個木柴,去挑動牙齒的說道:“行啊,這也不錯了,嗯,你有什麼事,你就問吧,我們必然如實回答。”
“是極,是極。”
倆道士笑呵呵的看着姜凡。
姜凡只得開口再次重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