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黑崎一護的實力有多麼強大,他們是知道的。
那些擁有着他們難以想象的實力的精靈種,在黑崎一護面前,也只是揮揮手便能夠輕鬆解決的傢伙。
既然黑崎一護都這麼說了,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天空之上,戰神阿爾特修端坐於王座。
他的姿態依舊威嚴,金色的瞳孔俯瞰大地,身後的天翼種大軍展開羽翼,遮天蔽日。
但與過去不同的是,這些天翼種的身形更加修長,面容也更加成熟,甚至帶着幾分滄桑感。
他們不再是曾經那些天真而狂熱的戰士,而是經歷過漫長歲月洗禮的“老人”。
阿爾特修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大地,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黑崎一護和藍染的身影,嘴角微微勾起。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在穿越到遊戲人生世界,獲得系統,並且取代了戰神“阿爾特修”的存在之後,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原本劇情中的機凱種,而是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黑崎一護和藍染。
在阿邦特·赫伊姆的王座上,從王座的頂部俯視着下面的世界,看到他們的時候,他近乎沒怎麼思考,就想到了“聊天羣”的存在,甚至推測出“裡克”加入了聊天羣。
雖然靈魂上他並非戰神“阿爾特修”,但是在取代“阿爾特修”的存在之後,現在的他,就是“阿爾特修”本人。
原本的“阿爾特修”極爲高傲,身爲最強者的他總是視餘者爲草芥,保持着自己作爲戰神的孤傲。
因爲本身的神髓就是“最強”,他也從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取代了“阿爾特修”的他,自然也繼承了這些作爲“最強”,理應擁有的品質。
所以,不管是原本的戰神“阿爾特修”還是現在的戰神“阿爾特修”,都有着共同的煩惱。
那就是他們渴望有一個對手,一個能挑戰他們,與他們平分秋色,甚至,戰勝他們的對手。
本以爲這一點很難做到,畢竟作爲“最強”,他本就是誰都不可能超越的存在,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很容易的奪得大戰的勝利。
原本的“他”只是沒有選擇這麼做,除了天翼種,“他”也從未參與過大戰。
直到機凱種帶着憤怒與執念而來,用僞典·天擊挑起了大戰的終章。
其實“他”早已看穿了這背後的把戲,但被弱者挑釁的“他”還是決定讓世人知道什麼叫做最強。
於是“他”召集全體天翼種,以她們爲媒介,釋放了自己的神擊。
現在的他,知曉着原本的未來,也擁有比之原本的“他”更加強大的實力;他想象不到自己失敗的可能。
原本的“他”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爲“他”的神髓被機凱種摧毀,而現在,他們不可能透過他而摧毀他的神髓。
所以,他其實很期待“裡克”能夠找到怎樣的辦法,讓人類獲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他不僅不會阻止他和休比的相遇,反倒會在他們有所需要的時候儘可能的幫助他們,讓他們擁有比之原本更加充分的準備,以增強他們那微不足道的戰勝他的可能。
對於“裡克”,他是有很大的期望的。
儘管對其他人持有蔑視感,但對於自己認同的那些具有無限潛力的人,他還是會發自內心的給予尊重。
這種尊重只決定於他自己的判斷,和種族、強弱無關。
事實證明他對“裡克”的期望是對的,他還沒和休比相遇呢,就給了自己這麼大個驚喜。
聊天羣的存在,死神世界的黑崎一護和藍染誰能夠確定在聊天羣中,是否存在更加強大的人呢?
阿爾特修的目光在藍染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從他降臨到現在,這個男人始終保持着從容的微笑,鏡片後的雙眼深不可測。
即便是以戰神之姿俯視,阿爾特修也能感受到對方體內蘊藏的恐怖力量,不只是他,黑崎一護也是如此。
“看來,加入了聊天羣的你們,獲得了很大的提升。”
“裡克倒是找到了不錯的靠山。”
阿爾特修緩緩開口,眼中閃過久違的戰意與期待。
“吾很好奇,接下來誰會是吾的對手。”
“是你,還是他,亦或者,是源自於其他世界的強者?”
雖然藍染和黑崎一護的實力也很強,甚至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能夠造成很大的威脅,但獲得了“衆神之主系統”的他,又不是原本的“阿爾特修”。
何況作爲“最強”概念的化身,他的實力也不會侷限於現在。
在戰鬥中,遇到比他實力更強的人,他的實力也會增強到比對方更強的地步,直至“最強”的上限。
這個上限他不知道是在什麼境界,但也絕不是藍染和黑崎一護能夠跨越的。
如果只是他們兩個的話,雖然也可以算是不錯的對手,但多少會讓他有些失望。
“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
黑崎一護慵懶地說道,目光卻有些奇怪的看着阿爾特修身前的天翼種。
“倒是你身後的那些天翼種,看着怎麼有些陌生啊。”
“你重新創造了一批天翼種嗎?原本的天翼種的模樣可不長這樣。”
阿爾特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只是讓她們適當的成長罷了。”
“作爲她們的造物主,她們,自當隨着我的喜好而改變。”
他的目光掃過身後肅立的天翼種們,她們的身姿更加修長優雅,眼神中沉澱着歲月的智慧與從容,透着成熟的魅力。
“不過既然你們已經爲我準備了其他的對手,便由她們來對付你們好了。”
“沒問題吧,艾瑟雅?”
阿爾特修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天翼種。
“沒問題,阿爾特修大人。”
名爲艾瑟雅的天翼種向前一步,面色恭敬的說道,聲音如同清泉般澄澈。
與其他天翼種不同,她的羽翼呈現出淡淡的銀藍色,發間纏繞着星輝般的絲帶。作爲阿爾特修親手改造的特別個體,她完美融合了天翼種的戰鬥本能與超越種族的智慧。
隨着阿爾特修的一個眼神,七道身影同時從天空俯衝而下。
艾瑟雅居於中央,她的雙手在胸前交叉,一個複雜的圖案瞬間成型,其餘六名天翼種則分散開來,以完美的戰術隊形將黑崎一護和藍染乃至整個人類種族包圍。
而無論是藍染還是黑崎一護,都只是看着他們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
“天擊·星隕陣列。”
艾瑟雅輕聲念出招式名,剎那間,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
無數星光在她頭頂匯聚,化作數以萬計的光之箭矢,每一支箭矢都蘊含着足以洞穿山脈的力量,此刻卻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箭雨未至,大地便已開始震顫,空氣被極致壓縮,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然而。
黑崎一護只是平靜地擡起頭,右手緩緩握上背後的斬月刀柄。
“月牙.”
他的聲音很輕,卻彷彿蓋過了天翼種的戰歌。
“天衝!”
“轟!!!”
一道黑色的靈壓光柱驟然爆發,自下而上貫穿天穹!
那光柱粗達千米,所過之處,空間扭曲崩裂,如同被巨刃斬開的幕布;漫天星光箭矢在接觸的瞬間便灰飛煙滅,連一絲抵抗都未能做到。
艾瑟雅的瞳孔驟然收縮。
“不可能!”
她的驚呼剛剛說出,那道靈壓光柱已經狠狠撞進了天翼種的戰陣中央!
七名精銳天翼種精心構築的陣列,在這股力量面前如同紙糊的玩具,瞬間被撕得粉碎。
“砰!”
一名天翼種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靈壓洪流正面擊中,下意識的防禦連半秒都沒能支撐,整個身軀在橙光中化爲齏粉,只餘幾片殘破的羽毛緩緩飄落。
“艾琳!”
另一名天翼種怒吼着俯衝而下,手中凝聚出長達百米的光之槍,她的速度超越音速,槍尖撕裂大氣,直指黑崎一護的身體。
“太慢了。”
黑崎一護甚至沒有擡頭,只是隨手一揮斬月。
“唰!”
一道半月形的靈壓刀氣橫掃而出。
那天翼種的光槍在接觸的瞬間斷裂,緊接着是她的身體—,從腰部被整齊地切成兩半。
鮮血還未濺出,就被狂暴的靈壓蒸發成虛無。
“下一個。”
黑崎一護的身影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另一名天翼種身後,對方甚至沒來得及轉身,斬月已經貫穿了她的胸口。
“呃啊!”
那天翼種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着透胸而出的刀刃,想要發動最後的自爆,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恐怖的靈壓壓制着她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黑崎一護抽刀,對方的身體如同斷線木偶般墜落。
“下一個。”
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剩下的三名天翼種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刻拉開距離,但黑崎一護只是將斬月高舉過頭。
“月牙天衝!“
刀鋒落下,耀眼的光芒迸發而出,伴隨着刀芒劃過,三朵血花在空中綻放,羽毛與鮮血如雨般灑落。
“轟!轟!轟!”
轉眼間,七名精銳天翼種,僅剩艾瑟雅一人。
艾瑟雅懸浮在高空,銀藍色的羽翼在風中舒展,面容平靜得如同一潭死水;她注視着黑崎一護,眼中沒有絲毫同伴隕落的悲傷或憤怒,只有一種近乎機械的冷靜。
“嗡!!!”
剎那間,天空中六道聖光驟然綻放!原本被斬月粉碎的天翼種們,竟在璀璨的光芒中重塑身軀。
她們手持光之槍、星之弓,羽翼上的傷痕盡數癒合,彷彿從未受過傷一般,再度向黑崎一護殺來!
“復活?”
黑崎一護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她們還有這樣的手段。
難怪阿爾特修只派了七個。
六道身影瞬息而至!
光之槍撕裂空氣,星之箭封鎖退路,天翼種的攻勢如同天羅地網,將黑崎一護徹底籠罩。
“唰!”
黑色的靈壓再度爆發,斬月橫掃而出!
“轟隆!!!”
猩紅的血花在空氣中綻放,與聖潔的光芒在空中交織。
一名天翼種的頭顱高高飛起,但還未落地,她的身軀便已在聖光中再度重組;另一名天翼種的羽翼被斬斷,卻在墜落的瞬間被光芒包裹,再度振翅而起!
黑崎一護的刀鋒不斷揮斬,天翼種們的身體一次次破碎,又一次次重生。
猩紅的血液和金色的聖光不斷綻放,戰場彷彿陷入了輪迴。
而另一邊,阿爾特修對於藍染也沒有區別對待。
七名實力強大的天翼種將藍染團團圍住。
她們手持武器,有的操控雷霆,有的駕馭風暴,攻勢凌厲至極。
“唰!”
一道雷霆之槍貫穿長空,直刺藍染的胸口!
然而,藍染只是微微側身,槍尖便擦着他的髮絲掠過,連他的衣角都未能觸及;緊接着,風暴席捲而來,他卻如同幻影般在狂風中閒庭信步,每一步都恰好避開致命的攻擊。
“沒用的。”
他輕聲開口,聲音溫和,卻讓七名天翼種的動作微微一滯。
而後,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再出現時,已在一名天翼種身後;他的指尖輕輕點在她的後心,一道無形的波動擴散。
“砰!”
那天翼種的身體如遭雷擊,猛地向前飛出,撞碎了一座山峰!
而在阿爾特修的視角中。
七名天翼種正在瘋狂圍攻一團空氣,她們的攻擊凌厲卻毫無章法,甚至偶爾會誤傷彼此。
而藍染,則始終站在原地,臉上帶着笑意的注視着她們的“表演”。
“鏡花水月……”
“加入聊天羣之後,已經進化了嗎。”
阿爾特修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縮,嘴角卻勾起一抹讚賞的笑意。
他可以確定藍染並沒有展示鏡花水月的始解,但是他派出去的天翼種卻仍舊被藍染的鏡花水月所催眠了。
顯然,藍染已經將鏡花水月進化到了就算對手沒有看到鏡花水月的始解,也能夠對其催眠的程度。
甚至於就算是他,若非作爲“最強”,恐怕也會被其矇蔽。
“不愧是藍染惣右介。”
他微微感嘆,並未出手干預,反而像是欣賞一場戲劇般,靜靜注視着這場荒謬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