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動，轟鳴。
彷彿有一頭沉睡的恐怖巨獸，正要從美夢中甦醒過來。
以項陽爲中心，方圓萬米的範圍內，所有金屬全都開始劇烈抖動。
越靠近項陽，抖動的越厲害。
而在百米之內，早已經化作金屬地獄。
不同於四種基礎屬性，靈魂強度每一次提升都是質變。
雖然現在只有206點，但已經超過九成九的玩家了。
此時全力發動，整座城市彷彿活了過來。
鋼筋、鐵軌、家電……
所有的金屬如同受到了召喚，全都聽從項陽的命令。
咻咻咻！
利刃、尖刺、鋼針……
如同反向的暴雨，瞬息之間飛向天空。
這些金屬距離項陽有遠有近，速度自然有快有慢。
然而即便如此，造成的破壞依舊恐怖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幾乎瞬息之間，萬米之內所有人類盡皆死亡。
那些低等級的搜查官和喰種，運氣好的重傷，運氣差的直接暴斃。
至於S級以上的，則是各有損傷。
這還只是第一波，更恐怖的攻擊緊隨而至。
當數不清金屬飛到某個高度後，在重力的牽引下開始落地。
更快，更兇，整個城市都被恐怖的殺機包裹在內。
天發殺機，斗轉星移。
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人發殺機，毀天滅地。
項陽的實力，還沒有到毀天滅地的地步，但摧毀區區一個CCG還是可以的。
連續兩次如暴雨般的金屬攻擊，讓方圓萬米之內的生靈近乎死了個乾淨。
唯有那些S級以上的搜查官和喰種，才能勉強保住性命。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不需要太多準備，金元素掌控附加的恐怖力量，在此時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擊殺敵對單位！獲得血煞珠！】
【擊殺敵對單位！獲得血煞珠！】
【擊殺敵對單位！獲得血煞珠！】
……
提示音在耳邊連成片，不知道多少玩家被秒殺。
而處在攻擊中心地帶的舊多二福，也已經面目全非，僅剩下最後一口氣。
“怎麼……怎麼……可……能……”
沙啞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猙獰的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舊多二福後悔了，他不該招惹項陽，更不該搞出這一切。
爲此，他付出了生命。
嗤！
長劍閃爍，獵神齊根沒入舊多二福的眉心。
一代奸雄，還沒來得及求饒便慘死當場。
【擊殺舊多二福！獲得45級領主寶箱！】
提示音在耳邊響起，隨着舊多二福的死亡，巨大的身體彷彿瞬息之間經歷了千百萬年時光的摧殘，化作無數細小的粉末消散在空氣中。
只留下那具羸弱的人類血肉之軀，靜靜地躺在地上。
“看來我猜對了，這的確是向‘龍’進化的一個階段。”
項陽心中喃喃，各種想法在腦海中不斷閃現。
舊多二福、高槻泉、蘿瑪，三個SSS級喰種都是40級的領主怪。
哪怕變身成了赫者，也是40級。
可舊多二福化作百米長的怪物後，等級卻提升到了45級。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龍”應該是50級領主，甚至有可能超越領主。
“你……你到底幹了什麼……”
就在項陽思索的時候，和修吉時趕了過來。
向來冷靜的局長此時完全失了分寸，滿臉都是驚恐、無助、絕望，以及不敢置信。
前後不到十秒鐘，萬米之內的生物近乎死亡殆盡。
S級以下，不管人類還是喰種，在兩撥金屬雨的攻擊下全滅。
S級以上，個個重傷，甚至有不少直接進入垂死狀態。
金屬雨籠罩的並非只有方圓萬米，而是整座城市。
以項陽爲中心，萬米之內化作死地。
而在遠處，恐怖的殺戮並沒有停止。
因爲距離比較遠，失去控制的金屬還沒有飛到極限高度便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上面附着的靈魂能量已經消失，但造成的破壞對普通人來說依舊十分恐怖。
也就是在東京喰種這樣的中級副本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若是換成天龍八部或者風雲，恐怕拼了命也就控制二十米內的金屬。
若是蜀山傳、仙劍奇俠傳、寶蓮燈，金屬能飛出去五米就算項陽牛逼上天了。
腦海中劇痛無比，彷彿數百根釘子被砸了進去，讓項陽痛不欲生。
劇烈的痛苦沒有讓他暈厥，反而無比精神。
“局長，你來的可真及時啊！”
項陽獰笑一聲，表情扭曲的如同厲鬼一般。
和修吉時毫不懷疑，只要自己表露出殺機，對方就會和他拼死一戰。
若是之前，他還有信心跟項陽剛一剛。
可看到眼前的慘烈狀況，他絲毫不懷疑項陽就算打不過，也會拉着他一起去死。
“那邊的敵人太多，被牽制住了。”
強忍着心中的悸動，和修吉時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說道：“殺了舊多二福那個叛徒，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局長受累了。”
項陽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已經到了極限，如果繼續戰鬥下去的話，隨時都有暴斃的風險。
雖然很不爽和修吉時的作爲，但此時此刻，脫離戰鬥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如此恐怖的破壞力，將所有人都嚇破了膽。
身受重傷的高槻泉和蘿瑪狼狽逃竄，其他喰種也是如此。
CCG的搜查官想要追趕，但他們同樣到了瀕死的地步，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放棄。
這一次的戰鬥已經無法用慘烈來形容，方圓萬米之內近乎死傷殆盡，萬米之外的普通人也沒了大半。
近百萬人口，活下來的不到五十萬，並且絕大部分都受了傷。
如此恐怖的傷亡，在整個東瀛掀起了大地震。
全東瀛的人口加起來才一億多點，一下子就沒了五十萬。
要是再多來幾百次，用不着喰種殺戮，自己就滅國了。
對此，項陽嗤之以鼻。
才死了這麼點人，還不到百分之一，嗶嗶他媽呢！
等緩過勁來道個歉就完事了，它們當初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畢竟東瀛的躬匠精神聞名世界！
沒有什麼是鞠躬道歉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鞠個躬。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此時的項陽強忍着來自靈魂的劇痛，掙扎着回到了CCG位於地下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