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巷戰滾一邊

斯皇帝的御帳內醞釀着可怕的風暴,一團低氣壓就在

阿達希爾二世陰沉着臉坐在御椅上,左右兩邊的文臣武將皆低眉順眼地站立着,一聲不吭。

軍案上,一顆血污的人頭盛在木盤裡,那是波斯軍東大營主官卡澤姆,倒黴的他已經被“斬訖報來!”

帳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接着幾個人停步,就一個軍官走進來。

是一箇中年軍官,高鼻深目,目光有神,長一部絡腮鬍子,儀表堂堂,胸杆挺得筆直,軍人氣概十足,此人就是波斯軍主帥塔哈馬斯比,一代波斯名將,在帝國攻擊泰西封城(波斯首都)時成長起來,現時的圍城戰就是他指揮打的。

見到他進來,二世從牙縫裡迸出一個詞:“如何?”

塔哈馬斯比一五一十地彙報道:“敵人約有二萬多人進城,敵人丟下了八千多具屍體,我軍戰死一萬人,死掉一萬民夫,另外有二萬人受傷。東大營的器械損失了百分之八十!”

“哄”的一聲,二世將軍案整個掀倒在地上,連同那個死人頭,東西掉了一地,所有的人噤若寒蟬。

帝國軍這次行動,除了給城裡帶來援兵,更重要的是嚴重地打擊了波斯軍的士氣:“幾十萬人圍困一座城池,還被幾萬人突破進城,死的人比帝國軍還要多!要是他們不是衝東大營。衝朕地御帳呢?衝輜重營呢?”

險中求勝,專門迎刃而上,正是馬超本色,結果他成功了,造成現在二世在帳內大發雷霆:“爲什麼能夠讓他們近到寨子附近才發現,爲什麼發現之後守不住?爲什麼?”

塔哈馬斯比跪下道:“回陛下。他們襲擊清除掉我們的烽火臺,他們伏擊消滅了我們的偵察隊,結果造成他們接近後我們沒有發現,後方的防禦做得也不好,都是臣下的失職!”

真實的原因不完全是他地責任,他僅是指揮打仗,還存在他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波斯軍的物資不足。民夫事先的訓練不夠,攻城戰打得大家懈怠等等,還有波斯人普遍軍紀較爲散漫,不過他勇於承擔責任,敢做敢爲。

二世站出來咆哮道:“趴下!”

塔哈馬斯比馬上趴到地上,二世接過待衛呈上來的鞭子,啪的一鞭,打在塔哈馬斯比的背上!

……

當着衆人的面,將指揮官狠狠地打了一頓,二世坐回位子。以手加額,搓揉着,疲倦地道:“起來吧!”

“謝陛下賞鞭!”

僅管被打上一頓,塔哈馬斯比並不怨恨,換作是他,也會這麼做。

二世隨着先皇征戰。眼光和魄力還是有地,他提拔塔哈馬斯比,同時委以重任,現在出了事,塔哈馬斯比當然要負責,由皇帝親自動手,就不丟指揮官的臉,畢竟你們其它人想被皇帝打一頓。可遇不可求。

“以後該怎麼辦?”

“回陛下的話,一是加強防禦和警戒;二是繼續攻城;三是注意我們的後勤線!四是利用時間,進一步訓練民夫。”

“你去做吧!”

“是!”

塔哈馬斯比回到他的中軍帳,徑自發號施令。二世完全放權給他,他擁有絕對的權力。

後來事實證明他是對的,馬超自從護送完部隊進城,飄突不定,專門攻擊波斯人的後勤線,結果與波斯人打得火熱,佔不到便宜。

……

讓我們將鏡頭轉向建業。

和平年間的帝都,是綠色花園城市,山清水秀,風景綺麗,優美的森林一直伸展到市區地郊外,長江邊看美景數不勝收,孩子們歡快的嘻鬧聲在林蔭道上回蕩。

一名彪形大漢,身長八尺,面如獬豸,凶神惡煞有過於海盜,側身讓過一個冒失衝來的小孩,笑笑撫摸小孩的頭,小孩呆呆地看着他,哇的一聲哭出來,結果大漢落荒而逃!

他順着江濱大道走,來到一個府前停步。

所謂一入侯門深如海,那麼面前的這座“敕造秦國公府”呢?

一組規模宏大、金碧輝煌地建築羣,層層疊疊不知多少的樓堂廳館,亭閣軒室,延伸至江邊。

門前掛着大燈籠,門戶緊閉,無人守門。

大漢拿起門上銅環,起勁地響起來,敲了半天,好不容易側門才吱啊一聲開了,出來一名濃眉大眼粗壯的阿三。

如今帝國的高門大戶流行阿三當門童,秦國公府也不例外。

不過大漢倒是一徵:“又換了一個阿三啊,以前的那個呢?難不成給的工錢少人家不幹了?”大漢不懷好意地惴測着。

這名阿三挺有禮貌地問道:“什麼事?”

大漢道:“找你家老爺!”

“可有約?”

“無!”

“我家老爺快要去吃午飯了,不喜歡人打攪,麻煩您等一下好不?”

“不好!現在就是要見他!”

“先生您貴姓?”

“夏侯!”

“那麼您請等一下!”阿三叫了一聲,門後另外一個阿三挪着大屁股如飛般地往裡面跑去了。

不久後,一名中年文士匆匆忙忙跑過來,喘着氣道:“賈朗代家父前來迎接夏侯元帥!”

國公府N大,他

……

沒錯,這人就是帝國元帥,夏侯惇是也!

坐在車上,夏侯惇想着心事。

帝國五大元帥,第一位就是他現在準備去打秋風的賈文和,做過帝國軍總參謀長、CIA老總,現爲秦國公、領上書房大臣。

賈文和久掌帝國地軍事和情報組織。權勢極大,現在因爲“做官最多十年”地緣故不再有實權,卻成上書房領大臣,影響力並不見弱多少。

上書房,是皇帝私人幕僚機關,雖然不能直接以機構的形式發佈指令。卻不受宮裡皇后的領導,獨立於所有部門,上書房大臣能夠看一切奏摺和情報,甚至於最神秘的情報機關“ET”地情報也能看(ET,後宮妃嬪和官員,后妃不能管),專門向皇帝提建議。

賈文和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雖然他極少在人面前發火動氣,可軍中許多人怕他,哪

經百戰地戰鬥英雄站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第二個是華英雄,即老懵董的都督華雄,降了皇帝后被強行改成三字賤名,現在確實當得“英雄”二個字!

何解?他是帝國開疆拓土的最大功臣,帝國向西的大部分地區(西伯利亞)都是他打下的,而且當年皇帝建軍時,軍中將領僅有小貓小狗二三隻,皇帝是個懶蟲。許豬豬隻會跟着主子後面吠,就華英雄獨擋一面,幾乎所有的軍官排他後面或者是他的後輩。

論戰功和作戰資歷,誰也爭不過他,他的地位擺在那裡。

第三個是趙雲,常山趙子龍。一身都是膽,皇帝愛將,忠肝義膽,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是軍中第一偶像。

人們常說趙雲象將軍而不象元帥,因爲趙雲性喜衝殺在第一線,他地品格高尚。深得所有人佩服,你可以不愛他,但他的爲人誰都不能指責。

趙雲有“運”,一是皇帝喜愛他。信任他;二是他打過這麼多仗,居然從來沒有負傷過!

大將都難免陣上亡,刀頭舔血的軍人實際上最想求的就是“運,運氣”,所以趙雲深受軍人們乃至於世人喜歡,兵部經常請他去幫忙賣戰爭債券。

第四個是張遼,剛纔說了最不象元帥的元帥,那麼張遼就是被人稱爲最象元帥的元帥。

他屢遇大戰,指揮若定,有條不紊,你如果想搞什麼大行動,找他來做,你就可放心回去睡覺,他就算賺不到錢起碼你也不會虧本。

第五個是他自己,夏侯惇。

這可是個帝國裡的苦孩子啊,帝國一統天下時,夏侯惇歸入帝國,作爲曹家軍的干將,儘管他能力出衆,皇帝還是壓制着他們,防着他們,不讓或者少讓他們有出頭之地,也不能怪皇帝,曹家將如此實力,班底雄厚,誰都會有猜忌之心的。

(當年太祖曾經說過:“幸得呂布舊部來投,將領多多(張遼、高順、霸還有第一打女‘呂布的破鞋’),吾纔敢對許都安寢啊!”)

夏侯惇忙忙碌碌,卻一直不能上位,總算皇帝認爲天下已定,爲安曹家將之心,也出於平衡,夏侯惇才混了一個元帥噹噹。

這就是他現在地閱歷了,先前在曹操處風光過,如今當上元帥了,能禮辭百將,卻是悶悶不樂。

軍人有軍人的傲氣!決不想*賞賜得來軍階,只是上賜不可辭也。

……

波斯帝國出兵攻打帝國貴霜,兵沒動帝國就已經獲得情報。

要打大仗了哦,誰來擔綱呢?

曹後(曹操之女,帝國第二皇后)舉賢不避親,在宮裡積極爲夏侯惇奔走,認爲應該是夏侯惇衆望所歸,輪也輪到他去當最高指揮官了。

今天一早,兵部就出了張小紙條傳來:元帥夏侯惇爲欽差大臣、西南行營總管、賜穿黃馬褂、領尚方寶劍,佩半副天子儀仗,節制貴霜、印州、緬州、交州、南洋諸軍政事。

還沒有正式傳旨,但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消息傳得飛快,夏侯惇的元帥府上立時熱鬧非凡,賀客盈門,不過夏侯惇卻打後門溜了。

溜到街上去,一路閒逛。

正式傳旨的話,就再也不能上街了,當然他也不是玩,他心思重重:“權力越大,責任越重啊!”

兵部的小紙條差不多被他揉爛,上面那些嚇人的銜頭也代表了皇帝、曹後和帝國對他地殷切期望,萬一打不好,自己丟臉不算,還會連累他人,什麼臉都丟盡了。

事已至此,雖然他膽大包天,也不免患得患失,就算是絕色美女,到了成親那天,也是心大心細。

到得這裡附近,猛然眼前一亮:賈文和就住在附近,何不找他問問計呢?他可是帝國數一數二的智者!

……

下車後一路升堂入室,走過一段山路,到一間半山腰上俯視長江美景的小閣裡見着賈文和,他倒好,二名絕色少女服待他喝粥。

看見夏侯惇走來,賈文和眼睛一溜,就已經知道他還沒吃午餐,遂吩咐小蜜道:“沒預備他的,你往粥里加點水,招待他吃!”

美女吃吃地笑着,笑得花枝亂顫,素手盛粥放到桌上,夏侯惇老實不客氣地坐到位子上。

他也不說什麼,就是埋頭苦幹。

賈文和雖貴爲國公,家財過千萬,卻吃得簡單:江米、瑤柱花生豬骨粥、揚州鹹鴨蛋(一隻,結果夏侯惇分了他一半去),太湖銀魚和益州榨菜。

夏侯惇如虎似狼,賈文和見勢不妙,連忙加油,兩人你搶我奪,轉眼間將桌上食物一掃而空,瞪着眼,敲着空碗,不禁哈哈大笑!

美女呈上茶水給他們漱口,畢,賈文和悠閒地問:“宮裡消息你知道了?”

“知道了!”

賈文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惇

“當不得請教二字,儘可探討一翻,何事?”

“當年張文遠以半百萬大軍攻打泰西封,結果陷入巷戰,損失不小!某現在出徵,問題依舊,巷戰與游擊戰都是陛下所教導我們的‘不對稱作戰’的難題,該當如何解決?”

賈文和不客氣地道:“這可是個問題,張文遠指揮能力可謂是登峰造極,巷戰打得進去又出得來!換作是任何一個人,也難以比得上他,你也做得比他好不了多少!”

“是的!某就爲此撓頭!”

賈文和深思熟慮地道:“既然打不了巷戰,那就……乾脆不要打了!”他一揮手,斬釘截鐵地道。

“不打怎麼能贏呢?”

“怎麼不能贏,我們帝國物資充足,海運能力強大,你圍着它不攻,許出不許進……說實在話,我越想它就越有趣,張文遠上回打泰西封,是從軍力方面着手,你如果這麼打,那就是從國力方面想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謝了!”

“哎,你去哪?”

“我還沒吃飽,到外面補餐!”“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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