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察院內出現倭國人，這不是一個好的訊號。
倒不是夏商想不到倭國人會被安插進入都察院，而是因爲夏商已經給足了倭國人時間。
在登記人員之前，夏商都已經說過了，不想留在都察院的人可以離開，不會再追究。
這就是在給一些身份敏感，意圖不軌的人離開的機會。
夏商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更不想闊大內部衝突。
但沒有想到混在都察院中的倭國人膽子是真夠大的，這種時候都不乘亂溜走。
這隻能說明倭國人在都察院之中有大動作，即便是冒險他們也不想中途放棄。
剛纔那個倭國人已經抓到。
雖說那倭國人被抓之後立即有了尋死的打算，但在都察院的手中，只要都察院不想讓你死，即便是自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人，這個人怎麼處置？”春嬌在一邊小聲問。
“來個人，先待下去審問，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這人的秘密。”
先前殺了方成而當上鐵臂司首座的周玉，在衆人之中底子最薄，此刻正想有機會表現自己，聽了之後立刻出列：“大人，交給屬下。”
夏商點點頭，周玉立刻帶着幾個鐵臂司的下屬將人給帶走了。
看着周玉帶着倭國人下去，夏商掃了一眼四周：“看來我們漏掉了有些細節……剛纔登記過的人重新過一遍，找幾個親信之人守着各個角落，不能讓任何一人離開。”
夏商一聲令下，更加嚴厲的清點開始了。
出現了第一個倭國人，那都察院的隊伍中也極有可能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這個時候還留在大華的倭國人，夏商可不會對他們有任何憐憫。
很快，外面的人羣之中傳來了一陣騷動，就聽有人通報：“報告大人，又抓住了一個。”
“大人，這兒還有一個！”
“想跑？沒門兒！”
僅僅一刻鐘，六名倭國人從隊伍中被一個個揪了出來。
看到這樣的結果，夏商沒有多少高興，反而皺了皺眉頭：“看來有得忙了。”
審訊工作正在進行。
對倭國人的審訊比一般審訊要困難。
倭國人的口比一般人要緊，而且倭國朝廷對下屬的精神控制很有一手，給他們創造出一個虛僞的信仰，然後就能讓手下的人忠心不二。
都察院向來以審訊聞名，但凡是個大華人，只要落在都察院的手中，不管藏着什麼秘密那都能輕輕鬆鬆給抖摟出來。
可這一次，手底下的人拿着倭國人卻吃癟了。
兩個時辰後，先後有三個倭國人在審訊中喪命，沒有問出任何消息。
眼看着黃昏已至，又是一天即將過去。
對於這樣的結果，夏商不能接受，所以的心情也逐漸煩躁起來。
站在衙門口，看着天上逐漸暗下去的天空，灰濛濛的天上已有幾顆耐不住性子的星星開始冒頭。
春嬌不知從什麼時候到了夏商的身後，通報着最新的消息：“又死了一個……”
“呼……”夏商深吸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手底下的人是的越來越沒有用了，足足七個人，竟然沒從一個人口中得到半點兒有用的消息！審訊的人，我一定會重重處罰。”
“罷了！”夏商打斷道，“能被選來進行如此機密的任務，說明他們都是死士，而且倭國人的口風向來都是很緊的，問不出話來，其實早就可以想到。”
“可現在沒有絲毫消息，當如何做呢？”
“不知道仙兒用蠱毒問出結果來了沒有？”
“哎……剛纔死的那個就是仙兒用蠱毒嘗試的那個。沒想到那些倭國人居然用蠱蟲都沒法撬開他們的嘴。”
夏商眉頭再一次皺了皺，聽到這個消息着實是有些意外。
怎麼連蠱毒都沒有任何收效？
“現在只剩下三個活口了，如果這三個活口還沒有消息，那就真的是白忙活一場了。”
夏商想了想：“放一個人試試。”
“放一個人？”
“痕跡不要太明顯。”
聽了這話，春嬌恍然大悟：“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假意把人放走，在跟蹤對方看看有
什麼可疑的行動，說不定就能找到倭國人的老巢。
眼下，這似乎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安排之後，夏商又在衙門裡等了半個時辰，中途見到小月來探班，問少爺什麼時候回家。
夏商只說今夜可能是回不去了。
打發走了小月不久，春嬌回來了。
夏商急忙問道：“情況如何？”
“哎！”春嬌一聲嘆息。
看着春嬌的表情，夏商就知道結果不令人滿意。
“怎麼會呢？人跟丟了？”
“若人跟丟了，那都察院就沒必要存在了。只是沒想到把人放了之後，那人根本不走，而是自殺了……”
“放都放不走？還自殺？”
夏商這回是真的長見識，心說這些到底是人還是機器？
“就在剛纔，又死了一個，現在就剩下最開始抓到的那一個了。”
“只剩下一個人了？”夏商皺眉，“通知周玉一聲，讓他暫緩，千萬不要把人給弄死了。”
“已經說了。”春嬌心情也是不好，低喝了一聲，“這些倭國人不知好歹，乾脆一併殺了得了。”
“讓我再想想……這個倭國人或許是找到藏在京城內的倭國人的關鍵，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殺了他。只有通過這個倭國人，才能打探到卓不凡的下落，才能確保天書總綱的安全。”
“可是這些倭國人的嘴實在是太硬了，根本就撬不開。”
夏商沒有再說，來回踱步想着對策。
想了一會兒，夏商開口道：“我們撬不開他的嘴，或許別人可以。”
“誰？”
“零一。”
夏商想到了那個跟自己合作的傢伙，現在似乎只有找他才能給這件事帶來進展了。
“走，跟我走一趟。”
好幾天沒有見到零一，也不知道他在手術之後恢復得如何。
按照常人的來理解，如此眼中的手術，至少也要好幾個月來恢復。
但零一有着身體的弟子，從本質來講，其實跟大華的宗師沒有多大的區別。
應該會恢復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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