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咄咄逼人，說話方式和上級對下級說的一般，莫非是老闆安排的？之前老闆的話語都是忽悠自己？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廠長陷入了沉思，大半天都沒說話。
“喂喂喂，你啞巴啦！”林楓大聲說。
廠長這才緩過神來，表情扭曲：地說：“求求你吧菩薩，我有好好管理了，若不是在我的管理之下這工廠在兩年前就倒閉了，現在我實在是頂不住啊啊大哥，我比你大，但我還是叫你聲大哥行不行！”
兩年前？兩年前發生了什麼，林楓很是感興趣，於是問他發生了什麼。
邊問，林楓抽了根菸出來遞了過去問：“吃煙嗎？”
廠長盯着林楓手機的煙楞了會兒，上百塊的大重九，老闆都沒給他發過，看來眼前這個小夥子來頭不小。
客客氣氣將林楓手裡的煙接了了過去說：“吃，男人不吃煙，白來世上顛。”
廠長點了煙，吸了一口仰頭吐了吐菸圈。
“嗯，現在你可以說你兩年前的事了。”林楓盯着廠長說。
“兩年前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廠裡沒訂單，工人鬧着說結工資走人，老闆又結不出工資來，最後我親自出去談業務，動用我的關係之才接到了單，工人們在我的勸說之下也沒有繼續鬧騰下去，現在這批人大多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其中還有一部分是我帶出來的老鄉。”
言語之間林楓感受到了廠長的無奈與力挽狂瀾。
同時，按照他所述的話，在能力方面是沒問題的，只是這次他已經無能爲力了，又或者是已經對公司死心了，所以也就懶得管了。
“那你爲什麼還要待在這裡，辭職不行麼？”
“辭職？大哥，我還要吃飯的啊，我還要養家的啊，你以爲說辭就辭？別這麼浮躁好不好！”
可以理解，這個年齡段的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誰都不願意折騰。
“不考慮跳槽？”
林楓問到這裡時，廠長沒有立馬回答，畢竟目前的林楓在廠長心裡是以領導的身份存在，說不準是來套話的。
“不考慮，我對公司可是忠誠的，只要它不倒閉我就在。”
這可瞞不過林楓，沒有立即回答就是有所顧忌，有所考慮，於是林楓說：“我覺得你有點傻，這都快關門了，你等着餓死麼？”
“走，我走了兄弟們怎麼辦，別的不說，我帶出來的那些人怎麼辦，我怎麼向他們家裡人交代，當初我在村裡可是保證過的，保證過他們家人一定不會有問題！”
這個年代還有這麼講義氣的人？
林楓決定就是他了，由他來做自己服裝廠廠長，雖然這是一家皮革廠，但是關係不大。
爲了瞭解他對服裝行業的瞭解，於是林楓問：“若是讓你去做服裝你能做下來？”
廠長哈哈哈哈大笑，“這有什麼，這工廠以前就是做服裝的，後來做不下去才轉型皮革的。”
林楓拍手叫好，說：“好，現在你可以辭職了，跟我做，你依舊是廠長，待遇報酬無論是你還是兄弟們都不會虧待。”
廠長一時之間摸不着北，這特麼是套話還是想幹嘛，跟他幹，幹什麼？
“廠長，你別用這種疑惑的眼神盯着我，說實話我不是你們公司的人，我來這裡只是想單純找個人做我廠長而已。”
“你是老闆？”廠長用略微激動的口吻問。
“嗯，我是的，我新開了一家服裝廠，沒人做廠長，我看你挺不錯的，把兄弟們都帶上跟我一起吧。”
廠長並不相信林楓，乳臭未乾的小夥子能翻起多大點浪花。
於是擺擺手說：“算了吧，我知道你有錢，但是也不至於開廠，你走吧，我當你沒來過。”
說完廠長便要轉身，林楓拉住了他的手說：“你別急，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工廠，去了你就知道我沒忽悠你了。”
廠長扭頭上下打量了林楓一番，半信半疑地說：“你小子最好是別騙我，不然腿給你打斷！”
林楓帶着廠長去了自己的廠裡，規模比之前的大，環境也好上不少。
“這是你的工廠？”廠長質疑着問。
“嗯，這就是我的工廠，只要兄弟們到位立馬試運行。”林楓拍拍胸脯說。
簡直不敢相信，多少企業摸爬滾打也達不到如此大的規模啊，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幹出來的事。
“把你公司證件拿出來讓我看看，不然我怎麼相信你。”廠長把手伸到林楓面前說。
不過，這對於林楓來說完全沒問題，於是上車，將廠長帶到了公司。
剛進門，林楓便和他介紹說：“你放心，資金資質這塊妥妥的，你看這全是我的公司，樓上還有。”
規模如此之大，這讓廠長感到有些震驚了，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牛逼，這麼年輕就擁有多家公司的董事長。
林楓辦公室，林楓給廠長沏了茶，隨後讓陳蓉把服裝公司的資料拿了過來遞給廠長說：“你看一下吧，這就是公司的資料，我真沒騙你，騙你我得不到什麼好處的，但是老實說我就是想利用你賺錢，這大家心裡都清楚。”
不知道廠長有沒有看完，反正他是激動地答應了林楓說：“別說了，我答應你，只要你一句話我立馬就帶着兄弟們過來，反正那邊我也不想幹了。”
聽了這話，林楓立馬就站了起來，走到抽屜前拿了幾條華子出來遞過去說：“這煙你拿回去和兄弟們分一下，這樣你更好說話。”
廠長立馬拒絕着說：“不不不，這不行，我這還沒來幹活呢，東西我也不能要。”
樸實的一面瞬間展現得一覽無餘。
林楓硬塞了過去，以命令式的口吻說：“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不要羅比所，哪兒來男麼多磨磨唧唧，不然你怎麼和兄弟們開口。”
幾條煙，就單純的幾條煙，這就讓廠長深深感覺到林楓是個會辦事的人。
“陳蓉，去找個袋子來，最好是黑色，好讓……。”
不對，林楓還不知道廠長叫啥名，於是問了廠長。
廠長說他姓張，叫張家斌。
陳蓉拿了袋子過來，林楓把煙噻了進去遞給張家斌，隨後將他送回了原來的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