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接殺死你，你的魂體會很弱，想要變強需要花費許多時間。”
“如果讓你飽含怨氣和憎恨死去，那一切都不一樣了。怨氣足夠，你死去後，凝魂時便會成就鬼王。他再提前準備，就可以操控你了。”
儘管不願意相信，江楚淮卻無法欺騙自己了。
程三小姐展示出來的東西，不得不讓他開始思考，如果回去之後，真相是那樣他該如何了。
“如果事情是這樣，他對你下手，你會反抗嗎？”
江楚淮問道：“我爲什麼不反抗？”
千雁點了點頭：“還不算蠢。”
“若他一開始就抱有這樣的目的，養大你不過是爲了殺了，你也不用惦記這期間相處的那些時日了。要不是他，也不會遭遇這些。就算你親人過於冷漠了些，但沒這些事，你不一定會被拋棄。”
江楚淮明白這話的意思，就算他的親人再冷漠，再無情，若沒有這些事情，他的命運確實會拐一個彎。
“請問程三小姐，我該如何迫這個局？”縱然心中再難過，江楚淮還是想回去親自弄明白，不願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了。
“我沒空過去。”她還要顧着程家人，還不知道原本對付程家人的是誰，萬一過去解決這件事，早早驚動了那位仇家，會影響許多事情。
“不過，我可以給你保命的東西。”
“想來你也願意親自解決和他之間的事情，先保命再說吧。”
江楚淮道：“嗯，麻煩指教。”
千雁掏出一把符文來，這是碰見江楚淮後畫的，可以說是專門爲他準備，她一一將這些符介紹，便趕人了。
江楚淮走出程家大門，頭腦還有些眩暈。
想到接下來可能會面對的事情，他每每走一步都沉重萬分，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他不願意去相信。
可程三小姐是個有本事的人，何必要騙他呢？
江楚淮回頭看了眼程家大門，雖說程三小姐什麼都沒有再叮囑，可她說的那些事情要真的發生了，他想自己應該會盡快返回這裡。
說來可笑，除了這個地方，他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想起程家人的熱情，還有程家人的誤會，江楚淮臉色突然有些不自在。
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會想，要是事情真發生了留在這裡還不錯？
似乎是怕被人看出什麼，他步伐飛快遠去，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小妹，那位江公子就走了嗎？”程如玉問，“你瞧上這位江公子沒有？”
程家其人也都看着千雁，生怕錯過一點她的表情。
他們覺得江楚淮真的不錯，觀察過那麼多年輕人，他們也說不出江楚淮哪裡好，反正看着就是個好的。
“看上了。”千雁說。
程家人頓時眼睛一亮，他們就說這個江公子不錯的。
面對程家人灼熱的目光，千雁道：“他現在要處理一些私事，暫時不着急這些，等他解決了會過來找我，興許就留在程家不走了。”
程家人都連連點頭，心裡卻琢磨着到時候要怎麼安排。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會的小手段越來越多，倒是不怕被人看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