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冷哼一聲：“阿淮明明是咱們雁兒自己哄到手的，那是雁兒的功勞，和你有什麼關係？要不要我提醒你，你看中的是誰？”
程恆連忙認輸，不了，不了，現在他對薛宗光意見大的很，並不想提及這個外人，讓小女婿也看他笑話。
只是，江楚淮早知道了。心裡不由贊同岳母的話，岳父看人確實沒準頭。
非常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鄒或的信，程家人對報仇的事情終於迫切了些。
最近每晚都出門，去觀察名單上的人，偶爾稍微遠的，他們還會以走親戚的名義出門好幾日。
不知不覺，名單上名字越來越少。
程恆時不時翻到最後一頁，最後一個名字，望着“鄒或”兩個字，也陷入了懷疑鬼生中。
名字少一個，鄒或的機率就更大一些。
如果真是鄒或，對方爲什麼還敢寫信問他？
很快，程恆身體一僵。
他們程家一直在找真兇，鄒或若有問題，如此光明正大寫信找他，是不是十分肯定，他們不知道真兇就是他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程恆忍不住一拳頭捶到桌子上，一時沒控制住，桌子四分五裂。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很鄒或了。
發生了的事情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要他不露出破綻，誰能懷疑到他身上呢？
“老爺，你發什麼瘋？”程夫人身影出現在書房，見程恆端着名單滿臉怒氣，忍不住好笑，“想誰呢，竟然氣得把桌子都給捶裂了？不會是鄒或吧？”
程恆瞟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這麼生氣，你不僅不安慰，還火上澆油。素秀，我有點難過。”
“行了，行了，都是老鬼了，別裝可憐。”話是這麼說，程夫人還是過去拍了拍程恆的背，順手又給他揉了揉肩膀，她問道，“如果真是鄒或，你也別太氣了。這壞人，哪會寫在臉上呢？只是，你未曾得罪他，他還幫過你，老爺，你想過他爲什麼會這樣做嗎？”
程恆有些迷茫，搖頭：“想不到。”
正是想不到，所以他從未懷疑過，因爲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衝突，他還受過鄒或幫助。
如果真是這樣的結果，會讓他很難過。
“我程家人少，可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二三十人。”程恆有些茫然地說，“怎麼能這麼狠毒。”
“不想這個了，將其他人先排除吧，萬一不是呢。”程夫人說。
程恆卻有一種直覺，仇家是鄒或。
“咱們都不明白其中緣由，要最後真的是他，我們到時候問問吧。以我們的本事，想從他嘴裡撬出點東西還不容易？”程夫人笑了笑，“要是他不說，我就拔他指甲，再不說，就抽他骨頭。他殺我程家這麼多人，活該這樣的懲罰。”
程恆連忙安慰，卻不想程夫人一下陷入頓悟中，他特別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連忙用自己的領域將周圍罩住，免得泄露氣息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程夫人在憤怒中成就鬼王，修煉出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