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摳了。”程嬌玉提醒地上還在使勁兒摳喉嚨的薛宗光，“我給你吃的吃慢性毒藥，你會在慢慢虛弱中死去，不會一命嗚呼。”
這藥好的很，沒人能解，是她向那位大人討的。
據系統666說，大人十分擅長這方面。當時聽說這個，她就想好要給薛宗光討一份這樣的藥。
薛宗光雙目通紅地望着程嬌玉，突然對着她磕頭求饒：“嬌玉，曾經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要不是那麼多無奈，我不會那樣對你，嬌玉，重新來過沒那麼容易，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程家申冤了，鄒或被斬首了，一切都結束了，程家人都好好的，你就放過我吧。”
“夫君，你就認了吧。你做的那麼絕，是個人都不可能放過你。”鄒霜好笑地搖了搖頭，“你與其求饒，還不如趕緊吃兩頓好的，免得死了就吃不着了。”
“毒婦，你閉嘴。”薛宗光滿目猙獰，“我都重生了，爲什麼不能改變這一切？這樣的機率是多麼的微小，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鄒霜嘆了一口氣：“這當然是你壞事做多了，老天爺讓你這種壞東西回來，你不會覺得是要讓你過得更好吧？明顯就是讓你回來接受懲罰的。夫君，做了壞事真的會遭報應。”
薛宗光抱着頭，不願意聽。
什麼遭報應不遭報應，上輩子鄒或幹了那麼多壞事，怎麼就沒遭報應呢？
“上輩子你死後，我爹也沒好下場的。”鄒霜似乎知道薛宗光在想什麼，自顧自地說道，“他比許多人都要慘，也不知道是作惡多了怎麼的，身上長滿了鬼面瘡，每天都在撕扯他的血肉。惡鬼不吞噬他的靈魂，卻很喜歡在他身上寄居，說是能壯大靈魂，最後是活生生被擠得爆炸死了的。”
薛宗光登時愣住，這個結果他怎麼都沒有想到。
他不掙扎了，滿臉都是不敢相信地望着鄒霜。他知道，鄒霜沒必要騙人。
程嬌玉看了鄒霜一眼，飄走了。在這裡呆了也有一段時間，她該回去和家裡人團聚了，這一天她期盼了許久。
這會兒，程恆那邊也領着程家人和天子告別。
天子十分不捨，甚至都生出了留下程恆的想法。
如今天下都知道程家的事，對於程家一家都是鬼的事情，似乎並不害怕。
他任用一個鬼魂做臣子，想來也沒什麼大問題。
只是程恆已經沒那個心，他曾經有過許多抱負和理想，但他現在更在意的他的家人。
就算天子不在意他的身份，可身爲鬼魂的程家活躍在人前，並非是什麼好事，還可能發生更多不確定的事情。
再說，這天下人才濟濟，多少才華橫溢，有着遠大抱負的人等着被任用呢，不差他一個程恆。
天子知道留不住，倒是說：“那朕昭告天下，允許你開書院。”
思來想去，就這麼放過了程恆這樣有才華的人，天子還是心痛。既然程恆不願意留下，讓他正大光明繼續教書，那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