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這個下場是她咎由自取。
原主就很搞不懂了。
她不欠藺季年的，甚至工作屢屢出現問題，還都是藺季年腦癱折騰出來的。
要真的算起來，是藺季年欠她的還差不多。
千雁這回還是選擇答應：“當然很願意，爲這個角色我已經準備很多，藺總要求這麼高，是因爲太喜歡這個角色。我會在開機之前好好磨練，爭取呈現最好的李倚靈。”
“那就期待程小姐的李倚靈了。”藺季年舉起酒杯，對着她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千雁也舉起酒杯，與之一碰，一口將酒喝了。
她會將李倚靈呈現出來的，讓人知道除了她，再沒一個人更適合李倚靈。藺季年不是覺得原主的李倚靈不好嗎？那她就要讓他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場飯局，就在如此古怪的氛圍之下結束。
藺季年似乎沒打算和千雁說什麼，只看了她一眼，先一步走了。
其餘人感覺有點不對勁，都走得很快，連之前和千雁比較熱絡的幾人權衡了利弊後，沒多談的意思，和她招呼一聲就走了，明顯要生疏許多。
很快，包間只剩下千雁和導演裘旭東。
“千雁，你是不是得罪了藺季年？”裘旭東遲疑了下，小聲地問。
千雁擡眸，眼裡沒任何畏懼，把裘旭東看得一愣，不知道爲何，面對眼前的千雁，他彷彿看到了劇本里的李倚靈。
要不是場合不對勁，他真的想拍一下大腿，和所有人說，這就是李倚靈的眼神。
無畏無懼，無慾無求，乾淨純粹，只有面對心上人時纔會露出些許溫柔，卻也不會讓她整個人崩掉。她理智又冷靜，是一個有獨特靈魂的修仙者。
裘旭東深呼吸一口氣，可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就是李倚靈啊，真正的，站在他眼前活生生的李倚靈，還琢磨什麼，這就是了，可以馬上拉到劇組裡面開拍
“倒沒有。”
“是他這個人小心眼。”
千雁毫不畏懼說出這話，藺季年是資本不假，卻不能隻手遮天，最多是在他能影響的地方使絆子。但對原主足夠了，畢竟她的事業和在意的就在這方面。
要藺季年真的敢在刑法的邊緣蹦達，她保證會飛快送他進監獄，猶都不猶豫一下的。
裘旭東聽着這話心頭直跳，不知道爲什麼，他感覺程千雁什麼都不害怕了，不知道是什麼都不害怕，還是代入了李倚靈這個角色，他有些分辨不清。
“藺總不是個好招惹的人。”他小聲提醒。
“謝謝裘導提醒，你不用爲難。”
裘旭東是個不錯的人，只是人都有軟肋，現在對方就被藺季年捏着軟肋。
裘旭東有些愁，卻也沒什麼辦法，他說：“那趁着開機之前這段時間，你好好琢磨下李倚靈這個角色吧。”
其實不用他提醒，程千雁這個女演員一向都是努力的。
願意將原著和劇本反覆讀，甚至給角色寫人物小傳的人可不多。
告別裘旭東，千雁坐上車，翻出《從廢材到飛昇》劇本的原主小說看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