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脣印在了她的頰邊。※雜ミ志ミ蟲※
尚子西深深的凝望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唐米,黝黑的雙眸中充斥了各種各樣的情緒,有無奈,有隱忍,有痛苦。
薄脣張了張,想要解釋些什麼,最終所有的解釋都哽在喉嚨中,說不出口。
輕輕嘆了口氣,起身,拿起帶過來的睡衣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關門聲傳進唐米的耳朵裡,唐米無力的平躺着,漂亮的小臉上面無表情,黑亮的大眼失去了前一刻的光彩。
面上看似面無表情,實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正在經歷着怎樣的糾結。
儘管早就知道他不會碰她,但是,谷欠望這種東西,是人無法控制的,是與生俱來的,她控制不了,他也控制不了。
最後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期,她低估了他對她的影響力,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她已經做好了把自己交給他的準備。
沒有任何的勉強,也沒有任何的不情願,只是遵從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讓一切順其自然,讓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他卻停了下來,他的突然停止讓她有些懊惱,懷疑自己對他的影響力是不是還遠遠不夠。
雖然知道他爲什麼停下來,但她阻止不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雖然知道他珍惜她,但她還是做不到坦然。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人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但她知道自己很不舒服,鬱悶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她無端的生起了氣。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氣生的莫名其妙,也知道自己胡思亂想了,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就是生氣,就是生他的氣,就是生自己的氣。
發泄一般抱着柔軟的枕頭,狠狠的把自己的臉埋在柔軟中,直到喘不過氣來。
放過自己無辜的小臉,深吸一口氣,這才發現,空氣中還瀰漫着他濃郁的氣息,她的臉上,她的衣服上,空氣中,無一不再飄散着他的氣息。
他的氣息深深的影響着她,微微嘆了口氣,她現在有種衝動,想要逃離這間充斥着他氣息的病房,想到就做,是她一直以來貫徹的真理。
好似有什麼東西子啊鞭策着她一般,果斷起身,穿上棉質的拖鞋,逃離了這間到處充斥着他氣息的病房。
出了病房,看着寬敞明亮的走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路過的護士認出了她,紛紛衝她點頭打招呼。
“唐小姐。”
唐米本就不是個遷怒無辜人的人,儘管心裡不舒服,但面對着衝她微笑點頭打招呼的護士們,她也不會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好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對每一個和她打招呼的護士們回以淺笑示意。
走廊再次安靜下來,唐米仍舊站在那,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回病房,她是一萬個不願意的;出醫院,她現在受了傷,還穿着病號服,更何況,樓下絕對埋伏着媒體記者,她現在出去身邊還沒有人,等同於跳出了尚子西的坑,又跳進了媒體記者的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