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基金會還沒建立對嗎?”
“還沒,從巴黎回來後,變故太多,這不,短短兩個月內,我就進了兩次醫院,一次康復中心,所以也一直沒有精力放在網絡基金會上,我準備等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好後,集中精力籌備網絡基金會。∞雜∑志∑蟲∞”
想到這兩個月裡所發生的種種,唐米就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她究竟是點低呢?還是點低呢?過去二十多年的不幸好似都集中在了這兩個月裡,這運氣她也是醉了。
“對了,段藤,你讓我答應你的事是不是和網絡基金會有關?”
段藤點點頭,“是的,是和網絡基金會有關,我想讓你在基金會裡設立一個心理諮詢部門,多普及一下心理疾病的知識。”
“就這事嗎?”聰明如唐米,她很快就意識到段藤說這話的意思,因爲他本人就是心理偏激導致走岔了路。
“還有一件事。”段藤猶猶豫豫的開口,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無恥,爲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臉紅。
他現在身上揹着債,在法律上,他現在是被告人,而她是受害人,被告人傷害了受害人,現在還厚着臉皮要求受害人,怎麼看都覺得可笑。
“說吧,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是朋友。”
更何況,她也知道,他所提之事絕對和他本人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爲,她相信他;因爲,他們是朋友。
朋友間,不就是相互信任的嗎?
被拆穿,段藤清秀蒼白的臉色染上了紅霞。
“對於基金會所能幫助的人範圍可以廣泛一些嗎?”
“比如。”
“比如交不出學費的窮學生;比如無依無靠的孤寡老人;比如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比如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憐人。”
唐米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下來,本來,設立網絡基金會,爲的就是幫助所需要幫助的殘疾人,讓他們不再受他人的歧視,也能像正常人一樣上學、工作、娶妻生子。
現在,不過把有困難的人範圍增廣,更何況,她也有這個想法,現在段藤所提不過是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罷了。
“恨你父母嗎?”
段藤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也許是沒有唐米會這麼問。
病房中靜默下來,唐米也不着急,她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麼的犀利,也知道他定然需要時間考慮。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段藤如是說道:“子女不言父母之過,雖然他們沒有盡過一天當父母的責任,沒有養過我,但是,我不恨他們,雖然無法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爲,但是,沒有他們,我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儘管,他們帶給我的都是無窮無盡的痛苦以及失望,生養之恩大於天!”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其實人心是很複雜的,複雜的貪婪,想要得到的更多,不管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出生以來就註定是悲劇,段藤也不例外。
每一個孩子在降臨這個世界之前,飽受家人的期待,在親人期待下降臨。
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消逝,隨着各種因素,這種期待慢慢變了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