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命運的力量
艾莉亞被男人放在馬上，卻依然警惕：
“父親的朋友？可我怎麼不認識你？”
山姆威爾看着小姑娘靈動的灰眼睛，笑道：“你叫艾莉亞·史塔克，對不對？”
“嗯，你呢？”
“我叫山姆威爾·凱撒，鷹嘴嶼男爵。”
艾莉亞既沒有聽過凱撒的姓氏，也不知道鷹嘴嶼在哪裡，不過，見對方穿着打扮不俗，言談舉止也是貴族做派，加上態度和善，她也漸漸放下了警惕。
“伱要帶我去回去嗎？”
“對啊。不然你父親會擔心的。”
“可是……我回去會被他罵的……”
此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爲像“拂曉神劍”亞瑟·戴恩那樣偉大而傳奇的騎士，可惜，命運弄人，詹姆卻只得了一個“弒君者”的稱號，成爲了騎士的恥辱。
“艾德公爵，您女兒找到了？”
山姆威爾感慨，這些人的命運真的是註定的嗎？
艾德公爵又轉頭看向山姆威爾，道：“凱撒男爵，感謝您幫忙找到艾莉亞。”
“他們太壞了！”艾莉亞果然同仇敵愾地嚷道，隨後，小姑娘忽然眼珠子一轉，道，“凱撒大人，要不你娶我姐姐吧，這樣她就不用嫁給那個壞蛋喬佛裡了！”
“我相信你。”山姆威爾順着她的話道，“喬佛裡王子就喜歡仗勢欺人，而且還是個小心眼，抓住你說的一句話就打小報告。”
還是某隻烏鴉在搞鬼？
“諸神會保佑他的。”山姆威爾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便不再多言，加快速度向營地行去。
自從成爲“弒君者”後，這位騎士的人生態度就越來越傾向於擺爛。
“是的，凱撒大人，陛下去了戴瑞家族的農人堡。”
山姆威爾知道，此人正是西境守護泰溫公爵的長子，王后瑟曦的雙胞胎弟弟，御林鐵衛七人衆之一，詹姆·蘭尼斯特。
接下來的劇情他已經可以預料了。
艾德公爵的語氣頓時弱了下來：“艾莉亞還是個小孩子……”
山姆威爾目光微微一閃：“布蘭的那隻叫什麼？”
山姆威爾嘆息一聲，沒想到那隻小狼還是沒能逃脫被驅逐的命運。
山姆威爾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轉而問道：
“你的那頭狼呢？”
“謝謝你的認可，不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男爵，怎麼敢跟王子搶老婆。”
就像艾莉亞·史塔克和喬佛裡王子，這兩人的性格註定了他們在一起就必然會起衝突。
當城堡出現在視線中時，山姆威爾開口提醒道：
你可是國王之手啊！這時候就該直接衝進去，“弒君者”敢強攔你？
看着跟詹姆一同前往會客廳的艾德公爵，山姆威爾嘆息一聲，對這位國王之手失望透頂。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還曾經被一位蘭尼斯特搶走了老婆。”山姆威爾故作委屈。
一行人返回城堡，在城門口的時候，果然被蘭尼斯特家族的人給攔住了。
“沒辦法，蘭尼斯特家的人一向驕傲而敏感。”山姆威爾笑呵呵道，“所以，我也討厭他們。”
“這是我的榮幸。”山姆威爾微微一笑，心想着，這回總能改變些什麼了吧。
“是的。”艾德公爵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然後就往城堡裡走，顯然並不想搭理弒君者。
又是個被“榮耀”二字困死的老實人。
“別怕，小孩子打架嘛，很正常。”
艾德公爵將女兒抱進懷裡，終究還是沒有罵出口：“有沒有受傷？”
艾德公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誠懇道：“謝謝您的建議！”
“嗯。”
衆目睽睽之下，王后煽風點火，王子惡人告狀，國王騎虎難下，原本並不算大的事情反而會變成獅狼之爭的預演。
但等山姆威爾抵達營地，卻見這裡已經沒有了帳篷，好在有人值守。
“您只是不敢面對國王和諸位貴族。”詹姆譏諷道，“原來我們的國王之手竟是這樣一個人，涉及到自己家人的時候，就總想着包庇、矇混過關，你們北境人的榮耀就是這樣的嗎？”
“這跟包庇沒關係，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沒必要驚擾到諸位大人……”
“我建議你們回去向艾德公爵報信，讓他出城來接。”
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是拉近關係的最好手段。
或許也就只有他的雙胞胎姐姐瑟曦能讓他在意了。
“對啊。羅柏的叫灰風，瓊恩的叫白靈，珊莎的叫淑女，瑞肯的叫毛毛狗，還有布蘭……”
這難道就是命運的力量麼？
或許所謂的命運，其實都是各人自己的選擇，而他們的選擇，都源於他們無法更改的性格。
“回去就給你準備食物。”
“艾莉亞！”
“就是太頑劣。”艾德公爵無奈道。
他穿着一套雕工繁複，上了瓷釉的白色鎧甲，燦爛得如同初雪後的大地，白色銀線和鉤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腰間配着一把有着華麗花紋的鍍金長劍，雙肩垂繫着象徵着御林鐵衛白騎士身份的純白披風。
“我把娜梅莉亞趕走了……不然他們會殺了它的。”艾莉亞的頭耷拉下來，眼中閃爍着晶瑩，似乎又要哭。
“小孩子嘛，打打鬧鬧也是正常的。”山姆威爾見艾德公爵愁眉不展，便建議道，“其實以您和陛下的關係，這真的只是小事一樁，只不過最好私下解決，一旦人多了……陛下反而不好處理。”
“瘋王”伊里斯·坦格利安。
簒奪者戰爭期間，正是此人一劍殺死了自己誓言守護的君主——
“等等。”詹姆攔在艾德公爵身前，嘴角掛着招牌式的浪蕩微笑。
山姆威爾看到對方打的是冰原狼的旗號，便迎了上去。
艾德公爵輕哼一聲：“你想怎麼樣？弒君者！”
“是喬佛裡先攻擊的我！”艾莉亞忍不住叫道。
“父親！”艾莉亞有些不敢去看父親的眼睛，“對不起，對不起……”
北境士兵們這才醒悟，連忙道謝，然後派出一人回去稟報。
“娜梅莉亞，真是好名字。”山姆威爾笑着稱讚一聲，隨即試探道，“你們兄妹幾人的狼都有名字嗎？”
“但喬佛裡是王子。”詹姆強調，“這樣吧，陛下現在就在城堡會客廳，就讓他來做這個裁決。”
“沒有。”艾莉亞鑽在父親懷裡，“只是我好餓……”
山姆威爾哈哈大笑，搖頭道：
山姆威爾將艾莉亞抱了過去，隨後問道：
“陛下他們已經走了嗎？”
“是呀，是呀！我就說了一句我不喜歡王后，這也算侮辱嗎？他居然告訴國王和王后！真是太過分了！”艾莉亞氣呼呼道。
艾德公爵想起剛纔山姆威爾的提醒，猶豫道：
“小孩子打架而已，不用搞得這樣嚴肅吧。”
“因爲你打傷了喬佛裡王子，對不對？”
“真的嗎？”艾莉亞頓時對這位鷹嘴嶼男爵好感暴增。
詹姆聳聳肩，指着艾德公爵懷裡的艾莉亞道：“您的女兒傷了我的外甥，難道我還沒有資格責問？”
山姆威爾在後面看得暗自搖頭。
“艾德大人，您難道要包庇自己的女兒？”
見北境士兵們有些遲疑，山姆威爾便又解釋了一句：
“我看到城門口都是蘭尼斯特家族的士兵，你們這麼冒冒失失地進城，萬一他們將艾莉亞小姐扣下怎麼辦？”
“是他先攻擊我的！”艾莉亞強調，“我都說了不想跟他打，但他就是不肯住手，然後小狼才咬了他。”
說話的是一位金髮碧眼，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
只是不知道身前這隻“小狼”，其將來的人生軌跡會不會也跟原著中一樣。
“不必客氣。”山姆威爾勒馬上前，與艾德公爵並肩而行，口中道，“公爵大人，您有個可愛的女兒。”
“哎。”艾莉亞愁眉苦臉道，“爲什麼你這麼好的人不是王子，反而喬佛裡那個壞蛋是呢。”
“閉嘴！”艾德公爵阻止女兒，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嘆息一聲，“好，我跟你走。”
“布蘭他還沒想好名字……”艾莉亞的心情越發低落，“而且他還從高塔上摔下來了，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醒來……”
“艾莉亞小姐！真的是您！”北境人連忙向山姆威爾道謝，“凱撒大人，真是太感謝您了！小姐就請交給我們吧。”
山姆威爾點點頭，便跟着他們一同向農人堡而去。
而艾德·史塔克，他的性格也註定了他根本玩不過瑟曦這種女人，更別提其他段位更高的陰謀家了。
果然發生了啊。
沒多久，山姆威爾就見一位神情嚴肅的中年人騎馬趕了過來。
他有着一張長長的馬臉，滿頭棕發在風中飛揚，整齊的鬍子中帶着些許白絲，灰色眼眸中透露着嚴肅和古板，還有一絲壓抑的怒火。
山姆威爾忽然慶幸，還好自己的計劃中沒有指望這位國王之手幫什麼忙，否則，怕是反而要被其拖累。
艾德·史塔克這樣一個老實人，恐怕真的不適合這場權力的遊戲。
不過，老實人倒是挺適合當盟友的，至少不用擔心被其背叛。
所以，山姆威爾覺得，如果能拉艾德公爵一把，還是儘量拉一把，史塔克家族的友誼還是很有用的，幾隻“小狼”也都是極有潛力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