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叮叮，下午要去九鼎集團談判，菲菲讓你跟着，墨助理讓你不要惹事。”蔡菜抱着膀道。
丁凡聽懂了，兩人都給蔡菜來過電話，指示卻不同，墨助理是不主張帶着自己的。
“沒問題，去就去，當我怕富東陽那個垃圾。蔡經理，能不能別總喊小叮叮，這是對男人的侮辱，我看你還叫習慣了，萬一公開場合嘴瓢了，我多沒面子。”丁凡提出強烈抗議。
蔡菜被逗笑了，像是撿了大便宜，得意問：“那就叫你什麼？”
“我有名字，丁凡。”
“好吧，以後改名叫你叮叮凡，或者凡叮叮？”
哎喲我去，丁凡扶額長嘆，若論起外號，蔡菜完全是幼兒園水平。算了，隨她怎麼叫吧，反正事實也不是這樣。
“小叮叮，準備一下，半小時後出發。”蔡菜笑呵呵地轉身出去了。
四人在地下車庫匯合，不出意外，丁凡看見白亦菲和墨玉虹的臉色都不好看，顯而易見，下午的談判是一場硬仗，而且勝算不高。
開着三輛車，白亦菲依然坐進丁凡的車內，今天並沒有刻意打扮，只穿着平時的西裝套裙，頭髮也紮了個簡單的馬尾。
“菲菲姐，我這破車，也配不上你的身份啊！”丁凡歉意道。
“不需要顯擺實力，富家看中的不是車。”
白亦菲的話中大有深意，如果她答應富東陽，這次的危機立刻就能解決，還能獲得更多的訂單，可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尋花問柳，揮金如土等是有錢闊少們的通病，但富東陽已經超越了這一層面，他開始琢磨着殺人泄憤，這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想起紅蜘蛛過敏事件，白亦菲依然心有餘悸，要不是形勢所迫，她纔不會親自跟九鼎集團談判，寧願早早劃清界限。
“菲菲姐，其實也不用太擔心，該來的終究會來，我相信，咱們扶搖集團在你的帶領下，一定會創造一個又一個的輝煌。”丁凡勸道。
“很會說話嘛！”白亦菲笑了。
“別的咱不行，溜鬚老闆當然要會，否則怎麼混啊！”丁凡自信道。
“今天的談判，富東陽可能也在。小凡，別跟他發生衝突，我想好了，大不了集團蒙受些損失，總會有出路的。”白亦菲道。
“姐放心，我懂分寸，話說，每次先找茬的都是他，這人簡直沒救了。”丁凡道。
一路說着話，經過臨近九鼎大廈的街道時，白亦菲指了指右側，笑問：“小凡，你住在哪一層？”
“二十二層！”
“吳亞環果然厲害，那是恆富銀行總經理所在的樓層。”白亦菲酸溜溜道。
“嘿嘿，我白天不在那裡，也沒見過。”
“四大家族中，桂家相對獨立，富家和邊家暗通往來，而吳家跟邊家，快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白亦菲暗示道。
“姐，我只跟你站隊，心裡安穩。”丁凡道。
白亦菲很感動，還想說點什麼，轎車已經來到九鼎大廈樓下，停好後，整理下衣服下了車。
雖然兩家的關係快搞僵了，但九鼎這邊並沒有失禮，派出了一名主管副總和董事長秘書在門前迎候，見面寒暄，倒也非常客氣。
女秘書姓張，不到三十歲，模樣相當可以，體型更是一流。關鍵是，丁凡在望遠鏡裡見過她，坐在富懷南的大腿上，可惜窗簾最後被拉上了，錯過了精彩鏡頭。
在副總和張秘書的陪同下，六人乘坐電梯，一同去往八樓的會議室。
電梯門剛開，就看見富東陽正站在旁邊，臉上堆滿了假笑，看到白亦菲，依然無法掩飾的雙眼放光，賊心不死。
丁凡看着來氣，一隻手無意在那名副總胳膊上滑過，副總突然擡手，像是在撓頭，肘部卻撞在富東陽的臉上。
哎呦！富東陽不提防，被狠狠撞了一下，眼淚都差點掉下。
“對不起！”副總嚇的魂都飛了，連忙道歉。
富東陽氣得差點發飆，搓着臉頰，強忍着說了句沒關係，隨後，一行人步入了大門敞開的會議室。
長條的環形圓桌，漆色明亮，中間的空隙，擺放着一排花籃，鮮花盛開，有的花瓣上，還帶着露珠。
白亦菲對鮮花很敏感，表情不自然，丁凡不得不展開靈眼，看了白亦菲的氣色，一切正常，又掃視了面前的鮮花，沒發現紅蜘蛛。
“菲菲姐，很安全。”丁凡小聲道。
“那就好，真的有點怕了。”白亦菲低聲回了一句，隨後面色如常，倒是讓暗中觀察的富東陽頗感意外，白亦菲果然夠冷靜。
墨玉虹將準備好的文件，放在白亦菲的面前，自覺坐在左側，丁凡本打算靠着白亦菲坐在右邊，沒眼色的蔡菜卻搶先坐了上去。
沒法子，丁凡只能靠着蔡菜坐下，習慣性地拿出手機，又覺得不妥，大家都一本正經的，忙又收起來。
這邊四個人，對方卻有八個人，中間的空位，顯然是留給董事長富懷南的，還是個大號的皮轉椅。
富東陽再不是東西，也不敢在這樣的場合亂來，畢竟要照顧集團的臉面。
丁凡學着大家的樣子，拿起蓋杯，很文明地喝了一口茶，就看見富東陽投來鄙夷的目光，一個小保鏢，裝什麼裝。
丁凡回了個微笑，張口指指自己的牙縫，吞吞口水，富東陽莫名其妙，突然想起了什麼，拿出鏡子一照，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起身出去了。
被副總剛纔撞了一下，富東陽的牙縫裡有血，但在他看來，丁凡更像是一種暗示，掌握着他不爲人知的惡習，還讓他自己吞血喝下去。
富東陽回來沒多久，富懷南終於來了，五十出頭，因爲保養上很下功夫，看起來也只有四十多歲。
“白總，你可是稀客，歡迎歡迎！”富懷南噓呼道。
“不來也不行，富董想斷了扶搖的財路，很惶恐啊。”白亦菲淡淡一笑。
“哈哈，可別這麼說，扶搖集團的系列服裝，設計獨特，品質一流，暢銷世界，有目共睹！九鼎這邊也深感遺憾，爲此蒙受了不少損失。”富懷南道。
有道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富懷南這話也不假，放棄扶搖也有損失。按理說，精明的商人不會跟錢過不去，尤其是長期合作伙伴，更應該珍惜。
九鼎這麼做，只能說明，他們又找到了另外一家供貨商，可以取代扶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