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撥通了鳳鳴川的電話，丁凡得知，喬雲舞現在的狀態好，曾經籠罩在兩人心頭的陰霾已經盡數散去！
“恭喜鳳總！”丁凡笑道，又試探問，“鳳總，也感謝你對我們網站的支持！”
不出意料，鳳鳴川呵呵笑了，“雲舞剛從你們網站購買了兩塊玉，寓意都很好。尤其是鳳求凰，簡直是神來之筆。”
巨汗！
網站掛售的玉石，丁凡雖然不管理，但也沒聽說過鳳求凰這個名字，還是穆小雷小機靈鬼一個，知道鳳鳴川來京陽，特意改的。
“嫂子真是破費了。說起來，網站經營得不算太好，開業至今，您是第二個大客戶。”丁凡不隱瞞道。
“呵呵，這點客服也跟雲舞說了。”
丁凡一愣，既然鳳鳴川知道網站情況，那麼最多該出五百萬纔對。
正在想該如何感謝鳳鳴川捧場，不料跟簡芳香一樣，鳳鳴川也在好心提醒丁凡注意對客服的管理！
“你那個客服，看出我們有較強的購買意向，居然坐地擡價。”
“這個，回去我狠狠批評。要不鳳總，我把錢退給你吧。”丁凡擦了把冷汗道。
“呵呵，美玉的寓意很好，雲舞也非常喜歡。再說了，客服也給出了理由，首先是鑲金的，再就是多拿一百萬，就可以在位列金主榜第一了！”鳳鳴川大有深意道：“小凡，這些理由提起來非常幼稚，換做是其他買家，可能就放棄了。”
何止幼稚，還很爛！
鳳鳴川不差錢，沒有抱怨之意，但丁凡不能不解釋清楚。
“鳳總，實不相瞞，管理網站的，是個九歲的孩子。”
“哦？是那個被你收留的孤兒嗎？”鳳鳴川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是，沒上過學，從小野慣了。”
“不不，要說只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他很會揣摩人的心理啊！”說着，鳳鳴川大笑起來，“我好像明白了，他這是想爲網站多謀福利，還是很盡職的。”
“那個，其實他也是想替自己彌補過錯。”
“怎麼講？”
“給了他一百萬炒股，虧得一塌糊塗。”
“孩子炒股？虧多少了？”鳳鳴川吃驚問。
“一進去就虧，最多時達到百分之二十，現在止損了，但賺的也是小錢。”
電話裡傳來大笑聲，鳳鳴川萬萬沒想到，跟自己討價還價的居然是個孩子，而且還想着從他身上多撈錢，去彌補股市裡的虧損。
“鳳總，不好意思了，我還是把錢退給你吧。”
“不必。小凡，我還有事麻煩你，等京陽鳳舞酒店的落址點定下來，你幫着看看風水。”
放下電話，丁凡哭笑不得，玉石鑲了金邊兒就多要一百萬，還搞什麼金主榜！等回去，好好跟穆小雷說道說道。
到了下班時間，顧強來找丁凡，兩人趕往地下車庫開上車，丁凡照例從通往恆富大廈的出口通行，在繁華街道見縫插針，這才駛向風華小區。
顧強翻了下手機時間，路上這段時間，早就回家，還能打個來回。
“凡哥，後面有人跟蹤？”顧強小心問。
“不能不防。”
“只恨我自己不夠強大，給凡哥做保鏢的資格都沒有。”舊話重提，顧強心裡愧疚，有些發蔫。
“不做保鏢，他們的注意力就不在你身上，咱們要暗中發展實力。”丁凡笑了笑，又勸說道：“對了，顧強，現在收入高了，攢錢買輛車吧，自己出行方便，節假日也帶着叔叔阿姨出去散散心。”
“還欠着凡哥錢呢，就是我想買，我爸媽也不會同意的。”顧強嘿嘿笑了。
“那我跟他們說！”
說笑間，很快來到風華小區的樓王前，二十八層的高度在夜色中頗有氣勢，因爲樓王的居住面積最大，住到這棟樓的業主走路都顯得格外傲氣。
兩人剛出電梯門，屋門就打開了，顧雲鳴笑容滿面等在那裡
緊接着，帶着圍裙的劉瓊也出現在視線中，笑道：“老顧就跟小孩兒似的，一直站在窗前往外看，看到你們的車就嚷嚷，來啦，來啦！”
大家都笑起來，丁凡連忙接過顧雲鳴遞過來的拖鞋，笑道：“叔叔，恢復得不錯啊！”
“呵呵，站久了，腰還不行，但自己出去溜達一圈沒有問題。”顧雲鳴笑了，又連忙張羅，“快，裡面坐。”
“爸，都堵在門口，怎麼進去啊，你別在這裡添亂了。”顧強嚷嚷道。
“這是什麼話，我今天還要親自給你們調了個涼菜呢！”顧雲鳴自豪道。
“呦，爸，你剛拿過拖鞋，一定要洗手啊！”
“臭小子，早就做好了，當然得戴一次性手套了！”
顧雲鳴伸手就打，顧強如今身手了得，輕鬆側身閃過，而顧雲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嚇得顧強趕緊將父親扶住，伸着腦袋嘆氣道：“不讓打，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打吧打吧！”
笑聲不斷，劉瓊還要去廚房炒菜，丁凡快走幾步跟上，“阿姨，我來給你打下手吧！”
“這些活，哪能讓你幹呢！差不多就好了，先坐下歇歇吧。”
家裡常年沒有客人，對於丁凡的到來，劉瓊十分歡迎，臉上一直帶着滿足的笑容。而丁凡心裡卻咯噔一下，眼窩深陷，父母宮無光，果然是個孤兒！
顧強家的情況，丁凡比其他人都瞭解，這些年劉瓊工作單位和家兩點一線，生活圈子非常小，並沒有任何異常。
劉瓊多半跟珍愛福利院有關，但丁凡並沒有開口相問。
女人的心思都很細膩，劉瓊看丁凡神色不太對，小心問道，“孩子，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跟阿姨說說。”
“哦，也沒什麼。就是來時，我跟顧強說，讓他買輛車，上下班方便，放假還能帶你們出去散散心，他不聽。”丁凡隨口道。
“買什麼車啊，小區離你們公司很近，我上班那地方好幾趟公交，什麼都不耽誤。”劉瓊拉住丁凡的手，感慨道，“更何況，還沒還上你的錢呢，哪能自己先享受，我和你叔叔都不答應。”
“哎，阿姨，顧強可不是這個意思。”丁凡一本正經道。
“他怎麼說？”劉瓊連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