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六八萬,四筒,一二四五八九九索,中】,寶牌四筒。
這副牌在摸到手中的那一刻,一股強烈的厭惡靈感便涌上心頭。
南彥已經很少會出現這種感覺了,畢竟以他被牌所愛之身的強大特性,再爛的牌也能摸成一副好牌。
所以一副牌摸到手裡,不會出現以前那種六向聽就頭皮發麻的情況。
偶爾的厭惡感,也是手握國士機會的牌。
如果產生了難受的靈感,那麼就說明國士難以成型。
但出現這樣的靈感,南彥也會果斷捨棄國士的方向,不會強行去做牌,而且這樣的靈感也不會太強,畢竟國士本就不是隨便就能完成的一副牌。
可這一次。
厭惡的感覺極其強烈,而且指向的不是整副牌,單單隻有這張寶牌四筒。
這就讓南彥有些意外了。
也就是說,這張四筒必須要提前切掉麼?
南彥目光微動,如此強烈的靈感,以往都是少見,自他手握鷲巢大權後更是幾乎未曾遇到。
旋即他直接第一巡手切寶牌四筒,沒有任何猶豫。
此刻,所有人都不免驚奇不定。
第一巡就切寶牌四筒,有點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但南彥此前的一切操作,也同樣令人費解,所以這一步並沒有讓人太過匪夷所思,如果強行解釋的話,這副牌要凹混一色也不是沒有機會。
“碰!”
而在南彥切出四筒的同一巡,一家鳴牌白板後完成了聽牌。
【四四四七八九萬,四伍六七筒】,副露【白白白】
看着南彥早早切出的四筒,這家不面嘆了口氣。
如果能早一巡,自己就能點和到南夢彥了,可惜!
不過現在聽四七筒的兩面,仍有機會。
沒過多久,又一家切出四筒,宣佈了立直。
雖說能夠點和這張四筒結束,但先聽牌的這家顯然不能這麼做,要知道贏南夢彥就必須要自摸或者榮和到他,流局也能贏,但就是不能榮和別人,不然一局就等於白搭。
更何況看南彥的舍牌,應該距離聽牌還遠,自己這副牌如果摸到了三筒或者八筒還能進行三面聽的改良,沒有必要榮和。
所以率先副露聽牌的人,見逃了這張牌。
立直的這家,則是聽的二五索的兩面。
【三四六七八索,二三四八八筒,九九九萬】
如果不是無役,這副牌也不會立直。
二五索兩面,場上還有八張,應該很容易自摸的吧。
可此時南彥的手牌,卻恰恰握住了她的命根。
【二四六八萬,二二二五伍五六九九索】
她要和的二五索,六張都來到了南彥的手上。
很快,南彥摸到第二張六索後,將二萬切出。
在他切出的一剎那,最後一家也完成了聽牌。
【一二三伍六七萬,三三筒,二三四七八索】
因爲有平和役,所以她僅僅只需要默聽就好了。
聽的牌是六九索。
這一下,南彥的手牌裡,二五六九索全部都成了銃張,完全不能打出。
而在這時。
最先聽牌的那家,摸到了一枚五萬,有了手牌上的改良。
【四四四五七八九萬,四伍六七筒】,副露【白白白】
她切出了七筒,這樣手牌就從聽四七筒的兩面單騎,變成了聽三五六萬的三面。
南彥剛剛纔切出了萬子牌,說明他的萬子部分還有會被捨棄的牌,那麼就改聽萬子部分了。
隨着三家都完成了聽牌。
南彥摸到一枚八萬後,也成功完成聽牌。
【六八八萬,二二二五伍五六六九九九索】
只要切出六萬,就是聽和八萬和六索的四暗刻。
然而看了一眼鳴牌白板後一直都是模切的聽牌家,結果在這個時候突然手切七筒,那麼完全可以確定對方是改變聽牌型了。
原本的聽牌也很好猜,四七筒的兩面單騎。
【四五六七筒】切一枚七筒便成了完整的面子,而另一邊則摸上一張完成了更強勢的聽牌。
原本的手上是白板刻子外加兩組成型的面子帶【四五六七筒】,這是沒有雀頭的形狀,而現在摸上一張與其中的一組面子組合,聽牌型比現在的兩面單騎更強,那極有可能是刻子外加一枚靠張組成的三面聽螺絲形。
而且應該是他剛剛切過的二萬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那麼她聽的部分極大可能選擇萬子。
看了一眼對方早先切過的七萬。
南彥不難猜到其聽牌的範圍,是在一到六萬之間。
隨後也是毫無壓力地切出八萬。
旁觀的所有清澄的替補,都被南彥這可怕的防守意識給震懾住了,放着近在咫尺的四暗刻不要,將摸上來的八萬直接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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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緊接着,最後的一張六索被南彥摸到了手中,重新完成了聽牌。
並且這副牌搖身一變,是比原先的四暗刻更強的——
四暗刻單騎!
這也行!?
場上的所有人徹底傻眼了。
在三家都比自己更先聽牌的情況下,南彥硬生生扣住了場上所有人的銃牌,並且在自己也聽牌四暗刻大牌的局面之下,忍住了大牌的慾望,強拆了八萬兜牌,並在最後關頭摸上了六索將手牌完成了更高的進化。
四家聽牌!
現在比的就是誰先自摸了。
由於南彥將二五六九索都完全抓在手裡,聽這四張牌的兩家幾乎沒有自摸的可能,但另一家卻是聽牌三五六萬的,只要南彥接下來再摸上一枚銃牌的話,他沒有任何兜牌空間,也就必輸無疑!
果不其然,一枚銃牌落到了南彥的手中。
場上不少人見到這張牌的剎那,還有些喜悅,因爲南彥只要將這枚銃牌切出,那麼就是屬於替補的勝利!
可這枚銃牌,卻讓人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爲那赫然是一枚……九索!
雖說南彥的手牌此刻已然是炮一色的形態,沒有任何一張牌能夠打出去,但他還有另一種方式能夠規避炮一色的危險。
“槓!”
南彥將四張九索,一併槓出。
在規避了九索放銃的同時,於嶺上,將一張自摸的六萬以雷霆之勢重重地拍在衆人的面前。
“御無禮,嶺上自摸,四暗刻單騎!”
靜——
死一般的安靜——
全場鴉雀無聲,針落可聞。
在三家圍追堵截的局面下,冠軍以強勢的兜牌,在最終完成了不可思議的嶺上開花,自摸四暗刻單騎!
此刻他手上的這副牌,沒有一張是安全牌!
可即便如此,他也完成了這一局的勝利。
以碾壓之勢,輕鬆擊潰了rank分的前三名。
不僅僅只是防守強大這麼簡單,連進攻端也無比凌厲,這幾局打下來沒有100點從他手中流出,甚至還每一局都有人被擊飛。
可謂是極致的進攻,極致的防守!
“還有人要來麼?”
和出四暗刻單騎後的南彥,似乎沒有因爲這個雙倍役滿而影響心境,反而只是平靜地望向其餘的所有人。
目光睥睨之下,衆人皆是膽寒!
這就是,清澄的替補。
全國個人賽的那位冠軍!
南夢彥!!
是她們此生完全無法戰勝的怪物。
之後,即便還有寥寥幾人還想着上來碰碰運氣,也被南彥以極快的大牌自摸擊敗。
這場逼宮的鬧劇,至此才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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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彥扣下了一副國士無雙自摸的南風,站在高處,俯瞰着場下的所有清澄替補。
“我知道你們還有人心裡有些不服氣,但你們可以好好想想,去了全國大賽,面對的對手全部都是這種級別的對手,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連從我手裡拿走100點都做不到,更別說是戰勝這樣的對手了。
至於還有人不服認爲夢乃學妹沒有正賽資格的。
等你們有誰能從我手裡拿走100點點棒的時候,再來質疑清澄麻將部的決定。”
解釋太多有關天賦和努力沒有任何意義,現在的夢乃實力確實難以服衆。但南彥也懶得跟這羣替補解釋太多。
今年他就要從清澄畢業,不需要跟這些人打好關係,用絕對的實力來碾壓他們比任何口舌之爭都更加有用。
看看美帝的大兵在霓虹有多爽就知道了。
即便德不配位,霓虹人也願意承認實力的。
更別說夢乃確確實實是個小魔王,她很快就會在全國大賽上大放光彩。
所以沒有必要多做無謂的解釋。
後續在副會長的處理下,全國大賽的參賽名額正式敲定,這些替補想要拿到正賽資格,或許只能等明年再努力了。
不過明年也會有新的小怪物誕生,這些人有沒有機會還是兩說。
麻將部的衆人這才一同回到老校舍,這裡纔是她們熟悉的地方。
“南彥學長,你終於回來了!”
見南彥輕取清澄的替補,優希也是嬉皮笑臉地走上前來。
“不愧是學長,強得讓萬衆學妹慘叫連連!”
額.
南彥無語地看着優希。
這丫頭還是改不了喜歡開黃腔的習慣。
“你還是老樣子啊。”
染谷真子拍了拍南彥的肩膀,不由歎服。
也就南彥能用這種方式避退這羣鬧事的替補成員了,如今的南彥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但行事作風方面,對了幾分久帝那種雷厲風行的味道。
有一種,手持權力後的上位者的感覺。
話雖如此,面對她們南彥依舊還是沒什麼變化。
“學長,我……”
小和和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跟南彥傾訴。
然而她的臉色瞬間就紅了,心事完全藏不住。
尤其是聽到優希那古靈精怪的笑聲,少女的臉更紅了。
“這樣吧,我們準備一下接風宴吧,南彥一年沒回來應該有很多話想要跟學妹們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染谷見狀,直接藉口遁走。
“我也來幫忙。”優希笑呵呵地一路小跑而去,臨了還把saki一併給帶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南彥和小和和兩個人。
“學學長,我……”
即便只有兩個人,小和和也還是有些放不開,而且她有很多話想要跟南彥訴說,但是又不知道要從何開始。
而少女過於緊張,也傳染給了南彥,氣氛頓時就僵硬了起來。
眼看着越來越凝固的氛圍。
少女一閉眼,乾脆直接把最重要的事情吐露而出:“學長,我爸媽已經同意我們倆同居了!!”
南彥一愣。
他沒想到小和想要跟他說的話,居然是同居的事情。
其實在這之前,母親原村理香無數次給原村惠做思想工作。
那位少年可是全國大賽冠軍,性格沉穩又老實,長相也出衆,學習成績還是一流,家境也相當不錯,這種年輕有爲的未來女婿可以說打着燈籠都找不着。
原村惠高中時期,還沒有人家南夢彥有實力。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代,高素質的男性可比高素質的女性要更加稀少,這種男孩子一旦被別的女生吃下,那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自家女兒確實優秀,但優秀也就意味着適配的另一半必須更加優秀,選擇也更少。
好不容易有個跟她十分般配的完美少年,要是不及時出手,以後大學還不在同一個學校,那什麼都晚了!
原村理香看的無比透徹,男孩子往往對初戀更加珍惜,尤其是在學校裡的戀愛也更爲純粹。
兩人也非常優秀,這樣在一起還能相互提升。
這可比以後社會上,只能湊合着過的那些廉價愛情完美百倍。
所以,面對這樣的少年,女兒主動一點沒什麼不對!
不得不說,原村理香也是身爲霓虹檢察官的優秀女性,自然比誰都更明白這個世界的一些真理。
好男人就是要早點吃掉。
最終在她的強硬下,原村惠才勉強同意了下來。
但也有要求。
“不過,前提是我們在學生期間不能有孩子,所以學長不可以做那種事情!”
小和和害羞地把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此刻的她,俏生生的臉蛋已經全紅了。
聽到這話,再看着少女那羞赧的芳顏,南彥莫名覺得有意思,也是忍不住噗嗤一聲輕輕笑了。
“嗯,我答應你。”
對於一個基本上從未接觸過姓方面的知識的美少女,經由她之口主動說出這些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以理解。
“呼”
原村和鬆了一口氣。
實際上就算南彥真的要對她做些什麼,她.她其實也不會太過拒絕的,只要做好防護措施就好了。
但是那種事情讓一個女孩來說,還是有些羞於啓齒的。
“不過學長,很多事情我都不瞭解,希望學長能夠多多關照。我也不知道如何妥善對待這份感情,這些都不是我擅長的。”小和和誠實地坦白了自己的思慮。
“嗯,我也不太懂。”
南彥微微厚着臉皮,“我們可以一起學習,慢慢磨合就好,不用着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長。
如果不知道如何對待一份感情,那就維持現狀也挺好的。
我一直都會是你的學長,這一點不論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如果是在前世,有個女孩說她很慢熱,南彥幾乎不會有任何猶豫,而是轉身就走。
這種慢熱女孩絕對是要避開的大雷!
首先,在女拳時代絕大多數女生說的慢熱大概率是表面矜持,意味着她對你沒有太多的感覺,因爲如果是個黑鬼或者白皮,可能就不是慢熱了,而是當場倒貼。
其次慢熱也就意味着你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精力和耐心去包容她的矯揉造作,你想要牽手,她說太快了;你想帶她看電影,她說這太快了;你約她出來吃飯,她說還是太快了。
慢熱賦予她可以任性作的資本和藉口。
最後也就是最現實的,說慢熱是認爲你還有點價值,有當她舔狗或者備胎的資格,可以從你身上撈點米,又或者單純是享受被異性追求的精神愉悅感。
所謂的慢熱,只會對感覺一般的人。
但是在這個世界的美少女,要更爲純粹,慢熱也是真的慢熱,你如果太快了反而會破壞掉少女的純真和美好。
“好的。”
原村和臉蛋還是相當紅潤。
雖說只是同居,但好在有個好的開端,至少學長答應了同居的事情,也沒有強迫她需要做什麼。
她有思考過,一旦同居,如何處理這份感情。
清澄麻將部的衆人,又會如何看待他們。
不過現在南彥說維持現狀即可,也正合她的意願,畢竟兩個人真有了戀人之實的話,她反而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南彥了。
但在心底,她已經承認了戀愛的關係。
之後南彥便在舊校舍裡,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餐,期間已經在小說領域打響了名聲的京太郎也匆匆趕了過來。
自從寫小說之後,京太郎來這邊的次數並不多了,染谷也讓他專心投入自己的事業當中。
要知道現在的京太郎在小說領域的收入,已經不亞於心轉手高手在中倍率麻將館贏幾場賺的籌碼量,也算得上年少有爲,甚至聽優希說還有小學妹主動勾搭上了這傢伙,過得可謂是相當滋潤。
但一聽說南彥回來,京太郎也是立刻跟編輯請假趕了過來。
畢竟沒有南彥的引導,他基本不可能有今天的建樹。
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改做什麼,許多普通人能有比一般人更高的成就,基本都是有貴人相助。
京太郎看到了很多輕小說領域的撲街作者,才越發清楚南彥學長的恩情還不完。
吃完飯,衆人一邊打麻將,一邊聊着近況,其樂融融。
“除了阿久在東京的大學沒辦法趕過來,麻將部的大家都聚在一塊了,真好啊。”
染谷忍不住輕聲感慨。
“今年的全國大賽,我們若是能再拿一次冠軍,部長她一定會更欣慰的。”
南彥如此說道。
是的,他們要再拿一次,全國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