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院士，你該不會想說，那兩棵樹已經成爲兩團概率雲吧？”侯朝春沒有看見郭凡和大劉的臉色，就在那裡猜着。
“如果當時真的是球狀閃電，那就有可能。”
郭凡想了想，問道：“江院士，那有沒有辦法去證明？”
江辰苦笑，真當我是萬能的啊。
“哪怕是用現在最精密的非共振檢測儀器，也很難檢測出來。”
“等一下，你們所說的概率雲，不是很像傳說中的鬼魂了？”佟惠眼中透出意外，她明明只是個研究氣象的，怎麼會遇到這麼離譜的事情。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只要我們沒有觀察到那些概率雲，它們也不會坍縮，也就是說，它們還會保持之前的習慣，在原來的地方活動。”
吳亰聽到江辰和其他人的對話後，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那這樣看來，以前老人常說，在晚上走路，遇見有人叫你千萬別回頭是這個原因嗎？”
“因爲一回頭，被觀察到對方就坍縮了？”
“江院士，這是超自然現象嗎？如果是的話，是不是不該歸我們管了？”
不得不承認，吳亰說得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
江辰沒有料到吳亰會往超自然現象方面扯，不過這也再次說明了，現在的情況確實與衆不同。
“關於球狀閃電，就先麻煩各位專家幫我收集下數據，我這邊需要準備進行模擬實驗了。”
侯朝春等專家驚訝地看着江辰，說：“江院士，你確定要進行實驗？這好像有一定危險吧，我們不知道被球狀閃電打中後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你們不用擔心，按照我前期研究，球狀閃電攻擊目標都是和自身所帶特性相一致的。”
“比如，那消失的兩棵樹。”
“它們遇見的應該樹這樣的物質在遭遇普通閃電後，釋放的具有相同特性的電子。”
“我們都知道，在極高的溫度和電子的能量可能會導致一些原子或分子變得高度激發，甚至可能離子化，這意味着其中的一些電子可能會被從原子中剝離。”
“在選擇到合適的目標後，它們就能和物體發生共振，實現目標的波粒二象性，波只作用在與之發生共振的物體上，所以不會傷及周圍物體。”
“所以，這樣的電子只對樹木有效果。”
“那是不是就像大劉老師在書中所設想的一樣，所有球狀閃電都可以分類？”
江辰點頭，肯定了郭凡的說法。
幾位專家被安排的事情其實很少，他們倒是對江辰所謂的實驗感到了好奇，他們不知道江辰會怎麼做，所以一個個都沒有推辭，留在了劇組。
江辰這邊還沒有停下來，他還需要去借一樣系統。
大氣光學探測系統。
雖說江辰一個人也能造出來，但那太花時間了，所以江辰選擇去借，然後再複製系統代碼來做修改。
這東西只有空間環境探測實驗室纔有，所以江辰只能聯繫上了對方實驗室的彭主任，提出了要借大氣光學探測系統。
彭主任知道是江院士要借用設備後，雖然想借，但也告訴江辰需要走流程，上面不批准的話，他是不能私自把實驗用的相關設備借給其他人的。
這要是被發現了，他這主任的生涯也就到頭了。
“必須要走流程申請嗎？”江辰一呆，沒有料到自己的身份那麼不好用。
“對啊江院士，你可別說我老彭不講變通哈，現在這套申請流程，是方組長下令要執行的。”
彭主任這麼一提，江辰也瞬間想起了這事。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整套申請流程程序，還是他讓MOSS開發的。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了。
因爲審批負責人之一就是方組長，雖然他不負責審批，但系統依舊會抄送他。
天知道方組長會不會去看申請單。
江辰抱着僥倖心理，發送了申請，正考慮要不要讓MOSS把抄送給方組長這功能給臨時修改時，方組長來電話了。
“江院士，我看到了來自空間環境探測實驗室的申請單，裡面寫着你要借用大氣光學探測系統？”
額，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都不給一點緩衝的。
“方組長，這確實我要借用，所以才走的流程。”
“哦。”方組長並不打算就此放過江辰。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江辰爲什麼要借用大氣光學探測系統。
要知道江辰每次研究的東西都非比尋常，所以方組長決定問清楚。
江辰現在無法直接跟方組長說，是爲了做球狀閃電的實驗，他只能說是因爲劇組需要，所以纔要借。
“劇組需要？劇組什麼時候要用這麼專業的系統了？”
江辰忙搬出了郭凡的一套理論：“方組長，我們劇組一直都追求的是實拍，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借用一套系統，不就是爲了逼真嗎？”
郭凡劇組的風格方組長一直知道。
但江辰的舉動，讓方組長不禁有些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在做球狀閃電相關的實驗。
“江院士，你確定是劇組用？”
江辰很認真地說：“方組長，其實爲了做劇組道具用的，因爲過程要用到這一套系統，所以才借用的。”
方組長有幾分疑惑，但也說不出來是什麼，只好信任了江辰，給他審批了申請。
很快，彭主任就把相關係統裝置給帶到了基地。
“江院士，你這是要探測什麼？”彭主任好奇地問道。
“主要是一些天氣異象吧，要採集一些畫面，然後用在電影裡面。”
江辰一本正經地回答，反正他不說，彭主任永遠也猜不到他拿大氣光學探測系統幹什麼。
彭主任看他這麼說，想到郭凡劇組歷來的行事風格，也就信了。
等到江辰彭主任送走之後，他就開始改寫程序了。
要想捕捉宏電子，作爲關鍵是就是要在茫茫的空氣中識別它們。
幸運的是，系統給江辰參考數據。
江辰可以根據這些數據了，通過分析環境中的樣本，包括聲音、電磁波、光線等，以識別宏電子的存在。
這對於江辰來說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爲了能夠儘快改寫好大氣光學探測系統2.0版本，江辰決定要MOSS上場。
MOSS通過江辰給的數據特徵，很快改寫好了整個系統。
江辰在另一邊也沒有閒着，大氣光學探測系統2.0版只是能夠探測到宏電子，但是捕捉的工具還沒有。
江辰需要一些超導線來製造空中漁網，他在全國材料庫中，找到了超導線的製造生廠商，下單之後，大概四五個小時，對方就搭乘着“朱雀號”將江辰要用到的材料拿了過來。
剩下的就是織網工作。
江辰把這次交給了工業機器人，讓它們幫忙編織一張漁網出來。
工業機器人辦事效率極高，很快，用於捕捉宏電子的空中漁網做好了。
“不好，能夠約束宏電子的裝置還沒有搞定。”江辰意識到，就算現在他能夠捕捉到了宏電子，宏電子可以穿透一切的特性，所以它可以從任何容器中飄走。
簡而言之就是，江辰抓了等於白抓的感覺。
要想束縛住它們，就需要用裝置產生一個約束磁場，將它們固定在當中。
畫了約束磁場裝置設計圖後，江辰讓MOSS負責將它製造出來。
做完這一切，江辰也累了，他在牀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起來，江辰纔看見麥麥給他發的消息，說她被調入了一個基因研究實驗室。
江辰剛睡醒，難免恍惚了一下，等他清醒後，他突然發現麥麥進入的實驗室正是他們研究外星人基因的實驗室。
江辰擔心麥麥知道了外星人的事情，便打電話給了包文。
“包文，一定要遵守保密條例，不能讓麥麥知道外星人的事情。”
“江院士放心，我們都沒有透露那些DNA的由來，麥麥不會知道的。”包文雖然奇怪爲什麼江辰會特地電話過來關照，但他還是老老實實保證了。
掛完電話後，MOSS也來彙報大氣光學探測系統2.0版已經調試完成了。
江辰其實一點不驚訝MOSS的速度，大氣光學探測系統本身就擁有成熟的框架，所以想要添加一個新功能，對於MOSS來說很容易。
到了下午，江辰想要的捕捉漁網和磁場約束裝置也都造好了。
當天晚上，江辰在大氣光學探測系統2.0版出現後的第一時間，立刻就進行了測試。
由於系統直接給了江辰捕捉宏電子的要點，所以江辰通過大氣光學探測系統2.0版很快便捕捉到了一個宏電子。
步驟到第一個之後，後面的也就輕鬆多了。
爲了不引起麻煩，江辰並沒有捕捉太多的宏電子。
他估算了下實驗的用量，當他捕獲到三個宏電子後，江辰就停止了捕捉宏電子的工作。
有了原材料，還需要用微波一個挨着一個去照射它們。
微波經過宏電子後不同宏電子會出現不同的頻譜，根據頻譜，江辰就能知道這些電子能夠在被激發裝置激發成球狀閃電後，和哪些物資會發生共鳴。
不久之後那些氣象專家們就接到消息，江辰將於三天後要進行球狀閃電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