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飛默問。
越臨君抿脣，搖頭，將血陣圖從眼前甩開，道：“你方纔所言？”
飛默道：“我是說明天跟我一起去交易商行。”
越臨君點了點頭：“好。”
越臨君一口就答應下來，甚至都不問她去做什麼，這讓飛默更覺得奇怪了了，果然這傢伙剛剛一定在想什麼事情，都沒仔細聽她說。
“你剛剛在想什麼？”飛默問。
越臨君薄脣微掀，他不知與血陣融合在一起是好是壞，想到她跑來血陣中尋找自己，越臨君僅僅遲疑了一會兒，便淡淡的道：“本座只是在想你們所說之事。”
飛默一怔：“是越天瀾的事情？”
越臨君只能點頭：“嗯。”
飛默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們小時候是怎麼樣的？”
越臨君淡淡的道：“他身體不好，常年呆在宮中，看本座練功。”
“每天都在看你練功？”飛默很好奇，這樣的話，越天瀾的生活也太無趣了。
“嗯。”越臨君道：“大多數時間他都在宮內養身體，很少出門。”
飛默嘖嘖兩聲：“這麼孤僻的嗎？外表上好像真不看不出來。”
從外表上來看，越天瀾愛笑，比起越臨君來好相處多了。還真看不出來他會是一個孤僻的人。
“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黑化得沒有理由啊。”
“黑化？”
“就是……唔，你只要知道就跟變壞的意思差不多。”
越臨君不說話了。
飛默道：“當然，每個人對‘壞人’的定義都有不同，在我看來，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好人。”
一個人內心的齷蹉，是人們自己都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大的。
越臨君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本座答應過母親，好好照顧他。”
飛默冷笑一聲：“那也要看對方值不值得，你已經照顧了他……多少年來着？你們幾歲？”
飛默忽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越臨君他們多大。
越臨君正要說自己的年齡，忽而又聽飛默道：“你不會很老了吧？聽說修煉者都看不出年紀，你實力這麼厲害……是不是修煉了很長時間？”
越臨君默默的閉上了嘴，不說了。
飛默又道：“你跟我舅舅……誰比較大？”
越臨君算了算：“……差不多。”
飛默震驚：“你居然是我舅舅那一輩的人，果然比我老很多唉，你這樣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越臨君：“……”
飛默：“我覺得我有點吃虧，我還這麼年輕，你都可以當我大叔了。”
越臨君：“……”
他想瞪飛默兩眼，眼睛又看不見，半晌，他薄脣微啓，憋出一句：“寶寶今年六歲。”
飛默：“？？？”
飛默：“…………”
她看了一眼現在只有六歲模樣的越臨君。
……擦，確實是六歲，沒毛病。
但是……誰給你的勇氣還自稱自己是‘寶寶’的？
飛默抽着嘴角：“你糰子上身了啊？”
越臨君：“哼。”
他翻了一個身，面朝牆，不理會她了。
飛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