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些奸細隱藏得很好,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誰知道泄漏了多少的機密?
就在衆人都一臉沉重地想這件事情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楊文錦突然間說話了,“不過,這跟方榮文有什麼關係?”
唐旭和沈天寧齊刷刷看向司徒晟,他們這纔想進來,剛剛討論的話題可是方榮文,可是司徒晟說了神秘勢力的話題他們就想到那股神秘勢力了。
司徒晟笑了起來,“我懷疑這股神秘勢力跟方榮文有關係!方榮文做事謹慎,極其有耐心,而且不喜歡用陽謀卻喜歡用陰謀,這股神秘勢力的行事作風不是跟方榮文很像嗎?”
沈天寧一拍大腿,“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應該就是如此。方榮文這小子雖然身體不好,不過野心極大,怎麼可能真的歸隱?他肯定是在暗處一邊操控着這一切,一邊又慢慢養傷!”
楊文錦又道,“最近幾年方家越來越囂張,勢頭越來越盛其實也說明了這一點!”
談到這裡,大家雖然心中有底,但是其實心卻高高地提了起來。
毫無疑問,在m國的方榮文操控着國內,然後成立了一個非常神秘的組織。
司徒晟幾人卻對這個組織一無所知,不知道他們的勢力有多大,不知道他們是安插了多少的奸細,更不知道他們未來的目標是什麼。
特別是,這個組織裡有方榮文,就讓他們覺得很難對付了!
幾人商量了很晚,等衆人離開的時候都已經12點了。
蘇蓉這會兒早就抱着兒子睡了。
司徒晟回浴室衝了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母子倆睡得香甜的畫面。
小月亮的小手呈“一”字型張開,小腳自然地伸張着,粉嫩嫩的小嘴巴里時不時還流出口水。
而蘇蓉則躺在小月亮的旁邊,一隻手伸開來,擱在小月亮的頭上,似乎是想抱着小月亮。
司徒晟瞬間就笑了起來,輕輕地在蘇蓉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在小月亮的臉上親了一口,道了兩聲“晚安”,這才掀開被子抱住蘇蓉,也睡過去。
……
小月亮滿月酒的第二天,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六叔公在下樓梯的時候,突然間腳一歪,從樓梯上滾落下來,翻滾了許久才停下來,馬上就被家人送到了醫院。
不過這次六叔公摔得異常厲害,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之後,六叔公就去逝。
就在六叔公去世不久,司徒慶酒後飆車發生車禍,連人帶車都衝到了河裡,當場死亡。
這兩件事情連着發生,明眼人都猜出來了肯定不是意外事故,絕對是有人故意製造的事故。而且,他們甚至都已經猜到了兇手是誰。
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事故是人爲而不是意外,甚至於連警察調查的結果也是意外事故。
一時間司徒家族的人人心慌慌,特別是那些當時投靠司徒慶的人,非常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被殺的人。
……
司徒晟調查了許久,終於將陳婉的消息告訴給蘇蓉。
“她被冷逸寒囚禁起來了,現在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呆在別墅裡。”
蘇蓉嚇了一跳,“囚禁起來?什麼意思?”
司徒晟握住她的手,用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指頭。蘇蓉的手指頭很纖細,但又不是那種像樹皮一樣的手指頭,而是帶了很多的肉。
所以她的每一根手指看起來都白白嫩嫩,又肉乎乎的,摸起來觸感非常好。
司徒晟的手指在蘇蓉的掌心中颳了一下,這才說道,“據我所知,冷逸寒這人有一股非常強烈的佔有慾,這種佔有慾強烈到有些變態。他確實是喜歡陳婉,所以就要將陳婉拘在身邊,哪裡也不允許她去。上次陳婉逃跑令冷逸寒震怒,回到京都以後就將陳婉徹底囚禁起來,不允許任何男人靠近。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放鬆了陳婉的約束,陳婉又可以出來了。後來又了生了一些事情,於是冷逸寒徹底將陳婉拘起來了,拘在別墅裡哪裡也不許去。”
蘇蓉有些不太相信,這個世界怎麼有會有這種人,喜歡一個人就把她拘起來哪裡也不讓她去?跟變態有什麼區別?
想到她突然間緊張起來,“那冷逸寒除了不讓陳婉出去以外,還會怎麼對付陳婉?會不會打她,罵她虐待她?”
司徒晟輕輕地拍着蘇蓉的背,安慰道,“不會,冷逸寒沒有暴力傾向,只是關着陳婉不讓她出去而已,也沒有虐待她。”
蘇蓉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會虐待陳婉!”
然後她又糾結了起來,就算是陳婉沒有受到虐待,可是天天被拘在一個地方,跟坐牢有什麼區別呢?
冷逸寒不讓陳婉用手機,那肯定不會讓她有接觸外界的機會,比如上網,比如出來逛街,這些都是絕對不可能的的!
如果只是幾天倒是還好,時間一長,陳婉不得瘋掉?
蘇蓉突然間想起陳婉以前逃出京都,然後在魔鬼三角的日子,她爲冷逸寒流掉了一個孩子,可是這個男人卻還是如此的對待她,陳婉的心中該有多麼的傷心無奈和絕望!
怪不得她以前見陳婉的時候,陳婉都是一副提不起興趣,興致缺缺的樣子!
蘇蓉感覺到一陣心疼,好友受了這樣的罪,可是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她有些自責。
“阿晟,你幫幫陳婉好不好?”
司徒晟眉毛挑了起來,“幫?怎麼幫?就算是你要幫,可你知道陳婉心中怎麼想的嗎?”
“她肯定是想離開冷逸寒的!”
“你確定?現在這些只是你的猜測,你怎麼知道陳婉是不是真的想離開冷逸寒?再者說,就算你真的幫陳婉從冷逸寒的手中逃脫了,你又怎麼保證以後不被冷逸寒抓到?你不要忘記了,以前陳婉在魔鬼三角的時候冷逸寒也把她找到了,所以你就算是把她救出來了,你要送她去哪裡?”
蘇蓉瞬間很失落,說幫助陳婉很容易,關鍵是,她連陳婉的想法都不知道。
就算陳婉真的從冷逸寒那逃出來了,可是未來她要去哪裡?自己幫得了一時,可幫不了一世呀!
蘇蓉擰着眉毛,心情變得很不好。
司徒晟笑着拉起她的手,“這樣吧,要不你先問問陳婉是個什麼意思,如何?”
“好呀,我想先問問小婉的意思!”
蘇蓉立刻又高興了起來,笑眯眯地司徒晟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公,我就知道你有辦法的!”
“啊,啊啊……啊!”
夫妻兩講話的聲音明顯吵到了小牀上躺着的人小月亮,這會兒這小傢伙聽到父母的聲音,又沒有人過來抱他他就不幹了。
張着嘴巴啊啊叫着,四腳在空中胡亂揮舞着,非得要吸引住這爸爸媽媽的注意力。
蘇蓉瞥了眼兒子,然後伸手將他抱了起來。
“寶寶想媽媽了是不是?”
小月亮一被蘇蓉抱在懷裡,小臉上就露出可笑的笑容,“啊啊啊”地叫着,兩條藕節似的胳膊揮舞得更開心了。
“寶寶給媽媽跳舞嗎?寶寶跳得真好看!”
小月亮聽不懂這些話,可是卻更高興了,胳膊揮舞得更用力了。
蘇蓉又抱着小月亮玩了一會兒,這小傢伙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精力來玩了。
然後司徒晟將小月亮抱了過去,等他完全睡熟了才放回到小牀上。
夫妻倆又談起陳婉的事情來。
……
陳婉坐在房間裡,躺上牀上翻着一本有些老舊的書。
這本書可能是被翻的次數太多了,因此看起來有些老舊,而且書的封面也並不精美,看起來就像是在二手市場上淘的舊書似的。
而書的封面上,赫然寫着《法華經》三個大字。
陳婉卻絲毫不嫌棄,這本書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雖然她不太理解經書上的意思,不過她看的次數多了,對於經書的內容還是多少有些瞭解了。
“小婉!小婉我回來了!”
冷逸寒像一陣風一樣跑了進來,他的臉上全部都是細密的汗珠,臉蛋因爲跑步的原因有些紅暈,頭髮也因爲出汗有些溼了,軟軟地搭在頭皮上,看起來有些邋遢。
身上穿着一件迷彩服,迷彩服有些髒了,腳上的靴子也很髒,總之,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與平時愛乾淨又嚴肅的冷逸寒有些差別。
雖然冷逸寒的個人形象很糟糕,但是他的臉上卻掛着興奮而激動的笑容,彷彿發生了什麼特別喜慶的事情一樣。
冷逸寒是一個特別冷靜自持的人,連笑容都極少有,可是今天竟然變了一個人似的,那興奮激動的表情都表現了出來。
陳婉只是稍稍擡了擡頭,淡淡地瞥了一眼冷逸寒,然後又低下頭,目光繼續留在那本經書上。
彷彿剛剛進來的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她的情緒都沒有波動一下,淡定地令人發冷。
冷逸寒心中的興奮就好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冰水一樣,瞬間就熄滅乾淨。
他愣愣地站在陳婉旁邊,卻不敢往前邁一步。
其實他跟陳婉只隔着不到一米的距離,可是陳婉那態度,卻生生將那不到一米的距離變成了一道深深的鴻溝,讓他覺得兩人距離是如此的遙遠,彷彿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