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倒在了沙發上,嘴角流血,而蘇若離則被傲千辰摟入懷中。
低頭望向蘇若離,這才發現,這小丫頭還算機智,夜如墨吻下來的瞬間,竟然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嘴巴!
換言之,夜如墨只親到了她的手背!
可是,傲千辰還是氣的眸色中滿是怒火,見蘇若離沒事,他還要撲上去!
然而一邊的艾莎已經刷的掏出了腰間的手槍,咔嚓一聲上膛!
周圍在暗處的保鏢也匆匆圍了過來,對着傲千辰舉起手槍,紛紛上膛!
彷彿只要他再動一下,他們就會開槍!
蘇若離的心頭提到了嗓子口,一把抱住了傲千辰“不要!”
心,在撲通撲通的跳動着,她好怕失去他!
被蘇若離抱着,傲千辰的胸口劇烈起伏卻找回了一絲理智。
“夜如墨,看來我上次的警告,你還是沒記住!”
傲千辰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沙發上的夜如墨,眼底滿是冷酷如同地獄的閻羅,恨不能將夜如墨直接拖入地獄碎屍萬段。
而他根本看也不看指着他的幾十把手槍,沒有一絲懼怕。
夜如墨冷冷的一笑,擦着嘴角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看着抱着傲千辰腰肢的蘇若離,而後用自己的嘴角的血展示給她看。
“我想要的答案,就在這裡了。”
蘇若離一瞬間感覺到全身冰冷,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着他。
夜如墨在告訴她,她,真的會成爲傲千辰的弱點!
傲千辰不知道夜如墨在對蘇若離說什麼,卻感覺到蘇若離逐漸發冷的小手。
“你怎麼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的眼睛根本沒有周遭的那些螻蟻,他的眼裡只有她,只要她說一句,被欺負了。
他就會拼命的給她報仇!
“沒有……”蘇若離有些精神恍惚的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們走吧,離開這,好麼?”
她的腦袋,好亂,現在只想離開這裡,逃離那雙能夠看透自己的眼睛。
夜如墨看着蘇若離,知道自己再度在她心裡埋下了種子。
她,會成爲傲千辰的弱點,就算將來她喜歡上他又如何?
他們終究,不能在一起。
傲千辰,一定會痛不欲生。
這就是他的目的!
看着蘇若離恐懼而蒼白的小臉,傲千辰滿是心疼,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好,我帶你回家。”
他的動作順利而流暢,讓她瞬間落入他的懷抱,靠在他堅實的胸膛,聆聽着他鏗鏘有力的心跳,一顆心終於踏實了下來。
我帶你回家……
他的話,如同春雨,散落她的心頭,讓她鼻頭一酸……
他,就是她的家。
“好……”她低喃,不再否定已經被夜如墨說破的聲音。
她連別人都騙不了……怎麼還能繼續的騙自己呢?
是時候,面對自己的心了。
傲千辰冷冷的再度掃了一眼夜如墨,根本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轉身抱着蘇若離就離開了。
夜如墨看着蘇若離離去的身影,莫名的有些後悔讓傲千辰進來抱走她了。
測試過後,他好不想把她就這麼輕易的還給他,剛剛,或許應該抓住機會,讓她直接成爲他的女人……
就算天崩地裂,又如何?
但是,爲時已晚,夜如墨只能嘆息似得對着傲千辰和蘇若離的背影道“東西我還給你了,所以我們從這一刻開始,不是敵人。”
夜如墨的聲音,讓蘇若離微微一愣。
傲千辰低頭,知道他並不是在對自己說話,而是對蘇若離。
但是他什麼也沒問,只是依然抱着她往外走。
“下次見面,我們重新開始。”夜如墨的聲音,意味深長的迴盪着,似乎,不久,他們又會再見。
蘇若離莫名的有些戰慄。
傲千辰的臉色卻依然冰冷毫無表情,沒有懼怕,只有氣惱,彷彿守護者蘇若離的一尊神,不容侵犯,感受到她的恐懼,將她抱得更緊。
沿途的保鏢看着他們,卻都因爲他的氣勢而主動爲他們讓開通道。
沒有上面的命令,他們不會動傲千辰這樣的人物。
蘇若離看着滿院子黑壓壓的保鏢人羣,心提到了嗓子口,生怕他們下一秒如同山洪猛獸一樣撲過來。
小手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衣襟。
“沒事,不需要害怕,他們不過是一些猢猻而已,夜如墨如果想殺我,他一定會親自動手。”
傲千辰冷傲的眸光,目空一切,一如洞悉全盤的君王。
若非沒有把握,他不會一個人來找蘇若離。
“真的麼……”蘇若離面對自己生死的時候,還能夠冷靜考慮,但是面對他,她真的有些恐懼。
大廳內,看着兩人離去的夜如墨雙手插袋,接過艾莎遞過來的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卻彷彿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一臉笑容。
“少主,要不要對傲千辰下手。”千載難逢的機會,傲千辰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地盤,想要動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事後傲家人找來,他們大可把屍體埋了。
“殺他?太便宜他了。”夜如墨的眸光,忽然變得兇殘。
“我和我母親這幾年的痛苦,一定要讓他們母親親自嚐嚐,想死,沒那麼容易!”眸光之中殺機盡顯,這纔是夜如墨的本性。
艾莎看到他的眸光,只感覺從心發冷。
她始終是太膚淺了,沒有測度好夜如墨的心。
多年的仇恨,怎麼可能因爲仇人死了就放下。
恨之入骨,絕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門外,傲千辰終於抱着蘇若離走出了夜如墨如同吸血鬼古堡的黑暗莊園。
傲千辰直接把蘇若離放到了副駕駛。
而自己則快速上車,直接啓動了車子,在一衆保鏢的注視下,離開了這恐怖的地方。
他在開車,蘇若離卻一直抱着自己,渾身發抖。
“已經出來了,別害怕。”傲千辰柔和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在月光傾灑的林蔭大道上,發出清冷的光芒,感受到她的恐懼,他打開車內的燈。
有了燈光,蘇若離頓時覺得好多了。
“你怎麼一個人來了?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險?”
她最關心的,始終是他的安危。
一如夜如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