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何,我的腦海中閃過了這麼一句話,我頓時嚇得手腳一陣的冰冷,我哆嗦着手指,捧着這塊異常妖冶的龍血眼,用力的扯動着,卻沒有辦法扯掉。
“別扯了。”
爺爺看到我的動作,立馬伸出手,按住了我的雙手。
“爺爺,昨晚……不是在做夢?”
我的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爺爺,我真的不是做夢,昨晚,我差一點,真的就成爲了鬼的食物了……
“我看看你的手。”
爺爺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抓過了我的手,翻過我的手腕,一看,他的身體頓時一抖,面色有些複雜道:“竟然真的是他嗎?”
“誰?爺爺,你說的他是誰?”
我雖然此刻精神有些恍惚,可是,還是聽到了爺爺說的這句話,我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抓着爺爺的手指,有些急切的問道。
直覺告訴我,爺爺一定是知道什麼,說不定,爺爺是知道那個男鬼的來歷。
“你被結了陰親。”
“碰。”
爺爺的話,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腦海中爆炸一般,結陰親,開玩笑的吧?我怎麼可能,會被鬼物給惦記上?這,絕對不可能啊。
“爺爺,你在開玩笑的吧。”
我扯動着自己的嘴角,像是要哭出來一般的看着爺爺。
“這是命,沒法抗拒。”
爺爺摸着我的頭髮,嘆息道。
我的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看着脖子上的龍血眼,就要用力的拉扯着的時候,卻聽到爺爺說道:“陶罐子,還記得爺爺在你很小的時候給你的那條滿是古葬銅錢的手串嗎?”
爺爺的話題轉移的太快了,我有些跟不上,不過我還是記得,我從小八字就很弱,爺爺便請得道的大師,給我請了一條古葬銅錢的手串,那手串全部是由古葬的銅錢製作的,還開光了,自此,我便一直戴在身邊,爺爺說,我不可以離開這條手串,一旦手串脫離,我便有危險,而且,他也沒有辦法幫我逃過那個劫難。
可是,那個手串,在我十歲的時候,因爲貪玩,挖古墓的時候,掉了,回來被爺爺大罵了一頓,還嘆息的朝着我說着莫名其妙額話。
“陶罐子,這是你的命,果然,逃不掉啊。”
“爺爺,你的意思是?”
我的心底微微一顫,神色頓時有些複雜了起來。
“一切都是有定數的,爺爺只能夠保你平安。”
爺爺摸着我的腦袋,嘆息道。
“下次再敢亂跑,以後你就不要回家了,直接在墳地上睡。”
爺爺冷哼了一聲,揹着手,便晃悠悠的往山下走去,看着爺爺的背影,我知道爺爺這是不追究了,我立馬撿起地上的東西,剛走了一步,才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雙腿間,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一些片段,我咬牙切齒的在心底怒吼:草泥馬,老孃要踢爆你的蛋蛋,管你是什麼鬼,都給老孃等着。
憤怒完之後,我立馬不想那件羞恥而讓我奔潰噁心的事情,我拿着自己的東西跟在了爺爺的身後,回頭看着身後那座低矮的墳地,想的自己昨晚經歷的一切,身子再度狠狠地一陣的顫抖了起來。
還在出神,村裡劉爺爺家突然大嚎起來,我詢問爺爺,才知道劉爺爺去世了,爺爺看着他兩個沒出息的兒子,嘆了口氣,說去給劉爺爺超度一下,結果,這劉爺爺突然迴光返照,醒來了,他的兩個兒子見他沒死,又帶回家去了。
爺爺沒再說什麼,只走的時候,嘆了一句:“這都是命啊!”
回到家裡,我立馬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從衣櫥裡拿出自己的衣服,便立馬往浴室走去,舒舒服服的洗完澡之後,我剛出來,腰間便環繞着一隻冰冷的手臂,我低下頭,一看,竟然是一隻白玉一般的手臂,我頓時嚇得尖叫道:“爺爺,救命……”
“看你個子不大,聲音倒是很大。”
慵懶而有些冷魅的嗓音,有着一股性感,我哆嗦着脣瓣,仰頭,入目的便是男人俊美而奸佞的臉,一看到男人的臉,我便想到了自己洗澡的時候,感覺到雙腿間那羞恥的疼痛,悲憤佔據了恐懼,我掄起自己的拳頭,便往男人的臉上砸。
“你竟然敢破了老孃給自己老公留着的,我殺了你,你這個挨千刀的,我踢爆你的蛋蛋……”
“女人,你的名字叫做膽大。”
可是,我的拳頭,在離男人臉頰還有一寸的地方被擒住了,男人的臉上一片的冰冷的看着我,尤其是那雙泛着寒光的眸子,也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的我,心肝都一陣的亂竄了起來。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我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可是男人卻突然提起我,那感覺。就像是提起一隻小雞一般,把我扔到了牀上,那毫不憐惜的動作,摔得我的屁股都疼得要命,我眼淚都飆出來了,仰起頭,剛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卻看到了男人那張冷的有些嚇人的俊臉。
“別……別以爲你擺出這種表情我就會害怕。”
我抖着身子,慢慢的從牀上爬起來,梗着脖子,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道。
“我叫君拂滄,你的男人,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男人伸出手指,冰冷而細長的手指,一根根的,就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一般,我還是第一次看着一個男人的手指發呆的,想到自己竟然看着男人的手指發呆,我不由得暗自的鄙視了自己一下。
“你神經病啊?我又沒有答應,再說了我又不喜歡你,憑什麼你說是我的男人就是我的男人。”
我有些不服氣的朝着君拂滄說道,可是能套貴哦與氣憤了,以至於,我竟然很悲劇的忘記了,站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應該說是男鬼,他是一個厲鬼,而不是人。
“你不喜歡我?”
聽到我的話,我看到君拂滄的臉色頓時一沉,那冰冷的眼刀子一個個的朝着我刮過來,像是要把我結成冰一般。
我抖着手指,嘟囔道:“本來就是啊,我就見過你一面,怎麼可能喜歡你?再說了,我喜歡豬,也不會喜歡鬼啊?”
“你說什麼?”
聽到我的話,男人捏着我下巴的手指頓時微微一沉,他死死的捏着我的下巴像是要啊不我的下巴卸掉一般,下巴處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要是你不聽話,這個就是你的下場。”
男人的眸子閃着一絲嗜血,看的我渾身都僵直了起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男人擡起手,那寬大的衣袍在半空中的劃出一個弧度,一股黑色的光芒,從他的袖子裡竄出來,然後……
“碰。”的一聲巨響,我僵直着脖子,看着窗外那顆被斬掉了頭的樹,重重歌德倒下去,我有些呆滯的扭頭,便看到了男人那雙陰狠而邪魅的眸子,此刻正陰冷的眯起,讓人不由得不寒而慄了起來。
“你必須喜歡我,否則,下一次,掉的不是樹,而是你的腦袋。”
男人涼薄而寡淡的脣瓣有些妖冶的勾起,他湊到了我的眼前,俊美的令人有些呼吸的臉頰,透着一抹陰沉和暴戾。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擡起來,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脖子,我知道,眼前這個厲鬼,肯定不是開玩笑的。
“被嚇到了?”
或許我此刻的臉色很嚇人吧,君拂滄扯動着嘴角,眼角帶着一抹嘲弄的拍着我的臉頰,他伸出手,我便已經不由自主的被他抱在了懷裡。
我呆在男人的懷裡,卻不敢動一下,就怕男人會履行剛纔的話,將我的腦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