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瓷罐,乘着現在,滅了他。”
籬落趴在地上,目光有些冷冽的看着河童,朝着我命令道。
我聽着籬落的命令的語氣,嘴角頓時一陣的抽搐了起來,靠,感情籬落命令起我來,完全是不帶虛的?
“可惡的臭丫丫頭,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還沒有等我緩過神來,河童因爲剛纔的刺激,顯得異常的恐怖和暴躁了起來,他身上的那些荊棘也朝着我飛過來,我咬咬牙,拿出了一張符紙,念着咒語,便朝着河童扔過去。
“桀桀,沒有用的,沒用的,你的道行不行,就算是在厲害的符紙到了你的手中,不過就是廢物一張。”
河童冷笑着看着我,然後那根荊棘重重的一甩,便將我手中的符紙,甩在了地上,連帶着,連我也甩在了地上,在讀的將我捲起來,轉到了一邊的牆壁上。
“唔。”
好痛,可惡的河童,我一定會滅了你的,一定要滅了你……
我擰眉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繼續用五帝錢和靈符的時候,河童似乎已經不想要和我繼續這個樣子玩下去了,他的手中凝聚着一股黑色的物體,拿物體,就像是流動着的黑色火焰一般,有些滲人。
“蠢瓷罐,快點跑。”
籬落撐着自己的身體,看着那個黑色而詭異的物體,朝着我大叫道。
跑?往哪裡跑,已經來不及了。
“臭道士,今天我讓你們全部都死無葬身之地。”
河童邪惡的、咧嘴的朝着我大叫道,然後便將手中的黑色的就像是火焰一般的東西朝着我扔過來。
“碰。”
“真實好大的膽子,恩?”
一聲碰的巨響,我以爲自己到了天堂,卻不想,自己的腰身被人摟住了,耳邊是男人異常冰冷的氣息,還夾雜着一點點邪獰和陰沉,我仰頭,便看到了男人精緻而生硬的下巴,似乎微微的上揚着,他目光有些陰冷的看着河童,一身紫黑色的長袍的君拂滄,顯得異常的霸氣和邪魅。
“你……你又是誰?”
估計是因爲君拂滄身上的那股氣息震懾到了河童,他的身子微微一抖,那張原本就已經擰成了一團,如同爛肉一般的臉,看起來異常的噁心,那雙碩大的眼珠子,還帶着一絲兇狠的瞪着君拂滄,似乎想要撕爛君拂滄一般。
“你還不夠資格知道我是誰。”
君拂滄的臉上漾着一絲的漫不經心,可是,那細長而冷冽的眸子,危險的眯起,黑色的瞳孔,驟然的射出了兩道如同冰刃一般的戾氣。
“竟然敢管我河童的事情,我便連你一起吞了。”
河童看着君拂滄冷笑了幾聲之後,便眯起了眼睛,一揮手,一股黑霧,便朝着君拂滄揮過去,我頓時有些緊張的抱住了君拂滄的身子,便聽到了君拂滄有些輕蔑的勾起了自己的脣瓣,聲音卻冷徹刺骨。
“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紫黑色的衣襬重重的一揮,一股白色的光線,。便朝着河童飛過去,河童眯起眼睛,揮舞着身體上的荊棘,卻不想,那個白色的光線,緊緊的纏繞着河童身上的荊棘,最後竟然將河童身上的荊棘給全部吃光了。
“啊……可惡……你究竟是誰?”
荊棘沒了,河童身上的陰氣慢慢的四散了開來,河童那張異常恐怖的臉,在此刻,更是顯得噁心和恐怖了起來,他有些猙獰的瞪着君拂滄,身子還不停的搖晃着,似乎再也經不起一點點的折騰了。
“到閻王那裡問問。”
君拂滄冷笑一聲,一揮手,手中已經掐住了河童的脖子,看着河童在君拂滄的手中不斷的掙扎的樣子,我的心底沒有一點的同情。
“啊……”
君拂滄的指尖,似乎流竄着一股莫名的火焰,或許就是他指尖的那莫名的火焰,纔將河童徹底的摧毀的。
我嚥了咽口水,看着消失不見的河童,因爲河童的消失,周圍原本瀰漫着的黑霧,也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沒事吧?”
男人的聲音雖然有些冰冷,可是,卻帶着一點點異常、他冰冷的指尖,輕輕的觸碰着我的脖子,那冰寒的溫度,不由得讓我瑟縮了一下,我朝着君拂滄訕笑了一聲,摸着自己的脖子說道:“沒……沒事。”
他突然低下頭,冰冷的氣息不斷的噴灑在了我的脖子上,讓我不由自主的狠狠的瑟縮了一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涼薄的脣瓣,便已經貼在了我的耳垂上。
“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的身體受到一點的傷害,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我嘟囔着瑟縮了一下脖子,君拂滄意味深長的伸出手指,婆娑了一下我的脖子,似乎看到我真的沒有受傷,才滿意的收回了手指,同時他的身體,也慢慢的變得異常的透明,最終,消失不見了。
我看着君拂滄消失不見的地方,撇脣,死變態,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收了你……
“籬落,你怎麼樣?”
我撿起地上的桃木劍,走到了籬落的身邊,卻見籬落只是看着剛纔君拂滄消失的地方發呆,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問道。
“籬落,你在看什麼?”
“沒事。”
籬落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起身子,搖晃着身子,我剛想要伸出手的時候,她冷嗤道:“我還沒有那麼虛弱,只是元氣耗費的太多罷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聽着籬落有些傲嬌的話語,我的嘴角微微一抖,剛纔有些擔心的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咳咳咳……”
“陶瓷……”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我聽到了楚漠北有些痛苦的低咳聲,我立馬鬆開了籬落,朝着楚漠北和浮沉老頭跑過去。
“漠北,你怎麼樣?”
我扶起楚漠北坐在了一邊,在扶起了浮沉老頭,看着昏迷的浮沉老頭,有些擔憂的看着微微睜着眼睛的楚漠北。
“沒什麼大礙。”
楚漠北摸着自己的胸口,俊朗的眉頭微微的一皺,聲音異常的低沉的說道,可是,我還是能夠聽到,他隱隱帶着一絲壓抑的痛苦和難受。
“蠢瓷罐,先把他們送到醫院去。”
籬落抱着手臂,涼涼的看着我說道。
“好,好……”
聽到籬落這個樣子說,我立馬打電話,讓醫院的人過來接他們。
到了醫院的時候,醫生說他們只是體力透支,沒有什麼大問題,聽到這裡,我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瓷罐子,河童,是你消滅的嗎?”
浮沉老頭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問我,河童的事情,我支支吾吾的點點頭,便看到了籬落一臉譏笑的樣子。
我的身子頓時一抖,頓時有些委屈的癟着嘴巴,靠,我真是的,我幹嘛不把君拂滄給說出來?就和浮沉老頭說,君拂滄纏着我,讓他把君拂滄給收了算了。
“真的是你?”
浮沉老頭狐疑的看着我,那目光,明顯是不相信我,我縮了縮脖子,訕笑道:“其實是我的這位朋友做的。”
我指着靠在角落裡一臉嘲弄的籬落乾笑道。
“這女娃子不錯。”
浮沉老頭看到籬落的時候,頓時兩眼冒光,尼瑪,要不是我知道浮沉老頭喜歡鑽研陣法捉鬼之類的,我絕對會把浮沉老頭這種光芒,當成是色狼的。
“老頭,你真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