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傅忻城出國,高培培只是聽同學們說了一句,也沒多問。
過年後,高培培也從國外畢業回來,每次想起傅忻城,還總會覺得像是夢一樣。
而且長時間不見,她覺得自己心底的那點惦記就變成風似的飛走了。這些年她出落的更加漂亮,而且學歷高,家世也好,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她。
她拒絕了不少上門的男人,就想着什麼時候遇上那個白馬王子從而一步登天。
然而一切都在她又一次遇見傅忻城的時候,失敗了。
霍以翔接手霍氏以後,將以前自己的老朋友們也都拉到了身邊。傅忻城作爲他的好友,自然榜上有名。
高培培本來只是聽說霍氏正在招聘,就只是想着過去上個班而已。誰知道去應聘的時候就看見了傅忻城,她當場差點哭出來。
傅忻城卻顯然已經忘了她,一板一眼的面試過後,直接就將人拋之腦後了。
高培培覺得自己從未忘了他,這麼多年,一直將傅忻城藏在心裡而已。這麼長時間下來,她就覺得自己心底的那顆種子發了呀開了花,必須得付諸行動讓它結果子才成了。
想到這裡,她深吸一口氣,走向了辦公室。
雲朵跟白小西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兩個人一見面就親熱的不得了。
傅忻城和霍以翔看她們兩個那麼親熱,也就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小西看着雲朵又胖了一圈,心裡開心的不得了。
“你現在好了啊,母憑子貴,坐在那裡,霍總都得給你吃香的喝辣的。”
雲朵笑了笑,“別光說我,你呢?現在跟傅大哥如膠似漆的,難道還能吃虧了?”
白小西瞪了她一眼,“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倆如膠似漆了?”
雲朵笑了笑,擡起腳來,“腳丫子都看見了。”
白小西就朝着她呲了呲牙,兩個人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下午的時候,白小西到樓下去巡視。
本來這活兒是雲朵要做的,但是她現在不方便,白小西就代勞了。
到了一樓,白小西想着要不就買杯咖啡上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高培培進來了。
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剛準備離開,卻被高培培一下拉住了手腕。
“有事?”白小西現在也算是傅忻城身邊的得力助手了,前端時間“沒名沒分”的做事已經有不少人總會找她幫忙,現在任職公告都發不出去,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來問了纔對。
所以高培培一拉她,她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有事要拜託自己。
白小西停下來,回過頭看着高培培,“有事嗎?”
高培培打量了一下白小西,輕哼了一聲,“也不算怎麼樣嘛。”
“嗯?”白小西被她的話給弄的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你跟傅忻城在一起?”
白小西皺了皺眉,有點醒過味兒來了,“是又怎麼樣?”
她跟傅忻城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插嘴。
“沒怎麼樣,”高培培笑了笑,“我只是跟情敵打聲招呼,省的以後你輸了都不知道輸給誰。”
“
……”白小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着眼前的高培培,覺得有些可笑。
“我跟忻城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了,不瞞你說,我之所以來霍氏上班,也全是爲了她。白小姐,我不是想威脅你什麼,或者警告你什麼。我只是想說,公平競爭,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覺得跟我客氣。”
白小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當着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她到底該說什麼?
看着高培培扭着屁股離開了,白小西無聲的笑了一聲,就出去買了咖啡和牛奶,又回到了辦公室。
她倒是也沒說什麼,只是暗暗地打量了一下傅忻城。心想還沒怎麼樣呢,竟然就開始招蜂引蝶了。
下午,財務那邊遞了賬目進來。
傅忻城拿過來看,白小西就在旁邊陪着。
看着看着,傅忻城就皺起了眉,接着走到霍以翔的身邊,問他關於前段時間的賬目。
“怎麼,有問題?”霍以翔疑惑的看着他。
霍氏的賬目向來都做的很好,從未出現過什麼問題。
明賬水平,暗賬清晰,沒見着出過問題。
“你看這個,”傅忻城指了指賬本上的一處,“這個價格是不是不太合理?”
霍氏是做時尚的,主要的部分還是在服裝上。對於材料的進價和製作都是很大的支出,往往他們都不會對這些數字太過較真。
說白了,因爲數字太大,金額太多,也算是默認的了。
剛纔傅忻城也是恰好看了一眼,結果就覺得納悶的很。
“怎麼了?”霍以翔還有些不解。
“你仔細看看,”傅忻城翻動了幾頁,“這裡的明細說明了是蠶絲,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霍以翔看了看,慢慢的也覺得有問題,只是還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哪兒的問題。
“蠶絲這東西雖然是人工弄出來的,但是肯定會有季節的原因。你看,夏天按道理來說是蠶吐絲的時候,而且夏季綢緞材料向來是比較受歡迎的,用量大,所以兩項加成,這個數字到還不過分。但是你看看冬天的,冬天蠶絲貴,而且銷售的也慢。本來大家都不會在這個季節採買這一類的原料,那這個支出項是不是太大了?”
霍以翔擰了擰眉,直接拿起電話將採購部的經理給叫了上來。
採購部的張大莊是公司的老職員了,做事也一向講究。只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扎眼,讓霍以翔懷疑起了他。
張大莊到了辦公室,看見傅忻城也板着臉站在那裡,嚇了一跳。趕緊過來走到兩個人的面前,有些戰戰兢兢的打了招呼。
“總裁你叫我來……有事嗎?”
霍以翔將賬本扔到他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張大莊嚇了一跳,趕緊拿起來看了看。在看見了冬季採購目錄以後,也是愣了一下,“這,這不是我籤的字啊……”
“不是你,那是誰?”霍以翔皺了皺眉,“難道是我籤的?”
張大莊嚥了咽口水,“當,當然不是。”
張大莊想了想,“冬天的時候我休年假,將近有一個月沒有回來。”接着他又看了看文件上的日期,“這剛好是我離開前
的一個星期,這部分工作當時是交接了的。”
“交接給誰了?”
張大莊想了想,“高培培。”
白小西挑了挑眉,心想這麼巧,又要見面了?
霍以翔讓他將人叫上來,讓張大莊到旁邊等着。
高培培上來的時候,先看了傅忻城一眼。
“總裁。”
“去年冬天張經理休假的時候,是你代勞的?”
高培培點點頭,“是的。”
“那這個賬本是怎麼回事?”
高培培拿起賬本看了看,接着疑惑的看向霍以翔,“有什麼不對嗎?”
“冬季蠶絲成本高,而且消耗有限。爲什麼會跟夏天一樣,支出這麼大的一筆錢?”傅忻城皺着眉看着高培培。
高培培想了想,“去年冬天我們做了一個活動,傅秘書不記得了嗎?”
傅忻城愣了一下,“什麼?”
“當時我們兩個去的米蘭,主打了今年夏季要推出的單品。而且當時因爲第一批設計稿除了問題,當時就淘汰了,接着又弄了第二批。消耗數量,就是賬本上寫的這些。”
傅忻城擰了擰眉,“不記得了。”
高培培有些爲難,忍了半天,最後又嘆了口氣,“不記得……就不記得吧。”接着看向霍以翔,“如果傅秘書不記得的話,這件事情記在我身上就好。”
霍以翔看傅忻城那副爲難的樣子,也不多說了。
傅忻城的那個毛病……
擺了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高培培點點頭,臨走前又看了傅忻城一眼,接着帶着些戀戀不捨的出了門。
霍以翔嘆了口氣,“你的毛病還沒好。”
傅忻城也沒說話,只是皺着眉在那裡,似乎是冥思苦想似的。
“怎麼了?”雲朵看他們兩個的氣氛有些詭異,就開口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嗎?不是在查賬嘛,好好地怎麼又唉聲嘆氣的了?”
霍以翔朝着雲朵招了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
“小西,你陪着忻城到外面休息休息,一會兒再進來。”
白小西有些不樂意,但是見傅忻城似乎是有些累,也就沒說什麼。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帶着他出了辦公室。
“怎麼了?”雲朵見霍以翔似乎要支開他們兩個似的,更是疑惑了。
“忻城的這裡……不是很好,”霍以翔將雲朵拉到腿上,點了點她太陽穴的位置,“每年冬天都會頭疼,然後記憶力薄弱。”
雲朵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還有這樣的病?”
傅忻城點點頭,“他們家遺傳的,聽說他父親最後死的時候,連他都不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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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聽了詫異不已,又有些緊張,“不能治嗎?現在的醫療手段這麼高。”
霍以翔嘆了口氣,“能治的話,又怎麼會拖到現在?醫院甚至連是什麼毛病都沒有查到,只是說忻城會因爲這個而變得脾氣不好,或許會越來越冷淡,記憶力越來越差。”
雲朵擔心不已,“那……”
“我們都以爲他好了的,”霍以翔看着賬本也皺了眉,“沒想到竟然還是出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