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被二掌櫃三個字給一下驚醒了。
啥？
幾百萬的買賣，讓自己當二掌櫃？
那麼大個洗浴會館，一個月流水五六十萬總會有吧？
純利潤二三十萬比較保守吧？
自己分一半？
是不是有點過分呢？
蔡根把頻道從佟愛國調整到水哥上面，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呀，水哥，你這不是扯淡嗎？
那麼大的買賣，我可不敢要。”
說完這話以後，蔡根覺得說的不對，臉上有點發燒，人家那麼一說，你咋還當真了呢，真是窮怕了，沒見過錢。
水哥看蔡根鬆口了，下面的話就更好說了。
“根哥，這個事情不平，我就得讓他們出兌了，最少賠二三百萬，這錢就是白扔，給誰不是給呢？還不如便宜自己哥們。”
恩，這話說的，是在幫着蔡根找臺階嗎？
增加了很多拿錢的合理性呢？
蔡根哪裡聽不明白？
如果說昨天，水哥說這個事情，蔡根肯定會堅持躲一下的，畢竟自己小老百姓思維還是佔據主導，想要重塑世界觀不是短期可以實現的。
但是，經歷過張耗子的成神，還有那實打實的人情，都給蔡根建立起了強大的自信，思維導向已經產生了一絲變化。
讓張耗子乾死偏見獸絕對沒有問題，只是共生的人命咋算？
蔡根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己又不會那麼多法術啥的。
“水哥，你這個事情，有點難辦，真的難辦啊。”
水哥一看蔡根這樣，誤會了，以爲蔡根還在推諉。
“死老根，咋地，你是沒拿我當哥們啊？
我求你，你不幹，我給你錢，你還不幹，對我有意見啊？
告訴你，當初不是我思想單純，如果對圓圓痛下殺手的話，你現在還打光棍呢，信不信？”
本來剛把蔡根說慚愧，結果後面提什麼圓圓啊？
“我信你大爺，臭不要臉的，想瞎了心。
你這個事情，跟他們的事情不一樣，真的很難辦。”
水哥看蔡根不像在說假話，心裡明白了，看樣是真的難辦。
也是，如果不難辦，自己早就辦了，也沒少花錢。
於是，水哥使出了剛纔大夥趁着蔡根不在，給出的殺手鐗。
“我不管，初五我就走了，那個店我就交給你了。
是出兌賠錢，還是平事賺錢，全看你了，我不管了。
我一會就把你電話給那邊的店長，全權代表我。
你別瞪我，對，我就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就是死馬。”
果然符合他富二代甩手掌櫃的風格，蔡根有點撓頭了。
對這方面比較有研究的身邊人，也就是石火珠，可是他的處理辦法比較野蠻，需要殺人清除，有悖蔡根的原則。
對了，佟愛國曾經話裡話外表達過，沒有人求他，不願意多事，那就是他有辦法唄？
那自己就求求他唄，多大個事，開個價辦事，也算是正常業務不是？
哎，佟愛國，這個大爺咋就不接電話呢？
心裡越想越擔心，不行，必須得去看看。
無論是客戶關係，還是平時的交往，尤其現在還加上了給藍玫瑰平事，都需要他，不能出事兒。
“這個事情我還真不一定能辦，水哥你別抱太大希望。
我這有點急事，需要回去，亮亮你送我一趟。”
水哥看蔡根要走，以爲是自己逼太急了，趕緊拉蔡根。
“哎呀，你跑毛啊，事兒行不行的，也不耽誤咱們喝酒啊。”
蔡根明白，自己不給他個定心丸，肯定誤解自己。
“水哥，我是真有急事，而且是關係到你買賣的大事。
成不成的我也不敢說，肯定盡力幫你辦。
你該出門出門，我肯定上心。”
亮亮絕對是個大好人，看蔡根說的着急，沒說二話穿外套就出門了。
“你們先喝着，如果事情順利，我一會再回來。”
蔡根留下一句話，風風火火出了門。
車子走上國道，蔡根不再想水哥的事情，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佟愛國的身上，不斷的打電話，就是沒有人接。
其實，蔡根本來想讓小孫或者貞水茵去看看的。
只是自己不去，真有啥事，他們也處理不了，再整出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更鬧心了。
亮亮沒喝酒，還是老司機，那車開的叫一個穩啊。
蔡根滿腦子想的都是二掌櫃三個字。
那就是說，如果幫着水哥把這個事情平了，以後這個藍玫瑰自己說的算唄？
那就有意思了，蔡根萌生了很多想法。
每月利潤半劈什麼的，蔡根只是剛纔心裡樂一樂就行了，拿着確實有點燙手，以後再接觸水哥，就太複雜了。
財聚人散的道理，蔡根經過與蒼蠅交往的這些年，有了異常深刻的理解。
票子是紅的，映到眼睛裡也是紅的，當滿眼都是紅色以後，心肯定紅不了。
現在水哥是遇到了難處，屬於亂投醫的階段，腦子一熱，什麼都不在乎。
等事情過去了，時間長了，他冷靜了，什麼想法就都會出來了，這和他有多少錢沒有關係，是人性決定的。
真到那個地步，往日的情分，也就被計算得失所替代，很噁心人的。
更重要的是沒必要考驗人性，與蔡根的情商不符。
即使不要那一半的利潤，蔡根對這個二掌櫃的頭銜，依舊很上心，因爲他想到了更多的操作空間，這是一個很好的資源。
記得小時候，自己最美好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就是跟着爺爺去泡堂子，一泡就是一下午，相當愜意。
那裡面有茶水，有池子，有爐果，還有衆多老爺爺的往日回憶。
經過了歲月的打磨，到了歡度晚年的時光，往堂子裡一泡，這裡有很多同齡的老人，一起打牌，一起喝茶，一起泡澡，一起聊天扯淡，訴說自己年輕時候的不平凡。
可惜，現在沒有這樣的地方了。
無論是大衆浴池，還是洗浴會館，更別說茶樓，對待老人都非常不友好，主要客戶羣體，定位的也不是老年人。
假設，蔡根當了藍玫瑰的二掌櫃以後，是不是能把共享子女的業務拓寬呢？
稍微改造一下，捆綁一下，經營一下，變成蔡根小時候澡堂子的模樣？
變成針對老年休閒生活的一站式服務中心？
恩，大有可爲，絕對的大有可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