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發現,有一個更好拒絕她的方式,你說,我如果對她說,我喜歡的其實是你,你認爲她會怎麼樣?”他語調魔魅低啞,帶着三分笑意,卻十足欠抽。
我腦子一轟,止不住的低叫道,“池漠風你……”
“我如何?”他一臉無辜的笑道。
“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不會傷害她的嗎?”我氣急道。
“我是答應過啊!但是,你的朋友對我太過熱情,我真得不知道如何拒絕她,我想她再怎麼樣,也不會奪她朋友的男朋友吧!”池漠風可惡的笑出聲,更是得意。
這句話倒叫我怔一下,但明知道他的話都是假的,什麼他的女朋友,他只會用這個藉口四處傷害人,我脫口叫道,“不,你不能這樣做。”
“我可以不這樣做,除非今晚的宴會你會出席,並且以我的女朋友的身份出席。”他要挾出聲,嘴角拉出一個彰顯着自己牢牢地佔領了上風地位的微笑。
我頓時糾結在起來,恨他,卻更恨自已,爲什麼總會被他牽拌?
“你考慮吧!”他懶懶的丟下話,轉身離開。
望着那高挺的身影消失,我一時之間決擇不下,他要是跟小楠說了這個慌話,那我與小楠之間的友情就毀了,我瞭解小楠,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她在我面前一直都很有優勢的,如果池漠風跟她說喜歡我,她一定很難接受。
可是今晚要是出席這個派對,又是與池漠風女朋友的身份,那麼我如何對不得莫耀風?就在前兩天我們之間才建立一絲暖昧感情,我要是在這個時候站在池漠風身邊,對他又是怎樣一種傷害?我怎麼能這樣傷害他?
怎麼辦?池漠風從來就是一個不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他即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的。
走出咖啡廳,我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平衡的方法,這邊是好友,這邊是莫耀風,兩個都是我不忍心傷害的人。
心思恍惚的走了一段路,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不行,即然是池漠風出得難題,那麼他就有解決的辦法,想完,我拿起電話打給了他,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聽見他懶洋洋的聲音,“怎麼?考慮好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可惡,你明知道我根本就沒辦法選擇。”我氣惱道。
“注意你的態度,你是在求我。”他哼笑道。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我可以不去摻合你姐跟莫耀風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讓我做壞人去傷害他?”我懇求道,“你就這麼心痛他?”他在那頭不悅的哼道。
“是心痛,只是尊重。”我小聲反駁道。
卻聽話筒那頭冷冷的丟來一句,“沒得商量,你自已選吧!”話落,電話那頭傳來了嘟嘟聲,他竟然掛了電話。
我氣惱的望着手機,卻是氣血翻涌,如果有機會讓我選擇,我寧願這輩子也別認識池漠風,我只感頭頂的天空越來越陰沉,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到底要如何才能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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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手機關機,我徑直去了一個電影院,看了一塊三D大片,暢快淋漓的驚險場景,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我幾乎忘記了現實,滿滿的腦子被放空,等我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肚子空空,腦袋空空,竟有一種完全放鬆的感覺,走進啃德雞大吃了一通,才攔了輛的士回家,我拒絕去想那些事情,想一想,是我太鑽牛角尖了,威脅我?那就來吧!沒有什麼可怕的。
回到家裡已經是十一點了,付了的士的錢,我深呼吸一口,攏了攏衣服,走進了樓梯,驀地,旁邊一輛車倏然燈光大射,嚇得我整個人驚了起來,我有些生氣的瞪眼過去,卻在這時,玻璃窗緩緩落下,池漠風的面容出現在我眼簾,我睜大眼睛,倒抽了一口氣,他怎麼會在這裡?
他慵懶的推門而出,高大的身軀壓迫而來,“手機關機?你去哪了?”
“跟朋友去看電影了,我手機沒電了。”我理直氣壯的出聲,不想讓自已太膽小。
他懷疑的揪着我,車燈映出的光線有些詭異,連帶他的面容也陰晴不定,唯有那雙魔鬼的眼神還清澈異常,他伸手輕輕擡起我的下頜,低哼道,“說慌。”
我揚眉,伸手拍掉他輕浮的手掌,尋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就不怕我跟李小楠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他在我耳畔可惡的威脅出聲。
我笑了起來,鄙荑道,“你去說吧!我不在乎。”
“你就不怕李小楠恨你?”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輕鬆。
“她會理解我的。”我平靜道,如果小楠真得恨我我也沒有辦法,朋友的感情,就如愛情一樣,如果沒勇氣再繼續下去,那就分開吧!
他眯了眯眸,驀地,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你認爲我是這樣的人嗎?”
我愕然的擡頭,不懂他的意思,他勾脣一笑,“我從來沒想過要利用你跟李小楠的感情威脅你什麼,我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你也氣成那樣。”
我瞠大了眼,氣惱的瞪他,“你……耍我很好玩嗎?”聽到他只是嚇我的,我一顆心也落了下來,反而,對他又恨又氣。
他咬了咬薄脣,索然無味道,“一點也不好玩。”
“無聊。”我惱叫一聲,別開了頭,卻突然發現呼吸有些困難,他高大的身軀突然壓迫過來,我驚得後退了一步,身體靠在了牆上,他眯眸貼了上來,幾乎貼合着我的身體,我迎頭,他的脣只有幾釐米,呼吸彼此糾纏着呼吸,我只感臉紅耳赤,天哪!這可是我家門口,他怎麼可以這樣可惡?我崩緊了神經,低喘道,“你要幹什麼?”
“哦……”他了然的輕笑,慢慢的從胸腔深處發出了這麼一聲,“很好的反應。”他笑眯眯的,拖着長長的尾音,我不懂他的意思,呼吸着屬於他的男性氣息,腦熱得思維下降,在他的懷抱裡,即溫暖得讓我有些貪婪,又羞恥的讓我覺得應該推開,萬一哪家鄰居突然出現,可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應該不會有人來。
可能是我沒有推開的意思,讓他得寸進尺了,薄脣下一秒壓下來,感覺他放肆的力道,我腦子瞬間空白,明明那麼恨他,那麼惱他,爲什麼他的吻讓我眷戀?纏綿的口齒奇蹟地把曖昧渲染到了頂峰,厚厚的穿着,我彷彿也能感覺到彼此強烈的心跳聲,漆黑的環境使我的視覺模糊,而感覺卻分外的敏感,我感覺自已有些暈眩的興奮,腦海裡翻涌起之前的那些畫面時就已經……
不行,我不能!
我不能再錯一次。
是不是四周太安靜了,靜得讓我覺得偷偷得擁有一些渴望的東西,還是自已裝聾作啞的任由眼前的男人胡作非爲?
如果感覺也可以做假,我在作勢推開他之後,接納了他,他把他的舌尖捲進口中,勾纏着我糾纏,時而壓制,時而挑逗,極度缺氧的我迷亂起來,激越的心跳,彼此的氣息,讓我深深沉醉。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在這個無人的夜裡,我竟然極度的渴望與他身與心的交融,這種從內心深處涌起的、無法遏止的潮流震撼了我,讓我瞬間顫抖了起來。
原來表面是這樣的恨他,心底卻還是這樣的迷戀啊,甚至可以讓我忘記了一切!莫耀風,小楠,池婷……我無法抓住他們的信息……眼前只有他……只在池漠風……
靜止的天地,突然,傳來一聲脆響,貓叫聲從花園裡響起,立即將我理智拉了回來,我紅了雙頰,喘息道,“你離開吧!”
他的呼吸也急促着,卻是低咒一聲,也鬆開了我,轉身頭也不回的坐進了車裡,車子靜停了幾秒,接着,奔馳向前,我全身機靈靈一個寒顫,他冷漠的行爲讓我恐懼起剛纔那個纏綿熾熱的吻來,這算什麼?這算不算兩個成年人在寒夜裡解決生理需求?或是寂寞的心得到慰藉?什麼感情也不摻雜?我閉上眼深呼吸一口,心底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傻事。
回到家裡,爸媽已經睡下了,走到浴巾裡,望着鏡中的自已,下意識的留戀着脣上的溫度,如果剛纔是夢,卻是比夢更真實的接觸,眼底映着可笑,嘴角卻凝出一個甜蜜來,這隻有我自已才知道的心事,每個人在獨處的時候,都會御下一張面具,一張面對所有人的面具,恢復最真實的自已,自已想要什麼,難道還會不清楚嗎?在各色各樣的人面前僞裝自已已經很幸苦,哪裡還能再騙自已?
想到池漠風不會再破壞我與小楠之間的友情,我心裡安心了一些,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莫耀風說我搬出他家的事情,我想這件事情最好他先開口,否則,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拒絕,如果他的父母真得回國了,小軒就有人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