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道理是個好東西
“狂妄！”水戶門炎忍不了了，呵斥道。
第一次有人敢在這種場合出言不遜，哪怕是曾經的宇智波一族面對高層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區區一個尾獸人柱力，難道還會比桀驁不馴的宇智波還要棘手？
問題是，確實更爲棘手。
他掃了一眼水戶門炎，皺眉不滿，咳嗽一聲道。
“那又怎麼樣？顧問大人要是對我不滿，大可以在會議結束後向火影辦公室投訴我，作爲漩渦一族的族長，我會妥善處理的。”
耍流氓的是他，現在要講道理的也是他。
“你！”水戶門炎一時語噎，太他嗎的不要臉了，簡直和和五代目一樣。
“什麼族長？就憑你那一個人的族長嗎？”轉寢小春表達了不滿，會議室裡其他的小高層壓根不敢作聲。
神仙打架，最好旁觀，不要作死頭鐵莽撞。畢竟，五代目默不作聲，目光卻時不時的在一衆人身上掃過。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恐怖了，像是被至高神注視着一樣，讓他們戰戰兢兢。
“一個人的族長？”鳴人挪了挪身子，好讓自己在軟椅裡躺着更舒服，他開口說道。
“你們的語氣讓我不太習慣，好像我坐在這裡像是個異類。不過我相信伱們肯定也不太習慣，畢竟能容忍一個籍籍無名的工具人在這裡大放厥詞。”
“到現在你們還在端着架子，高高在上。我現在也是高層之一，漩渦一族的族長，你們覺得無足輕重，不過是一個人的族長。非要我動手，和你們產生衝突，才肯承認嗎？”
轉寢小春沒有說話，渾濁的眼睛只是盯着他，散發着寒意。
鳴人心裡時刻謹記着綱手說過的一句話，地位從來不是聲望獲取的，是靠武力打出來的。
而他也清楚，綱手已經盡力幫他拿到了高層的通行證。現在他沒有九尾，想要穩固自己高層的地位，只能拿出真本事。
高層想要的一個掛着虛名的人柱力，以木葉之名壓榨他。本質上來說，還是將他視爲九尾的附贈品。
相比九尾，漩渦鳴人這個名字沒有價值，高層壓根沒有用正眼看他。
放出一個虛無的高層的名頭，像是扔出一顆糖，換取人柱力老實聽話，這筆買賣在他們看來大概算是划算的。
可誰也沒想到，鳴人已經不是九尾人柱力了。
高層所做的一切妥協，都是在默認鳴人是九尾人柱力的前提下進行的。而現在一切前提消失，高層不可能給他好臉色。
鳴人選擇自爆，在這個當口是不明智的。但他真的要是在這個時候忍耐下去了，那綱手的點撥也就白費了。
他們算是個什麼東西，高層固然有團藏這種力量強大的人。
但是，這是一個力量主宰的世界。顧問礙於臉面不屑於下場爲村子辦事，團藏也不可能因爲一時生氣而喪失理智。
在這羣老狐狸面前，他必須展露鋒芒，才能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綱手爲他拿到了高層的入場券，可沒說他只能做一個掛名的高層。
如果說，之前讓鳴人有資格進入這個會議室的關鍵是九尾。那現在，讓他價值得以體現的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脫離於尾獸之外的力量，這只是他所有力量的冰山一角。
會議室裡。
多數面生的小高層們身體下意識的站起，只有鳴人與四大高層冷靜的坐在椅子上。綱手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透過了他看向了那羣小高層。
今天的會議上是日常議事，大部分的火影嫡系高層都沒有露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木葉的主心骨，四位大人。
氣氛低沉壓抑，座下每個小高層看向鳴人的眼神裡充滿了情況不明的畏懼與忌憚。失去了尾獸，還能使用尾獸的力量？
難道已經變成了怪物？融合嗎？
“啪！啪！啪！啪！”
劍拔弩張之際，幾道鼓掌聲慢悠悠的響起，聲音來自於火影之位。團藏和兩顧問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吵架接話頭就是跌份。
和綱手吵沒問題，哪怕是懟其他小高層也可以，但是和小輩吵架有輸無贏。狀態多僵都沒關係，反正那小鬼是綱手的人，綱手會調停。
沒錯，綱手會出手。
估摸着差不多了，她直接站了起來，假模假樣的鼓了幾下掌。女人很擅長演戲，皮笑肉不笑，笑着說道。
鳴人沒看她的表情，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瞧出了些許不滿。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心道完了，會議結束他就該死了。
“木葉需要新生代的力量，九尾的事情暫且擱置。既然我們的高層之一漩渦鳴人有挑起大梁的本事，對村子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我倒是很欣慰，卡卡西也是在這個年紀擔任了暗部隊長的責任，我希望能看到.”
綱手句句不離開村子利益，句句將卡卡西和鳴人綁在一起。說的是村子，話語間還是三句不離火影嫡系隊伍。
簡單老辣的將矛盾一筆的帶過，順帶着刷了刷卡卡西的存在感。綱手大手一揮，草率的結束了會議。
人散了，會議室也空了出來。
“你過來。”綱手對着鳴人揮了揮手，四下安靜。
鳴人不似方纔囂張，乖乖的走了過去。目光也不敢亂看，老老實實的低頭立在那。
“瞞着我多久了？”
“沒多久，幾個月的樣子。”鳴人一副老王被正宮抓姦的模樣，臉色煞白。
哪怕綱手問他九尾去向，前因後果怎麼回事也好，他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唯獨來了一句瞞着她多久了，那完了，上升到原則性問題了。
“沒多久？幾個月還沒多久？”綱手坐在軟椅上，體態瘦且豐潤，白玉似的手就耷拉着在桌子上。
咚咚，她習慣性的敲了兩下桌面，鳴人瞬間脊背挺直。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綱手面容陰沉，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看着眼前的個子高大的少年，一時間情緒複雜。
“這個.九尾突然間就消失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鳴人有些尷尬的說道，他總不能和盤托出。
九尾確實消失了，至於藏在了一條狐狸犬體內，自己完全可以假裝不知道。就算不小心穿幫了，直接推到九尾身上就好了。
他知道綱手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老老實實道歉。
“我應該早點說的，不是拖到現在。”
聞言，綱手眉頭微皺，身姿半陷在軟椅裡。對於鳴人的回答，她並不怎麼滿意，但還是壓下脾氣說道。
“有事不要瞞着我，如果你覺得你能解決還好，應付不來不要硬撐着。”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鳴人回答，綱手踩着清脆的高跟離開了。
頓時，偌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下鳴人一個人。想着綱手的話，他眉頭一揚，這下玩大發了，真的動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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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也沒想那麼多，厚着臉皮該幹嘛幹嘛。
啪的一下將任務申請拍在了任務領取處，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要插進這個任務。”
任務管理處負責人小高層是個小老頭，戴着個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鏡，看着鳴人囂張跋扈的行徑，氣得差點犯病。
“這是明天就要開始的任務，不合規矩。”小老頭說道。
鳴人皺眉，盯着那個穿的像是個迪白皇室似的小老頭，有些不滿的說道。
“規矩是人定的，就不能改改？”
“改不了。”
“嗯？”
“不是，我是說這規定是五代目火影定下的。”小老頭明顯也參加過剛纔的會議，明顯有些發憷。
眼前的人柱力已經不是普通的人柱力，沒有尾獸還能使用力量，總之已經變成了不可直視的存在。
空有權利的高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實力強大站在頂端的高層們。就像是木葉四大頂樑柱，睥睨一切。
鳴人現在也算是半隻腳踏入了四高層的行列，爲什麼是半隻腳，因爲實力到了聲望不夠。除非拯救全世界，不然當火影都沒戲。
好在他的志向不在於當火影，只在於賞花弄腿。
通俗一些來說，他這具軀殼活着就是悲劇，只是一個正義的符號。強加在他身上的是美好的品質，但他終究不是真的鳴人，這些善良的品質壓得他極爲反感。
綱手希望他積極的面對這個世界。想要把他帶到人聲鼎沸的大道上，把更多人拉入進來，和鳴人扯上關係。
高層希望他沒有思想，完全忠誠村子，橫掃各大忍村，成爲具有威懾力的人形武器。
可他想的是橫掃各大忍村姑娘，威懾忍界少婦。理想從這裡開始歪了，就註定鳴人很難和高層的理念走到一塊去。
雖然只是玩笑，但他確實沒想過要選擇過上什麼具體的生活。他走過的路幾乎都出乎於所有人的預料，哪怕是綱手。
他有他自己的活法，實在有過不去的坎，那就深藍加點！
“五代目定下的規矩，不允許突然更改任務，如果非要調整必須得讓她親自過目。”小老頭有些心虛的補充道。
“等着。”鳴人扔下一句話，抓起了任務申請單，去走程序正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