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凡了，這個李啓，能隱能升，簡直是有龍的風采，這樣的人物，哪怕是放在中州，也是英才，未來或許可以名動天下了，如今在天滄這種小地方，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了……”
“都說一方山水養一方人，天滄這個地方的山水也不過如此，竟然也能養出這種人物，不簡單，太不簡單了！”
人羣之中，夏紅妍雙手按在護欄上，目光卻是久久的看向李啓遠去的方向，固然早就看不到人影了，但她卻依然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果然啊，相對於山山水水，這世間，最精彩的，還是人！”
“上一屆的山河大試，我也不是沒有去現場看過，的確武功上比他強的人有一些，但卻真沒幾個人，有這種風采，那些人一心練武，固然天才，但卻少了幾分紅塵磨練後的獨領風騷……”
夏紅妍自言自語。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感覺那些人差了點味道，那些人可以是高手，但卻不是英豪，少了幾許豪氣……”
“哦？！”
“我們夏大小姐，這是春心萌動了？！”
白知心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出言調笑，卻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好友，這番姿態。
“也不算吧，這不是喜歡，而是欣賞！”
夏紅妍迴應，並不因朋友的調笑而羞澀。
“這樣的人，是不會止步的，我感覺，或許四年半之後，我們可以在下下次的山河大試上，見到他，到時候他若是入道，或可進入前百。”
夏紅妍看着滔滔的江水，如此言說。
“想不到你竟然評價這麼高，在我看來，他或許可以進前兩百，前百卻是有些太高了。”
白知心說道。
看似她前兩百的評價不高，但要知道，山河大試是什麼地方，九州人口六百多億，接近七百億，哪怕是百億裡挑一的天才，都有七個！
億裡挑一的人物，也有接近七百。
當然，真要算不能這麼算，畢竟山河大試有年齡限制。
但這種情況下，能進前兩百，已經是非常可怕了。
“你啊，就是太理性了。”
夏紅妍搖頭。
……
“哇！哇！哇！”
“薇薇，這是什麼神仙人物！”
“你確定這是你的青梅竹馬？！”
“就算男大十八變，但也沒有這麼變的……”
另一邊，徐薇的兩個朋友，此刻都在大呼小叫，卻是隻覺得，李啓真實的風采，比之網上流傳的視頻中的，要強千百倍不止，簡直是直擊她們的心絃。
不過，徐薇這個時候，卻是沒有迴應，或者說，根本沒有聽到她們的驚叫，而是陷入了從前的思緒裡了。
恍惚之中，她又想起了很早的時候，李啓拳打表哥，腳踢表弟，暴揍小舅舅，鎮壓羣雄，信誓旦旦的說以後要娶自己的情景。
本來這個事情，她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但如今卻又陡然清晰起來。
只是，光陰不可逆轉，昔日的言談，也不過是兒時的笑鬧，他們的人生，早就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交叉點了……
甚至，剛纔她眼中，那如魔似仙一樣的人物，都有些讓她難以將他，和記憶裡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
良久之後，她不禁長長一嘆，也說不清是何等滋味。
……
“孫光！”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李啓要搞事！”
“剛剛你竟然敷衍我！”
“不過這也太帥了，白衣駕舟，簡直就和我夢裡的情景一樣，他現在怎麼能這麼帥的！”
“可惡，要是可以重生回到過去就好了，我要幼馴染，我要玩養成……”
言九真這個時候，終於從之前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對着孫光一陣輸出。
“你這說的，好像是我孫某人，當年沒有把阿啓介紹給你似的，你自己眼睛瞎，怪我嘍……”
孫光攤手，卻是一點都不慣着言九真，讓對方只得無能狂怒，因爲孫光說的，還真不是編的。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謊言並不傷人，真相纔是快刀。
孫晴這個時候，看着旁邊的吵鬧，並沒有說話，只是心緒飄飛着。
“哇哦！”
“這個人簡直就是神仙。”
“和他比起來，我們學校兵擊社那些精緻的型男，簡直柔弱的就像是娘們一樣！”
“我突然有些信了，網上說的這隻大老虎雄性激素是普通人一萬倍的事情了。”
宋子妍旁邊，她的兩個和她很要好的表姐表妹，亦是在這個時候竊竊私語。
只是她將話語聽在耳朵裡，卻是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如夢似幻，有種自己從很早之前，就已經墜入了某場大夢之中的感覺。
未來的走向，不該是這樣的纔是。
爲什麼會有這種事情？！
一刀斷舟，一刀敗敵……
直接終結了王太虛十多年的無敵傳說！
一切都顯得太過虛假了。
……
“太強了！太強了！”
“阿啓現在，簡直強的可怕，這是開了根本沒關是吧！”
“可惡，爲什麼我遇不到魔劫……”
李家的一羣人之中，李正這個時候小聲的嘀咕，眼中卻是止不住的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情緒來。
事實上，不只是他，周圍的許多族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畢竟之前李啓橫掃七校，固然也是刀出無敵，但到底是一羣學生的打鬧，強歸強，但和眼下刀敗王太虛比起來，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天滄兩地，同輩無敵二十年，甚至可以刀壓入道的王太虛，竟是一刀就敗在了小他足足一輪的李啓身上，且這個打敗王太虛的人，還是他們的族人。
哪怕是親眼所見，此刻他們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是以，一羣族人，這個時候多是三三兩兩，在小聲的交談，言語之中，止不住的驚歎着……
至於李天行，這個時候並沒有言語，只是死死的看着李啓消失的方向，眼中卻是帶着濃烈的豔羨，以及幾分難言的複雜。
他曾經的偶像，一個時代的無敵者，竟是如此輕易的就被超越了。
固然他從來沒有和李啓爭鋒的想法，如今心裡，卻還是止不住的翻涌着萬般滋味。
良久之後，他也是長長的一嘆。
“長青大哥，你們李家，這是出龍了啊！”
“三十歲前，你們李家的真龍，大抵是可以破開四重大限的……”
李長青旁邊，這個時候，另外兩家的老人，都在呢喃。
“這時運命數，的確是說不清啊……”
李長青這個時候，看着滔滔江水，心中亦是開懷。
以前他感覺，李啓最多有一分得真的希望，但如今，卻是感覺，有那麼一分的可能，成就聖道。
“若家裡真出了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