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巴博薩之死
海賊們沒得選。
縱橫大海十年，黑珍珠號的船員沒有一個人願意就這樣放棄抵抗。
伴隨着巴博薩的高呼，海盜們用自己的行動作出了迴應——
他們鬆開纜繩，朝着無畏號的甲板上蕩來。
叮！
染着血的阿茲泰克金幣準確地落入了石箱之中，那一剎那，唐森感覺到，一直讓自己與整個世界隔絕的，那一層可悲的障礙消失了。
“準備接敵！射擊！”
不需要唐森的提醒，湯姆舉起手中的刺劍，高呼着。
長久的訓練讓海軍士兵們即便是在恐懼之下，也條件反射地端起手中的燧發槍，他們擅長於接舷戰，更擅長於在任何人試圖通過纜繩入侵甲板的時候，準確地將子彈貫入他們的肉體之中。
於是，槍聲響起。
“殺！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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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餘爲數不多留守黑珍珠號的海盜看着巴博薩的屍體，終於放棄了抵抗。
“如果不是他解除了詛咒，老比爾現在還活在大海的深處呢。”
於是在巴博薩又一次擋開斯派洛的刺擊，特納先生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刺穿了巴博薩的胸膛。
兩人剛要激戰在一起，又一道身影蕩了過來。
“要不.我們三個一起？”
“顯然這十年你的劍術並沒有長進。”即便是在劣勢之下，巴博薩的臉上依舊沒有驚慌之色，他拔劍撥開了斯派洛的攻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青蘋果。
“嘿，我先來的，見習鐵匠。”傑克·斯派洛不滿地喊道：“巴博薩的命是我的，你讓開。”
“你！”威廉·特納眉頭吊起：“我先刺中他的心臟！”
威廉·特納被一連串的詭辯說得一愣，隨即雙眼更紅，直接拔劍刺去。
只是這種周旋並不能維持太久的時間。
“哈！這一天我也等了十年！”他迫不及待咬了一大口，白色的渾濁汁液從他的嘴角溢出。
“我纔是黑珍珠號的船長，兩位！”巴博薩終於無法忍受兩人視自己如無物的言語，扔掉手中已經只剩下核的蘋果，怒吼道：“一個一個來送死！”
“鮮活！”
“一邊歇着去，海盜，看在唐先生的面子上，我不對你動手。”威廉繞開斯派洛。
“你的話太多了。”斯派洛吹了吹燧發手槍上的青煙。
接舷戰的殘酷性在於，任何一方都沒有退路，只有一方被徹底俘虜或者屠戮才能夠結束。
一向無所畏懼的黑珍珠號海盜們習慣性地無視了燧發槍，然後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子彈無情地帶走了他們的生命，在漫長的毫無感覺的十年之後，他們第一次感覺到了疼痛，可惜，這也是最後一次。
“以我和老比爾的關係，你算是我侄子，給叔叔讓讓路。”斯派洛又一次擋住威廉。
唐森站在船頭，遙遙看着攔截號和黑珍珠號上面的戰局。
三人的動作就此停滯下來。
“如果沒有伱的血，詛咒不會解除。”
嘭！
一聲槍響打斷了威廉·特納的宣讀，巴博薩眉心出現一個血洞，緩緩倒在地上。
叮——
來人卻是威廉·特納。
一柄刺劍從旁邊插出來，擋住威廉的攻勢。
“巴博薩！”
顯然，這樣的戰果足夠讓士兵們找回自信，三名海盜很快便被俘虜，與此同時，在湯姆的帶領之下，士兵們蜂擁朝着攔截號的甲板而去。
顯然，在失去了不死之身之後，海盜們的戰意越來越薄弱，很快便徹底放棄了抵抗。
“也許這樣的死法對你來說太過於寬容了。”威廉·特納將刺劍再次推入幾分，冷聲說道：“但是我已經不能容忍你繼續活在世界上，哪怕是一分鐘。”
傑克·斯派羅被吼聲嚇了一跳，脖子一縮，猶豫了一下。
“與其找我報仇，你爲什麼不自殺呢？”
攔截號被重新奪回唐森的掌控之中，而更多的士兵，開始朝着黑珍珠號涌去，巴博薩三人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只能說不愧是老海盜，面對着兩人毫無默契的圍攻，巴博薩依然能夠藉助對於黑珍珠號的瞭解不斷地周旋。
“不，我先，這裡是黑珍珠號，我是黑珍珠號的船長！我的命令最大！”
“我先殺他，你可以在後面補刀。”威廉道。
斯派洛歪了歪頭，道：“要不這樣，我先殺了他，在他還沒有死絕的時候，讓你刺一劍，這樣我們兩個都報了仇，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說到這裡，他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指着威廉大笑道：“不對，你也有分！小比爾！”
威廉·特納的戰鬥力超出了巴博薩和斯派洛的預測，很少有人知道，這位來自皇家港的見習鐵匠自小便每天抽出三個小時練劍，如果光明正大比拼劍術，無論是巴博薩還是傑克·斯派洛都不是他的對手。
“這一枚子彈爲巴博薩準備了十年。”
二十多名海盜的突襲，最終落在無畏號甲板上的只有三名，其他的海盜在半空中被擊中，落入冰冷而漆黑的海水之中。
“巴博薩！我要爲我的父親報仇！”
“顯然他還沒有死透，是我終結了他的性命。”斯派洛收起槍，無視臉色難看的特納先生，振臂高呼：“巴博薩已經死了，你們這羣渣滓，還不快放下武器！”
火藥與利刃齊舞，在詛咒消失了之後，這場海戰終於迴歸了大航海時代最公平的較量，海盜們也許要兇悍得多，但是在人數的碾壓之下，他們開始節節敗退。
“那你找錯人了，老比爾的兒子。”巴博薩不屑地說道：“我只是將他沉入了大海，真正殺死他的，是那個東方人。”
傑克·斯派洛高呼一聲，蕩着纜繩直接越過了攔截號，落在了黑珍珠號的甲板之上，拔劍刺去：“這一天，我等了十年！”
“我和你這個海盜沒有任何關係！”威廉提劍指向斯派洛：“今天巴博薩必須死在我手裡。”
“巴博薩，向——”
“勝利！勝利！”
士兵們舉着兵器高呼着。
加勒比海域的傳說，那艘遊離在陰影之中的黑珍珠號，此時正在他們的腳下。
而那些讓人膽戰心驚的不死者，匍匐於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