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個變態!
“哎……”喻千雪蹙眉輕喚了一聲,可是聲響已經沒有了,她只能獨自面對這個完全陌生黑暗的世界,房間裡面有什麼,那個人在哪兒她都不清楚。
裁幻總總團總,。輕輕吸一口氣,喻千雪開口道:“這位先生您好,我是惠盟諮詢中心的諮詢師喻千雪,很榮幸能到貴府爲您提供諮詢服務,您……您能不能出個聲?”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微微臉紅,可是不知道除了說這個還能說什麼。
裡面依舊沒有聲響,就在喻千雪感覺快要絕望的時候,一串腳步聲終於由遠及近來到了她面前,距離有些太近了,喻千雪微微感到不適,緊接着就聽到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你一個人過來的?”
聲音醇厚悠揚,低沉中透着難掩的磁性,連帶着那強烈的男性氣息席捲了她的意識。
喻千雪有些窒息,點點頭。
她覺得這個聲音多少有些熟悉,可是像誰?她一時想不起,難道是像新聞節目主持人?她臉微微漲紅,不能拿開眼罩仔細看一眼的感覺太差了,可她依舊維持着禮貌,輕聲道:“先生我們坐下聊好嗎?抱歉我看不到,也不知道房間佈局是怎樣……”
黑色的眼罩下,她白皙勝雪的肌膚吹彈可破,脣瓣嫣紅如血。
男人優雅的手指順着她的肩膀往下,輕輕拉過她握着包的手,捏住,朝着裡面牽引。
喻千雪蹙眉,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掙扎,畢竟真的不習慣異性這樣毫無理由的碰觸,可是想想也沒有辦法,只能任由這個高大的男人握住自己的小手,一直將她帶到沙發上。
說高大,是因爲他的聲音是從頭頂傳來,她隱約只能聽到他胸膛裡的心跳聲。
這個男人應該比她高出一個頭,身軀也很有壓迫感。
“你喜歡喝什麼?”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再次響起。
“白開水,謝謝。”喻千雪從自己的包裡拿出筆記本,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記錄和這位病人的交流,情況其實比她預料的要好很多,這個人貌似沒那麼難溝通。
“沒有白開水,咖啡或者紅茶,要哪一種?”
喻千雪一怔,有些尷尬:“那要紅茶,謝謝。”
“你在惠盟工作多長時間了?”
“還沒有幾天,”喻千雪搖搖頭,很誠懇地說道,微微蹙眉,“不過我有經驗,請你相信我的素養。”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來。
喻千雪蹙眉更深,她有些不解,一般的聊天不應該是坐對面比較誠懇嗎?現在難道她要側過身體和這個男人對話?
“恩。”他只淡淡說了一個字,就仰面靠在沙發上,優雅的手臂落在額頭上,彷彿在做短暫的小憩。
“先生?”喻千雪聽不到動靜了,猶豫着輕喚,“先生你還在嗎?”
依舊沒有動靜,喻千雪下意識地朝着自己的旁邊摸過去,突然就摸到一具火熱的身軀,她白嫩纖細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襯衫釦子,透過那單薄的布料能感受到他強健的胸肌。
喻千雪嚇了一跳,猛然縮回手。
她真是太冒昧了,旁邊有個大活人,她應該聽呼吸心跳都能聽出來的。
可是現在,他貌似是睡着了,她能做什麼?
小手握着筆,毫無意識地在筆記本上亂畫着,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喻千雪無奈中在筆記本上寫道:“第一天,一無所獲,他睡着了,對話不超過十句,完畢。”
看不清楚自己現在寫的字,不過應該很醜。
沉悶的氛圍中,喻千雪甚至不能夠感知現在幾點鐘了,整個人遁入時間空間顛倒的世界。
昨晚的睏倦猛然襲來,她支撐不住,也沉沉睡去。
……
南宮擎軒挺拔的身軀站起身,深邃的眸子裡散發着琉璃般的光芒,走到影壁前,倒一杯紅酒,猛然灌下去。
英俊挺拔的男人渾身都是邪肆的魅力,他微醺,走回到沙發旁,俯首撐開在沙發兩側凝視着身下的女人。
黑色的眼罩將她的小臉遮住了大半,喻千雪手裡還拿着筆,柔軟地歪倒在沙發上。
南宮擎軒凝視她良久,深邃的眼眸裡有着癡狂的愛戀和心痛。他伸手抽過她的本子,看到上面娟秀卻凌亂的字,修長的手指撫過,放到桌子上。
緊接着他抱起她來,走到房間裡面的大牀上將她放下去,拉過旁邊的薄被將她蓋住。
健碩的雙臂將她擁緊,再擁緊。
“……”睡夢中的喻千雪嚶嚀一聲,感覺到鋪天蓋地的炙熱溫暖朝她涌來,她精神太過睏倦沒能睜開眼,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一個男人如何炙熱地擁抱着。
“對不起……”南宮擎軒低啞的嗓音在房間裡迴盪,覆蓋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千雪,對不起……”
他溫熱的吻落下來,帶着紅酒的醇香覆蓋住了她的紅脣,輕易挑開了她微微閉合的齒縫。
甜美的味道在口腔中瀰漫,南宮擎軒健碩的身軀微微顫抖,宛若疼愛着稀世的珍寶般疼愛着她的雙脣,大掌從薄被裡談進去,褪下她的外衣,順着她左手的脈絡,向上觸摸着她的胳膊。
左手臂上,那一截光裸嫩滑的肌膚上,他能觸摸到一道長長的猙獰的傷疤。
她從來都不露,從來都不讓人看到。
南宮擎軒臂膀收緊,將這個被自己傷害得體無完膚的女人抱在懷裡,在她完全不清醒的情況下用沉默表達着他的愧疚。他知道的,她的清醒和理智只會讓她狠狠地推開自己,她不會想聽他說的每一句話,她甚至根本不想看到他。
整整幾個小時,南宮擎軒就這麼用不變的姿勢擁抱着她,除了她偶爾覺得不舒服的時候換個姿勢,他都雷打不動地擁着她。
一整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他沒有不理智到要在這裡一直等到她醒過來。
抵住她的額頭,南宮擎軒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啞聲道:“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去愛你?一次就好……”
喻千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
她必須承認她還不夠專業,因爲在感悟到她並不是在原來的沙發上而是在大牀上的時候,她第一個動作就是將黑色的眼罩猛然摘下來,努力適應着強烈的光線,辨別着自己的方位。
柔軟的白色大牀,薄被蓋在她身上,她的衣物完好無損。
喻千雪清澈的眸子裡帶着驚詫和迷茫,頭腦昏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是那個男人看她在沙發上睡着了所以抱她來這裡睡覺?喻千雪猛然攥住了自己的衣領,仔細地想着自己有沒有被他侵犯過,記憶裡好像是沒有。
可是她能清晰感覺到,口腔裡多了一種紅酒的醇香。
喻千雪猛然起身,打量着這個有着古風格調的房間,外面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沙發和茶几都擺在正中央沒有多餘的墜飾,而她也一眼看到了外面影壁前面的一小排臺子——上面擺放着一個空杯,旁邊是已經開過塞的紅酒。
喻千雪走過去,嗅了一下那杯子的味道。
隨後她臉色蒼白地將杯子放下,戒備地看着周圍的一切,想想沒有可能那個男人沒對自己做什麼,心裡一時憤慨,只覺得自己是遇上了流氓!
該死的……怎麼哪裡都有混蛋?!
喻千雪來不及想任何事,抓起自己的包,掏出手機才發現被人關機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衝過去打開門就走出去,她保證自己是最後一次來這個地方了,不管這個客人是什麼身份到底有多大的權利,她受夠這種趁着睡着遭人猥褻的事情了!
回到公司,章主管凝視着喻千雪憤慨的小臉,眉頭也是蹙起。
“我不做了……隨便怎麼樣吧,我不做了!”
章主管忍着情緒,冷靜問道:“怎麼了?”
“你知道這個客人是個變態嗎?我去那裡需要蒙着眼罩什麼都不能看,那就算他把我拐賣了我都不知道!而且他一句話都不說,只會睡覺,他還會……”喻千雪臉色漲紅,強忍着羞辱說道,“他還會趁着我睡着動手動腳,你可以去問他自己,不要怪我冤枉他!”
章主管眼皮跳了跳。
“我剛剛也接到客人的電話,你被投訴了。”他穩穩說道。
“什麼?!”喻千雪驚呼一聲,清透的小臉漲得更紅。
“你遵守規矩了嗎?”章主管清朗的聲音道,“對方規定不允許你摘下眼罩,你從頭到尾都遵守了嗎?每次三個小時或者以上沒有封頂,你是不是也沒有徵求客人的同意就自己回來了?還有,千雪——”
章主管有些嚴厲的目光凝視着她:“你在諮詢過程中睡覺,你讓我怎麼相信你的專業素養?你第一次上門服務就要搞砸成這樣,連我這裡都沒辦法交代嗎?”4633832
“我……”喻千雪清透的小臉有些蒼白,無法辯駁,清澈的眼睛裡閃爍着激動可是無處宣泄的光芒,此刻她必須承認她是真的錯了,她一時鬆懈,竟然放任自己睡過去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喻千雪輕聲承認,目光誠懇地望着章主管,“我接受懲罰,扣獎金或者別的都可以,這一家,我還是不想接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章主管沉默下來。
桌上的電話響起,章主管接起來說了兩句就微微蹙眉,看着喻千雪,猶豫了一下將電話遞過去道:“你自己親自跟客人道歉吧。”
喻千雪咬咬牙,將電話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