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輕輕地一揮,一根白色的繩子猛然出現在手臂上。
在下一秒,一個傢伙猛然從細細的繩子盡頭猛然出現,擋住了那個結印。
轟隆一聲,結印消散了,不過從繩子末端猛然變化而成的怪物卻沒有受到丁點的傷害。
衆人都被繩子末端冒出來的東西給鎮住了,愣愣的看着繩子末端的火紅色的東西。
那是一個不斷扭曲變形的火焰,火焰組成的形狀儼然是一個骷髏的形象,張牙舞爪的在半空舞動着。
";這是......什麼?";特種兵狙擊手等人從來沒見過這種怪物,心中竟然有些害怕。
";不用害怕,這些只是式神而已。是日本陰陽師的一種主要法術。";尹琿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安穩住他們狂躁的心。
如果在心中就產生了畏懼思想,那麼他們就輸掉了一大半了。
";呵呵,小夥子知道的不少。不過你對我這不知火所知甚少。";白鬍子似乎對尹琿對日本陰陽師的認知來了興趣:";你可知道我這不知火的來歷?";
尹琿搖搖頭:";像這種沒有什麼來歷的小式神,我是從來都不會打聽的。";
老者有些微微怒氣,不過還是很快調整過來情緒,繼續嘿嘿輕笑着:";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吧。我這不知火,是古代日本海一帶經常發生一種類似海市蜃樓的現象,海面彷彿燃起了熊熊大火,人們以爲是神靈的無名怒火,因此得名其實不然,無名怒火,本身便是海神。我可是在日本海便整整等了幾十年的時間,纔好容易等到不知火,又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把這不知火給收爲自己的式神。一般人我還真的不捨得用。不過念在你們還算是比較有利的對手份上,就讓你們嚐嚐我不知火的厲害。";
老者嘿嘿笑着,手臂輕微的抖動。
這麼輕微的額抖動,不知火竟然嗖的一聲從繩索上飛了下來,直衝尹琿的方向攻擊而去。
他連忙朝兩邊躲去,不過看不知火竟然好像有眼睛一樣,自己往哪邊躲他就往那邊飛。
";既然不能躲,那我就和你來一個正面對敵吧。";尹琿安定神色,嗖的一聲從後背拔出了金錢劍,在手上劃了一下,一滴鮮血順着金錢劍流了下來。
";讓你嚐嚐我血咒的厲害。文-人-書-屋";看準了不知火攻來的方向,手中的金錢劍對準了不知火的正中心刺去。
只聽到轟隆一聲脆響,金錢劍竟然刺入了不知火組成的骷髏頭的正中央。
尹有些小興奮:";什麼海神嘛,不過如此而已。";說完便準備抽出金錢劍。
可是還沒用力抽,便聽到咔嚓一聲脆響,接着金錢劍好像有上千度的溫度一般迅速的朝着手臂的方向蔓延。
看着那逐漸變成紅色的金錢劍,尹琿忙撒開了手,慌忙後退。
等到那紅色蔓延到金錢劍全身的時候,它竟然無法忍住這股高溫,逐漸的融化了,融化的金錢劍墜落到地面,發出滋滋滋滋的炙烤地面的聲音。
";這......這傢伙......都小心一點。";看着自己的金錢劍就如此輕易的被不知火給烤化了,尹琿終於擔心起來,看了一眼白鬍子老頭。
他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好像融化了金錢劍是在他的想象之中。
";擦,這傢伙怎麼這麼厲害,連能收拾百鬼的金錢劍都給烤化了。";手術刀愣愣的看着地面仍舊在燒烤着的一團鋼鐵,悄悄的收起了自己的瑞士軍刀。
雖說瑞士軍刀不值錢,可是陪伴自己也有好幾年了,要是就這樣被燒掉了的話,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你說慘不慘?
";呵呵,都束手就擒吧,不要掙扎了,這樣我會讓你們死的更舒服一點的。";老者臉上的慈祥微笑迷惑着衆人的心,好像他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在指點着他們從迷霧中走出來一樣。
";放你孃的狗屁。";尹琿罵了一句,想也不想直接撲了上來,似乎想用自己的身體把火苗給你撲滅。
老者笑的更燦爛了:";我這不知火連你的金錢劍都能夠燒化,更別說你的身體了。";
他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尹琿的身子慢慢的撲到火苗上,笑的皺紋都擠在了一塊。
";哼,吃我一箭。";話畢,他竟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閃閃發亮的金色弓。
上面雕刻着一條神龍,將弓的身軀給整整的包圍了起來,看上去威武的很,氣勢一點不輸給不知火。
";切,雕蟲小技。";老者好像是一個觀戰的講解員,講解着:";太乙弓我見過,據說是
茅山斂宗的傳宗之寶,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茅山斂宗的傳人吧。";
尹琿沒想到那個老傢伙連自己掏弓箭這麼細微的動作也注意到了,甚至還能判斷出弓箭的來歷,這老傢伙看來果真不一般。
不過既然已經掏出來了,如果不施展出太乙弓的威力,豈不是太丟人了?
話畢,將早就準備好的陽氣箭放在了太乙弓之上,對準了不知火瘋狂的射了上去。
轟隆隆,轟隆隆。
太乙弓的威力散發出來,竟然是如此的強悍。
所發出的強烈氣勢讓衆人心中震撼,沒想到太乙弓的威力盡然是如此的強勁。
";好......果真是好弓箭。只可惜......就要被我的不知火給毀滅了。";老者嘆了口氣,似乎是不忍心看到這麼好的寶貝如此毀在自己的無名火之上,閉上了眼睛,等待着太乙弓也被融化的聲音。
衆人都緊張兮兮的看着陽氣箭就直衝不知火的中心位置攻過去,不知道這次陽氣箭會不會像金錢劍一樣的化爲粉末。
可是奇蹟出現了,在老者閉上眼睛的瞬間,陽氣箭竟然拐了一個彎,並沒有朝着不知火的方向攻擊過去,而是轉了一個方向,直衝那白鬍子老傢伙的腦袋方向刺了過去。
良久都沒有聽到陽氣箭爆破聲音的老者,忽然感覺到一團冰冷的氣息直逼脈門,忙睜開眼睛,卻看到陽氣箭已經近在咫尺。
啊!
他還沒喊出來,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躲藏,陽氣箭已經鑽入了那老傢伙的腦門。
他怔住了,身子一動不動,腦門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只是輕輕的衝尹琿微微笑了笑,身體僵硬着倒在了地上。
最後他留給尹琿的微笑,是對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的尊重。
尹琿也按照日本的禮儀,來了個禮尚往來,鞠了一躬。
";好啊,沒想到你也會使詐。";手術刀有些不敢相信的走上去,然後輕輕的在他的脖子上探了一下,果真發現老傢伙已經斷氣了。
尹琿喘息了幾口氣,然後看了看被融化的金錢劍,嘆了口氣:";可惜啊可惜,茅山斂宗幾代人傳下來的東西,到自己的手上就徹底的被破壞了。";
他還記得上次金錢劍被折斷的時候,是趙德火幫他把金錢劍接上的。不過這次金錢劍已經徹底的變成一堆廢鐵,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能工巧匠能夠重新將金錢劍鑄造好。";
他惋惜的走上去,彎腰將那堆廢鐵撿起來。溫度已經沒那麼高了。將他裝好了放在胸口裡,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啊,不好,快看那不知火。";黃鶴樓忽然發現什麼,忙提醒大家。
尹琿忙望向不知火,卻發現剛纔隨着老者去世而安靜的落在他身邊的不知火,此刻竟然重新懸浮起來,而且還有越燒越旺的趨勢,要衝他們的方向攻擊過來。
";快點下樓。";尹琿也有些着急起來,若是真的對付不受束縛的不知火,他們更不是對手了。
目光四處尋找,在身後的一個角落裡尋找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通道,忙鑽了下去。
等到衆人驚慌失措的鑽下去之後,不知火竟然也鑽了下去。只是現在他沒有了人操控,行動雖然快速,但是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的亂飛,四處撞擊。
";大家都分散開,或許這樣能分散一下無名火的注意力。";尹琿吩咐大家,同時衆人四散開來。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無名火對於衆人的分散沒有做出任何的急救措施,只是一個勁的衝着尹琿的方向飛過去。
尹琿有些着急的看着衝自己飛過來的不知火,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孃的,老子招你了惹你了,怎麼總是跟老子過不去。";
他四處躲閃着,不知火也跟着他的軌跡運行,就算從其餘人身邊經過,他也好像沒有發現他們一樣,繼續追着尹琿。
";該死的,搞什麼鬼。";尹琿一邊破口狂罵一邊躲閃:";你們也別愣着啊,想想辦法,就算我不被他給燒死也得給累死了。";看着一臉幸災樂禍的衆人,尹琿破口大罵道。
";你都沒辦法了,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狙擊手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大哥的不知火?你們竟然殺死了大哥?";一個同樣老練滄桑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剛纔鬆弛下來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抓起自己的武器,謹慎的看着四周。
";老傢伙,快點給老子滾出來,否則別怪老子達到你老巢去。";尹琿一邊狂罵着一邊躲閃不知火的攻擊。
";好一個不要命的傢伙。";那個蒼老頹廢的聲音十分氣憤的吼了一聲,然後憑空出現在了房間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