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在吳斌工作完，起身伸懶腰或許下一個動作就要打開魔王的電腦的時候，齊歡暢進來了。
吳斌雖然沒有開始行動，但仍舊神色有些驚慌，他畢竟不是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心臟跳動還是要超過平時很多的，齊歡暢見他還在，搖頭嘆道：“你這傢伙也太勤懇了，讓我都不大好意思了，還有兩天就大年三十了，還這麼努力。”
“興趣嘛，又是剛來，總有幾分鐘熱度的。”吳斌自我解嘲只是幾分鐘熱度，齊歡暢聽了，笑道：“你這傢伙，什麼都好，好到太過好了，行了，早點回去吧，我這就走了。”
吳斌點了點頭，說：“我也忙完了，咱們一起離開。”他膽子再大，也不敢繼續呆下去了，畢竟不需要今天就立即盜取成功。
和齊歡暢一前一後的離開了辦公室，湯文一直悄悄跟着他，看着他打了輛車走了，才放下的朝家裡走去。
照湯文的估計，年前這個吳斌應該不會再動手了。昨天電話那頭那位神秘人可是讓這傢伙在這凌仙居長期潛伏下去，還真打算做一個商業間諜。
商業間諜，這四個字雖然只在湯文的腦子裡這麼一過，他卻沒想到吳斌是一個真正的商業間諜。在海森的時候，他就把海森電子集團地商業情報多次出售給他的中間人，至於中間人再賣去哪裡，他並不去管。
從海森跳到鴻飛之後，鴻飛集團的一些商業秘密也被他出售，以至於兩家集團在進幾年間時常在商業決策上被衆多對手搶先一步，當然他有一個原則，不盜取足以摧毀整個集團的核心機密。不是他大發善心，而是他遵從一個原則，同時也是保護自己。連續的在同一行業裡的大集團，重大的核心商業機密被外泄，一定會造成一個行業的恐慌，對他今後辦事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類似漁夫網魚，網眼的大小也要注意分寸。
小魚要養大，不能破壞了市場。
這次讓吳斌來凌仙居的人四處託人找到吳斌的中間人，推薦了他這樣一個行政能力很強，又精通遊戲的人才。
因爲要求吳斌必須會一些計算機技術，才方便竊取資料，所以委託人花了大量的錢直接見到了吳斌，以往他從不和商家見面。這次看在錢的份上，和對方見了面，並且拿到了一些竊取資料的設備和一個用於聯繫地大哥大電話。這其中地門道，湯文這個外行當然不清楚，雖然不清楚，這一晚他卻睡的挺踏實，吳斌這個清楚且精通的人可是在翻來覆去，思前想後。他正在懊悔齊歡暢早不來晚不來，來的也太巧了，甚至他有些擔心是不是齊歡暢看出了什麼，把自己從面試那天開始和凌仙居的人接觸的每一幕都認真地想了一遍，沒有絲毫的問題，迷迷糊糊中這才睡下。
早上上班的時候，吳斌果真是個熊貓眼，這傢伙解釋說打了一夜的遊戲。就成這樣了。不過一定不會耽誤工作。
解釋的時候，吳斌語氣輕鬆。帶着少許嬉皮笑臉，絕對是“哥們”的模樣，衆人也都沒當回事，因爲每個人都有過玩遊戲通宵的時候。
一天下來，吳斌倒是真沒耽誤工作，把每個人的文檔都整理地非常整齊，飄渺的程序、劇本、策劃、關卡、場景、人物，音樂，分門別類做了標籤，方便今後開發《飄渺二》時，可以翻閱參考。
湯文看在眼裡，心裡直樂，臥底要想取得信任必須兢兢業業的工作，現在看來，他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讓吳斌做一些不涉及公司機密，又繁雜的事情，依照吳斌的能力一定能做到很好，反而是幫了凌仙居不少忙。
至於其他的資料，由得他去竊取，時不時的設置些障礙，等到他獲得全部資料之後，大約就要到三月左右，那時立刻派他出差，去各地諮詢，至少比較十個玩具廠地質量，然後製作《仙界掌櫃》玩偶，準備作爲遊戲附屬玩具贈送。
讓吳斌出差，一是找到比給《飄渺一》做玩偶的那家還要適合合作地玩具廠商，二是湯文可以利用吳斌不在的這段時間，重新依照原來的引擎開發新版的《仙界掌櫃》。
至於飄渺系列遊戲的整體架構，湯文暗自慶幸，從沒有給吳斌看過，一直鎖在自己的電腦裡，並且加了密，自從那天發現吳斌是臥底之後，他特意設置了多重防盜密碼，並且私下通知了魔王他們，飄渺系列的遊戲整體架構，屬於凌仙居高度機密，不能泄露給任何人知道。
今後每一代的開發，只有遊戲企劃才能拿到他所要開發的這一代遊戲的故事承接，即時代背景、與前作的關係等等。根據這個框架自由發揮，設計具體細節。
魔王他們聽了，都沒有任何異議。自從分了成，真真實實的感受到自己是凌仙居的投資合夥人之後，他們都已經懂得如何分開工作和感情，所以即便是羅小音對吳斌最有好感的傢伙，也沒有提出爲什麼不能給吳斌看的問題。
也因爲大夥懂得分開工作職責和朋友感情，所以和吳斌相處的時候，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自在，依然把吳斌當成朋友一般的工作夥伴。
1997年的春節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來臨了，父親湯宏在陽寧縣這幾年工作成績十分出色，市委組織部領導在年前找他談了話，打算調他上來任副市長，湯宏沒有考慮就直接拒絕了，他的打算是在陽寧縣任滿兩屆，如果領導同意，百姓擁護，能夠這樣的的話，他希望在兩屆時間內徹底把陽寧縣按照自己的計劃打造成富裕的先進縣。
其實這種想法來源於湯文在年前和他的一次通話，那次通話他發現兒子長大了，徹底的成熟了。
湯宏本來在這個問題上很猶豫，有時候工作上的事情他會和妻子商量，妻子賈曉其雖然不能幫助解決問題，但是可以從旁幫忙開解，讓湯宏的內心更加平靜。可是想不到這次卻被兒子說得心裡通暢了。
當時湯文告訴湯宏的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遠的不說，就說陽江市，市長每次換一任，就有了新的建設計劃，幾乎經常上任市長建了什麼路，下一任可能立即拆掉，修建其他的建築，不只是修築方面，其他方面也是如此，一切只是爲了自己在任時的政績，爲自己包裝。如果你真心想爲陽寧縣的百姓做事，而又無法保證你爲陽寧設計的發展綱要能讓下一任堅持下去，那你就流下來，在你能擔任的時間內，盡全力把自己的計劃完全執行，並且切實達到效果，這樣新任縣長就不會去更改你制定的一些發展方針了。
這一番話，讓湯宏茅塞頓開，他不是沒有想到這些，只是沒有想這麼清楚，湯文如此清晰的分析了時政的要旨，讓他一下子明白了，也很驚奇兒子能夠看事情看這麼透徹。
猶豫解決了，這個年過的也很舒心，賈曉其支持丈夫的選擇，一家人其樂融融。凌仙居的假期放到初七，初六的時候吳斌就給齊歡暢打了個電話，說是要去整理整理辦公室，讓明天新年第一天上班，氣象一新。
“我說老吳，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來了之後，咱們工作起來的確方便很多，也難怪你能在鴻飛集團坐上行政主管的位置。”齊歡暢讚道。
“行了，我喜歡的就是凌仙居輕鬆的氣氛，大夥都和哥們一樣，別這麼肉麻的給我戴高帽子了，我就給你打聲招呼，先掛了。”
吳斌掛上電話之後，立刻去了辦公室，過年的時候，委託人又打來的電話，除了要得到《仙界掌櫃》的全部代碼、動畫、音樂之外，還要找找有沒有飄渺後續開發的資料。
這來自於年前吳斌主動說出凌仙居還有着把飄渺做成系列遊戲的打算，他只是點到爲止的說了說，他知道如果這個神秘的委託人聰明的話，一定會讓他找到這些資料的，他也相信隨着自己在凌仙居呆的時間更長，他也能和他們主動給他看到仙界掌櫃的策劃案一樣，看到飄渺系列遊戲後續的開發資料。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