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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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一手。”零觀定睛打量着屹立在身前不遠處的龐大身軀，頗爲驚喜的感嘆着說道，“居然還有這麼多的黑暗物質存在，太棒了！！！”
這麼大分量的黑暗物質，一定能大大增強結界的完成度。
屹立在零觀身前的是一頭有着牛的外表的巨大怪物，周身披着黑暗物質化成的堅硬毛皮，頭上兩隻角又粗又長，四肢健壯有力。看到這麼巨大的傢伙，零觀忍不住就想下一個該出場的是不是就是光之巨人了？
“——受死吧！！！”魔術師的聲音從巨牛內部傳出來，接着，巨牛彷彿見到了紅色一樣的憤怒起來，鼻孔間噴出如同狂風一樣的氣息，龐大的身軀猛的一抖，邁動巨腿，要將前方渺小的零觀碾成粉碎。
轟隆——！！！
沉重的質量隨着巨牛的行動落在地面上，大地頓時劇烈的顫動，龐大如山的體型就這麼向着零觀衝了過來。轟隆隆的衝到零觀上方的瞬間，巨牛揚起前蹄，向着下方的零觀狠狠踩下。
“森羅萬象——卸！！！”
夾雜着金色的半球形結界從零觀的手中演化出來，在空氣中瞬間膨脹，由下而上的正面抗衡踩下來巨蹄。
說時遲那時快，巨牛的蹄子和零觀的結界瞬間短兵相接。而就在互相接觸的那一瞬間，兩者迸發出了巨大的爆破聲，兩者互相僵持着壓迫着對方，衝擊力十足的氣浪從兩者交匯處迸發出來。
轟隆——！！！
零觀方圓數米的大地瞬間下陷數米，泥土翻飛，轟響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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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字訣強韌柔勁，卸力並重轉化，防禦無雙，就算巨牛的踐踏的力量驚人。依舊無法奈何的了結界之中的零觀。
不過儘管如此，看着四周被鑲嵌進地面的姐姐，他仍是忍不住的咋舌不已。
“好傢伙！！！個大果然有優勢！！！”
而這時，察覺到一腳沒有踩死零觀。巨牛立即再次將蹄子揚起來，準備來個多重戰爭踐踏式攻擊。
見狀，零觀冷冷一哼：“別太囂張了，大傢伙！！！”
結界中已經大半變成金色的荊棘圖案猛的從平面化爲立體，一條條金色的鞭子從結界中延伸出來。沖天而起。
巨牛還未反應過來，如同捆仙索似地金色觸手已經順着它的蹄子和前肢，朝着身體其他部位蔓延過去。
眨眼間的功夫，巨牛就被金色的繩索捆了整整一圈。雖然不是動彈不得那樣的結實，動作卻絕對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而這，還僅僅只是零觀反擊的第一步而已。
全部的魔力都被注入結界之中，結界本身儲存的魔力也全部催發出來。一層又一層結界的光芒亮起，彼此的光芒經由金色連成一片，變成一個直徑超過百米的巨大圓球，剎那間就將巨牛整個籠罩進結界之內。
這還不算完。更多的荊棘從結界中延伸出來，覆蓋在巨牛的身上，將它進一步包裹的嚴嚴實實。
從外邊看，這裡彷彿是一個巨大的肥皂泡，表面浮動着半金色的符文和圖案，更有一隻體型巨大的誇張的雄牛，那簡直就是特攝片或者災難性電影中才有的畫面。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觀布子市的人被一幕刺激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結束了！！！”仰望着上方的巨牛，零觀伸出的手掌狠狠一握，彷彿是要將空氣生生捏爆一樣。
“咻咻咻咻咻——！！！”
半金色的觸手如同鋒利的薙刀一樣不斷切割在雄牛的身上。組成龐大軀體的黑色物質當即被削下一片又一片。令零觀驚訝又喜歡的是，每當雄牛的身軀出現破損，其他部位就會涌出更多的黑色物質，將破損的部位填補完好。
咻咻咻咻咻——！！！
從上空落下來的黑色物質如同雨點。一接觸到下面，結界的力量就會將這些東西絞成粉碎，吸收轉化成自身的魔力。
轟——轟——轟——
巨大的雄牛不斷的用四個蹄子踐踏着地面，妄圖掙脫荊棘和結界的束縛，但是得到魔力補充的結界力量相應的上升了，任它將地面踐踏出一個又一個深坑。周身的荊棘依舊沒有一點的鬆動。
就在它掙扎的時候，刀子一樣的觸手仍在不斷的削斬它的軀體，黑色物質不斷的化爲增強結界的魔力和養料。
就這樣，結界的力量持續增強……
轟——！！！
巨大雄牛的一隻前肢被整個削斷，跌落在鋪展着結界的地面上。剎那間，從結界中滋生出來的荊棘爭先恐後的將其吞噬掉，轉化爲更多的魔力和養料。當雄牛戰力不住的倒在地面上時，它們又跟聞見了腥味的貓一樣衝了上去。
在荊棘們全力吞噬之下，巨牛的身體迅速的崩散，又再次艱難的蠕動融合，大塊大塊的黑色物質不斷的從身上滴落下來，掉入下方早已經全力展開的結界之中，被吸收轉化爲精純的魔力和養料。
以巨牛的體積和力量，那絕對是能和英靈較勁的角色，毀滅掉一兩個城市都是小意思而已。但是很可惜，純物理攻擊手段的它碰上了零觀，無法打破零觀結界束縛的它只能被慢慢消磨到消失。
整個結界全力運轉，試圖儘快消化掉整個巨牛的軀體。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突然不受阻礙的從巨牛的身體中飛竄出來，然後又以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一口氣來到零觀身前，鋒利的爪子攜帶着滿腔的怒火和憤恨，朝着零觀的心臟部位狠狠刺下。
是被巨牛包裹進身軀的魔術師。
“肯出來了嗎……”零觀伸手去抓魔術師，對方全然不閃不躲，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停歇，看上去是要一命換一命。
見狀，零觀也由得他去了，手上徑直抓向對方的脖子。
電光火石之間，罔顧自己安全的零觀一把抓住了魔術師的脖子，而就在同時。魔術師鋒利的爪子落在了零觀的心房處，狠狠刺向心髒。
鏘——！！！
隨之而起的卻是金屬交鳴之聲。
很顯然，這一擊徒勞無功。
五指抓緊魔術師的脖子，魔力透體而入。瞬間癱瘓了魔術師的行動能力，剝奪了對方反擊的可能性。
然後，零觀看着他笑了起來。
“同學，你連防都沒破啊。”
“怎、怎麼可能？就算是鋼鐵也禁不住我這麼一刺……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魔術師難以接受的大叫起來。
“怪物？你們吸血種纔是吧。”零觀輕輕笑着。
他現在是站立在結界之中，看起來是沒有任何防範。但是實際上他時刻都在身體表面附着着一層保護自己的結界。魔術師的那一爪子真的或許和他說的一樣能夠輕易刺穿鋼鐵，可是面對零觀的結界，那就未免不夠看了。
“能和我僵持這麼久，你也應該足夠自豪了。那麼，永別了，”輕描淡寫的說話聲中，磅礴的波紋氣功猛然灌注到魔術師的身體中，充滿陽光屬性的力量一瞬間就讓這個吸血種的生機斷絕，死的不能再死。
然後，零觀隨手將魔術師還未完全融化的屍體扔到巨牛身邊。讓數量龐大的荊棘淹沒了他們。
“這下可以全力催動結界了。”
如果魔術師一直呆在裡面不出來，零觀就需要分出一部分精神防備他反撲，現在好了，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催動結界了。
“嗡嗡嗡嗡嗡——！！！”
已經比原來強大的多的結界全力運轉開，神秘奧妙的氣息一瞬間在結界內部肆無忌憚的擴散開來，一條又一條荊棘從結界中延伸出來，將仍在掙扎的巨牛的身體一層又一層的覆蓋住，爭搶着進行吞噬。
森羅萬象結界全力開動，如同石磨一樣將黑暗物質碾壓成粉，徹底吸收其中的魔力和養料。壯大自己。
零觀也沒有歇着，在結界自動運轉吞噬黑色物質的時候，他在那裡不斷修改優化着結界的構成，對其進行更加細緻的調整和改進。因爲時間一直有限的緣故。結界還處在草創的程度，正好趁這個機會盡量進行一下統籌。
隨着時間的慢慢流失，黑色物質迅速的被結界吸收，驀地，結界的外壁和荊棘圖案全都變成金色，一些符文也同樣成爲金色的。整個結界中流動着充沛濃郁的魔力，各個方面都有十分重大的突破，實力提升極大。
雖說這些提升的實力對於零觀的本體而言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意義，但是結界的進化卻是一種非常可喜的事情。現在還只是化身在使用，就已經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如果是本體行動的話，那威力絕對可觀。
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結界的情況，零觀收掉結界，暗自思忖道：結界的構成需要繼續進行調整，各種教義的銘刻也需要妥善處理，避免出現教義之中衝突的情況……嘛，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還是先去那個地方處理一下事情才行。
拿定主意以後，他一個空間移動，來到觀布子市靈脈出現紊亂的源頭之處。
在黑色物質出現的時候零觀就察覺到了地下靈脈的暴動，現在來到這裡，他才明白對方究竟做了什麼。
“……這種正版居然還存在着，怪不得使用方式這麼眼熟呢。”零觀打量着自己從魔法陣中取出來的書本，訝然的咋了咋舌。
螺湮城教本。
這就是這本書的名字。
和吉爾—德—雷持有的寶具不同，這是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珍貴原本，上面記載的都是有關人類產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燬知識。由於不具備作爲魔力爐心的能力，魔術師爲了發動它纔會動用觀布子市的靈脈。
而且，原本的正品使用中國夏朝時期的文字寫成的，就算是中國的力量者也不認識，他這纔會對莫君那麼執着。可惜他好不容易克服種種困難可以使用這本書了，卻碰上了零觀這個煞星，一切努力盡都化爲流水了。
“挺不錯的玩意兒，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可以翻翻看。”隨手將書本送到本體那裡，然後他摸去了地上魔法陣的痕跡，這才動身回到兩儀宅邸。
兩儀家這邊已經得到醫院和黑桐幹也的電話。知道了兩儀式出了事故，兩儀式的父母、哥哥以及秋隆都趕到醫院去了，家裡這邊就只剩下一個老管家主持事物。零觀早有預料，徑直去見青子。
魔術師去找零觀的麻煩。青子這裡自然一點事也沒有。
見到零觀平安無事的出現在眼前，青子明顯的鬆了口氣，指了指房間裡面說道：“那個叫莫君的已經醒了，說要見你。”
“我知道了。”零觀點點頭，走進房間裡。看到了正在進食的莫君，當即坐下來問道，“你有事找我。”
莫君放下手中的碗筷，認真的說道：“是關於那個魔術師的事情。聽好了，你要小心，他手裡有……”
“螺湮城教本對吧。”零觀笑着打斷了他的話。
莫君先是一愣，繼而恍然的苦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這個了，那就說明那傢伙找過你了。看你現在的樣子，他恐怕已經失敗了吧。”
零觀點點頭，“的確。他再也做不了惡了。”
“真有你的。”莫君半是敬佩半是落寞的說道，“那種級別的魔法書一旦啓用，我就算是全盛時期也只有逃跑的份兒，沒想到你居然……也對。你可是年紀輕輕就能成爲魔法使的天才，沒道理打不過他。”
“那傢伙的事情先不說了，說說你吧，你有什麼打算。”零觀轉移了話題，“你的身體非常差，已經動用不了魔術了吧。”
“也沒什麼打算，無非就是尋找解決辦法而已。”
零觀說道：“我倒是有辦法幫你。不過你身體的魔術迴路首創太多，就算修復好身體的創傷，也沒辦法使用以前的魔術了。”
“你願意幫我？”莫君詫異道。
聞言，零觀笑了起來：“不是問我有沒有辦法。而是願不願意幫，很好，衝着這份信任，我救幫一幫你吧。”
“太感謝了！！！真不到該如何感謝你纔好！！！”莫君激動的快要語無倫次了。
對於一個魔術師來說，失去使用魔術的能力無疑是天大的酷刑，如果零觀真的治好了他。那恩情可就欠大了。
“先別急着謝我，我也是有條件的。”
“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不推遲！！！”
零觀笑道：“那好，我治好你的損傷以後，我要在保護好兩儀式，不要讓其他魔術師接近她。當然，只要她甦醒過來，你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兩儀式？哦，是那個小女孩。我明白了。這個條件我接受了。”莫君想了想，然後很痛快的結下了條件，並且說道，“我正好也想在觀布子市停留一段時間呢，荒蕪還有愛麗絲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荒蕪？你說那個蘿莉控？他也在這裡？”零觀有些詫異的說道。
“我們以前一直呆在以前，在商業區的時候走散了。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荒蕪已經不單單是一個蘿莉控了，還是一枚粉嫩嫩的小蘿莉，和愛麗絲長的一模一樣。”莫君爆料道。
零觀聽了，不禁暗自咋舌：好重的口味！！！
蘿莉控控到把自己也變成蘿莉，這算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吧！！！
“先不說這些了，我還是先治好你的傷，我還有事要做呢。”說着，零觀身手將莫君提起來，開始着手治療。
對付能夠製造人體的零觀而言，治療莫君的傷並不困難。輕鬆治療好他的損傷之後，零觀又交給他一些別的魔術知識。保護兩儀式的工作很可能出現危險，提升他的能力也算是一重保險措施。
兩儀式的情況和原著差不多，經過醫院的搶救，現在已經淪爲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了。原本零觀也想着幫一幫織的，但是很可惜，他到醫院查看情況的時候發現式和織的人格都已經無意識的連接上了根源，那裡是抑制力的地盤，看人家都不讓他真身進入現世就知道她們絕對不會讓他插手式和織的事情。
最終，零觀只得無奈的放棄了救織的打算。
空境的另一主角黑桐幹也，如同劇情一樣開始持之以恆的探望過程，在零觀看來，他可比兩儀式的父母和哥哥稱職的多，他們三個去醫院探望兩儀式的次數和黑桐幹也一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這也就難怪甦醒後的兩儀式寧願出去租房住也不願回家了。
親人之間幾乎沒有感情的牽絆，這恐怕就是出生在兩儀家的悲哀之一了吧。
不管如何，觀布子市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oss荒耶宗蓮就算想出手，也得得到兩儀式真正覺醒起源，這中間可得一段時間呢。
所以，在莫君徹底恢復健康，並且很快掌握零觀贈給他的魔術之後，零觀和青子一起回到了冬木市。
一方面，青子是想去見見有珠和卡蓮，一方面是與零觀確定了關係之後，在他的要求下要去見見他的家人和朋友。零觀琢磨着也是時候讓她知道一下通往異世界的道具是真的存在的，順便嘛，還可以來個情侶異世遊。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