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對着他輕輕的一笑:“謝謝!”
沈辰逸盯着她,鷹隼般銳利的眸子微微一眯,帶着審視的意味,彷彿想看透這兩個字背後的隱藏的深意。
“你又忘了嗎?不想笑的時候,別對着我笑,不知道自己長得很難看嗎?醜死了。”他放下手裡的碗筷,臉色清冷。
心底壓抑着的無名怒火,那是對着自己發的,因爲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想對她溫柔。
許清悠不吭聲,默默地用筷子拔着碗裡的飯粒。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聽到過有誰說她長得醜,倒是讚美的話聽了不少。
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經常用一種嫌惡的眼神看着她,她明白,他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討厭她。
他不喜歡她,所以就總是折騰她,可是既然不喜歡,把她放在身邊幹嘛?不是討沒趣嗎?
吃光了碗裡的米飯,她抽出紙巾討好的遞了一張給他:“四爺,我吃好了,我們可以……可以……出發了嗎?”
“嗯!”他低沉的發了個單音,接過紙巾優雅的抹了抹嘴,起身離開了餐廳。
她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原野,讓司機準備好車子,我要出去。”跟着他走到大廳,她聽見沈辰逸正在吩咐備車,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就要看見媽媽了,真的要見到媽媽了,她呆呆的站在大廳中央,喜極而泣的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不準哭,你要是再敢掉一滴眼淚,我收回我的話。”沈辰逸有些冷漠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說話間,一張手帕,塞進了她的手裡:“擦乾淨了,別再讓它們掉出來。”
他的語氣很淡,很冷,帶着要挾,也帶着一絲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憐惜——
(寂靜的分割線)——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夜色下的公路上。
許清悠靠着車門,離沈辰逸遠遠的面向車窗外側坐着,不時用那方咖啡色格子手帕,悄悄地抹眼淚。
“還哭?”沈辰逸扭頭看着她,聲音裡充滿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