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咯，我有個同學，叫黃煙如，是個很開朗的女人哦。她現在還在國外，等她回來我介紹給你可好？”
飯後散步，水容容突然想起黃煙如很配風晟，無論是性格還是外貌。肥水不流外人田，仰起頭，看了看風晟的側臉，想象兩個人並肩出現的場景，嗯，很和諧。
“……不用。”
轉過頭看了水容容許久，風晟不知道她是真的沒看出他的心思，還是用這樣的方式拒絕他。
“就算不是往那方面發展，交個朋友也不錯！”
這樣，他就會看到還有很多不一樣的女人，不會把世界濃縮在集團和她這麼一個小圈子裡。
“我要交女性朋友，很多女人都會主動上門。”
風晟知道水容容介紹的肯定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不過他有潔癖，對不感興趣的女人，連給個眼神都嫌多餘。
“我知道，可是黃煙如的家世不錯，外形條件和性格也都很好，我覺得她和你很配的！”
水容容好像丈母孃看女婿一樣，不斷地點頭，越看越滿意。
“如果你到現在還沒有認識慕容真，也沒有小寶，你會不會考慮把自己介紹給我呢？”
風晟沉默了許久，走到僻靜的地方，他停下腳步，直視水容容的眼睛，很小心很小心地低下頭和她平視，就爲了要看清她內心的想法。
看着風晟幽深如漩渦的雙眼，像是要把她深吸，席捲，吞沒，水容容吞了口唾沫，眨了眨眼睛，不得不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你考慮過我嗎？”
風晟看着她沒有多少情愫的眼神，心一點點地冰涼。他很想抓住她的肩膀，又想到她的傷口，伸在半空的手硬生生地垂下，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問，如輕輕吹起羽毛一般，聲音帶着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緊張和顫抖。
“以前完全沒有。真的。”
水容容思來想去，好不容易纔擠出這第一句話。
“以前在我眼裡，你就像是個弟弟一樣，矮矮的，和我一樣很愛搜美食，吃街邊攤。和你在一起很放鬆很開心，也不用怕有誰會閒言閒語。當然其實基本都是你的照顧我，還幫我解題什麼的，可是我完全沒有半點男女朋友的心思，才能那麼放得開地瘋吃瘋玩。你知道吧？”
水容容想起以前的兩小無猜，那種沒有任何負擔任何責任的交往，沒有和女生在一起時需要多考慮她們感受的小心，是她最最懷念的初中經歷。
她到現在依然很珍惜那份簡單，所以一想起那時和風晟的很多糗事，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揚起，臉上的笑容單純而甜美，在柔柔的月光下，如森林精靈一般空靈而美好。
“我知道。所以，我很想保護好你的這種單純美好。這幾年被家族送去外國，是我身不由己，也是因爲我不夠強大，我便一直在努力壯大自己，也努力完善自己。我多希望能有朝一日站在你面前的我讓你眼前一亮，幫你遮風擋雨，讓你能夠繼續這麼單純美好，不受世俗的任何污染地生活下去。只是沒想到，我還是遲了，而且還是遲了好幾年。”
風晟的眼神裡有些不甘和受傷。原本他以爲按照水容容這種對感情這麼遲鈍的女人，不會那麼快就涉入愛河，不會那麼快就結婚生子，不會那麼快就走上社會。她應該現在剛剛讀完她一直嚷嚷着要讀的研究生，就要走上社會。而他經過一年的整頓，集團穩定操控在手，可以心無旁騖地教她開竅，陪她繼續嘗試各種美食。
然而，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理所當然的以爲。那年秋天，登上出國的飛機的那一刻，他已經輸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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